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多,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宫云乔站在门口,瞧着那夏末的夕阳,忍不住扯了扯衣裳,眯着眼睛看着古色古香的景色,难得觉得这里也不错。
如果换成喜好现代事物的人过来,恐怕早就闷死了,可是她对那些科技的东西,实在是没有心情摆弄,在这里倒也是自在了。
“小姐,王爷回府了。”有下人前来相邀,“请您过去瞧瞧。”
宫云乔翻了个白眼,不满的说道,“我还睡着,不方便见王爷。”
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就很任性的拒绝了公冶文的命令,是不是自找麻烦?虽然她身后的丫头们没有说什么,但一个个的都像是吞了个鸡蛋似的,噎得慌。
恐怕,他们都没有见到过,可以肆意拒绝王爷的女人吧?
“可是,小姐醒了呀。”小连子匆匆而来,听到宫云乔很是理所当然的话,登时就瞪大了眼睛,忙道,“还是到前面去瞧瞧吧,听说是搜出了东西来。”
应该是与如敏公主有关,可是与她有何干系?她的任务不是除掉北堂识进吗?不过,她真的是没有那份心。
宫云乔叹了口气,极不情愿的迈开了步子,跟着小连子往前面而去,她时不时的抚着尚未干透的青丝,这风一吹会不会受寒啊。
似有争吵与训斥的声音传来,估计着,公冶文是在发怒吧?
宫云乔走进厅中时,瞧见的就是公冶文的脸上挂着温情笑容,瞧着就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但那训斥之音从何而来?
她仔细一瞧,就看到站在公冶文身后的男儿,正指着跪于他们面前的锦服老妇人破口大骂,但是也实在是骂不出什么特别的字眼来。
宫云乔缓步而入,了让男儿收了声音。
“民女见过圣上,见过王爷。”宫云乔很是纳闷,公冶止恒跑到景亲王府内来骂人,是怎么回事呢?于情于理都不适合吧?
公冶止恒向宫云乔抬了抬手,就指着那妇人继续训着,仿若那妇人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问题是,所有人不都应该是在为如敏公主的事情烦恼吗?
站在另一边的林怡低头未语,很是沉默,那昏睡数日的她,看来也是要站在一旁,清醒一番的。
终于,公冶止恒骂累,就坐在了公冶文旁边的椅子上,更多的是恼火与怨恨,与公冶文说了许多“知心话”,令一帝诉宫云乔听出些许的端倪来。
原来,跪在他们面前的老妇人,是如敏公主的奶娘,平时都是在宫里服侍着,但在公主出事的前几天,就被如敏公主的母妃柳太妃支出了皇宫,未曾料到,几天以后就出了事情。
直到现在,如敏公主的“病”越来越重,他人皆是束手无策。
真奇怪!宫云乔的心里纳闷着,如果说,奶娘早于事发就离了皇宫,与她还有什么干系?将她叫过来,不应该是问着离开前发现的异样吗?
“是奴婢的错。”奶娘轻擦着眼泪,“如果奴婢早离开几日,是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宫云乔静静的瞧着这一切,揣测着公冶文的心理,她可不是公冶文的正经奴才,随意揣测会犯了公冶文的忌讳吗?
他们那边继续咄咄逼人,奶娘哭得伤心,但又如何能解决问题?
宫云乔旁观事态,不太理解公冶文将她招进来的缘故,直到公冶止恒骂够了,抬眼像是才见到她,随意的问道,“听说你睡了好几天,进一趟宫,就这么累?”
宫云乔昏睡的缘故不会是这么简单,公冶止恒不想知道她挨打的缘故,只是在拿话刺着宫云乔罢了。
“谢皇上关怀。”宫云乔无法正面回答公冶止恒,既不能说是公冶文打了她,也不能说是这身子太弱,只能是屈了屈膝,答得莫名其妙,也堵得公冶止恒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上不来。
他们自然是继续商量着如敏公主的事情,而宫云乔的目光则落到奶娘的脸上,眯起了眼睛,非要看清某件事情似,正是她的过分关注,引得公冶文的注意,却不曾开口询问。
终于看清的刹那,宫云乔也觉得相当的失望,那本是一场恶梦,虽然惊悚,却让她备感莫名,但是,她总觉得梦中的暗示是真的,想要瞧清楚,奶娘是不是也有满口的大黄牙。
结果,没有!
/>那么恶心的牙齿,恐怕在皇宫是不会出现的吧,服侍圣上与各位宫妃的奴才,怎么可能长得令人无法直视?
时辰不早,公冶止恒便在宫人的服侍下离开了景亲王府,而奶娘则被带了下去,暂时由景亲王府的人看管着。
“你在瞧什么?”公冶文见宫云乔失望的摇了摇头,忍不住问道。宫云乔仅是笑道,“民女做了一个梦,当成了真的,觉得可笑。”
“说来听听。”公冶文询问于她,状似随意,但是显然是认为可以从宫云乔的口中得到有用的话来。
宫云乔稍稍犹豫,就将梦里的情景,简单的说了几句,且将她感觉到困惑的地方,重点挑起来讲,仿若是当成真的。
显然,当宫云乔提到“黄牙”时,公冶文的手微微一顿,也没有再把此事放在心上,便抽身离开。
公冶文又想到重要的事情了?宫云乔绕到椅前坐下,不管一旁的林怡,便喝起茶水来。
“你的梦,很有趣,你觉得是真的吗?”林怡也坐了下来,瞧着宫云乔问道。
宫云乔一愣,只觉得要当可笑,“当然是假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林怡姐姐,我何时能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