她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受不了这个地方的“规矩”。
“王妃,太医来了。”薛心急冲冲的就带着太医赶到了卧房里,一进来就瞧见秋雨跪在地上,而宫云乔的面色不佳,显然是心中有所不满。
薛心勾唇冷笑着,“秋雨,王妃的身子不适,就算是有事情,也不应该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吧?”
薛心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见秋雨忙着擦着眼泪,站起身来,走到**前就将**幔放了下来。
此时的太医已然进来,向宫云乔请安后,就替宫云乔把起脉来。
无非是说些让宫云乔“必要宽心”之类的话,又开了副无紧要的方子,才离开王府。
自从太医离开以后,宫云乔便像是睡了下去,没有了动静。
薛心偷偷的将秋雨请了出去,问起这对主仆之间发生的事情,但当秋雨将事情的缘故一一说出来后,薛心的面色就变得极为难看。
“秋雨,我一直都很敬你。”薛心突然对秋雨说道,“王妃也特别的信任你,因为你值得。”
秋雨低着头,不言不语。
“我不会对你的感情做出评价,但是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己的选择,而阻断了王妃的计划。”薛心对秋雨的提醒,可谓是直接。
正因为秋雨也是宫云乔身边的人,极有可能会在某个时候,看穿了宫云乔的计划,而将此事告诉公冶文,对岂不是功亏一篑。
秋雨猛的抬起头来,自然是明白薛心的意思,但见薛心没有要与她多谈的意思,转身就进了屋子服侍。
“王妃,奴婢把药倒掉了。”薛心走到**前,也不管宫云乔能不能听得到,只是轻声说道,就将牵里的汤药全部倒掉。
估计着,这屋子里面的花日日被药浸着,以后都散不出花香来。
“我一直奇怪着一件事情。”宫云乔悠悠的说道,“既然,那女子正在为王爷办事情,为何又与王爷公然出入,这难道不会破坏王爷的计划吗?”
宫云乔之语,令薛心沉默了下来,似乎对于此事,族人不曾放在心上。
毕竟,他们所办之事,都是与宫云乔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至于其他的事情,暂时都不在他们的眼中。
“王妃想要去查?”薛心反问向宫云乔,便见宫云乔点了点头。
说实话,薛心不太希望宫云乔掺和于其中,这会放慢他们离开的脚步。
好不容易,宫云乔又下了决心的。
“奴婢会请族人去查。”薛心向宫云乔说道,“只是见王妃因为王爷的事情而心疼难当,心里也相当不自在。”
从一开始,就是薛心请着北郭友于将事情的真相,铺在宫云乔的面前。
这样的举动,的确是可以使得宫云乔看清公冶文的真面目,但也令宫云乔在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真心,这对于族人来说是大大不妙啊。
会有女人,因为爱情,而选择放弃自由的。
“一半一半吧。”宫云乔突然向薛心解释道,“心里不是滋味,这是必然。”
岂止不是滋味,当时的她心都要裂开了,但真正的她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情绪收起,为的就是不留给任何人破绽。
从前做任务时是如此,现在来到这个鬼地方,依然如此。
“但我是有‘心疾’之人,碰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心疼?”宫云乔的话令薛心茅塞顿开,也让薛心放下心来。
这言外之意,宫云乔是真正懂得了。
宫云乔想要表现出对公冶文的“心灰意冷”,拒他于千里之外,从而得罪公冶文,使得公冶文对她也不再关注,而这“吃醋”则是最重要的一步。
当然,能不能成行,就要看宫云乔的演技了。
“王妃,您快吓坏奴婢了。”薛心走到**边,甚是尴尬的说道,“奴婢还以为王妃是因为王爷的举动,而心中难过,才会如此的。”
事实上,也差不了太多。
宫云乔在心里闷闷的想着,她何尝没有因为公冶文的举动而心中难过,但她不希望被任何人看出来,包括薛心在内。
“我累了,先睡了。”宫云乔吩咐着薛心,“如果王爷回来,可以把请过太医的事情告诉他,但切记,不可再多说,最好不要让他进房间。”
“是。”薛心笑着应着,就替宫云乔又掖了掖被子,转身就吹熄了蜡烛,守在了一旁。
正在宫云乔似睡非睡间,听到小连子对薛心的召唤,又感觉到薛心暂时离开房间。
估计着,是公冶文派着小连子来问一问她的情绪,总不能让她真的就在王府内病重吧?
她翻了个身,继续做她的大觉,好像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干扰到她的思绪似的,相当的沉稳。
但是她的好睡眠总是会被轻易的打扰,当有人轻手轻脚的靠近她时,她本能的就清醒了过来,双眼猛然睁大,但因为是背对着**外,所以来者不知道她已经醒来。
“爱妃?”公冶文的声音传来时,宫云乔的心头就一阵闷,真想要跳起来将公冶文赶出去。
不过,公冶文可是王爷,这王府的每一寸都属于公冶文,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做傻事的。
宫云乔将心里的不满慢慢的压了下去,一动不动的任由着公冶文将她推到了**内侧,又感觉到公冶文躺在了她的身后。
如若是公冶文要回房休息,薛心恐怕也很难找到非常好的理由来阻止他吧?
算了!宫云乔放弃的想着,她不可能推开公冶文,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