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要我道歉?如果不是他,我生病的事情会被传成那般模样吗?”
宫云帛从来就不是服输之人,况且,此事在她看来,本就是她受害在先,却要向施害者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这屋子里面都是自家人,关起门来,也是好说话。(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宫云乔瞧着坐于她对面,完全就是心不在焉的宫云香,心里暗暗的想着,在这宫家内最有手段与心思的怕就是宫云香了,前几日,林家还上门前来提亲,被韩夫人以“长姐未嫁”这个理由给挡了回去。
先把亲事订下来又如何?又不会耽误了宫云淑?不过,也证明这宫云香在林家的地位必是不会低的。
“住口。”宫启快要被宫云帛气死了。
他归来之时,恰好见到柳太医被宫云帛轰出侯府,无论他如何劝解着柳太医,都无法得到谅解,这心里着实是气得很。
虽然柳、韩两家都是靠着与宫家联姻发家,但柳家已不是昔日可比,即有太妃安于宫中,也有如敏公主深得圣上信赖,年轻有为的男儿皆已出仕,当然是不好得罪的。
“爹,女儿知道,女儿的价值已远低于从前。”宫云帛哭着说道,“但的确是柳家对不起女儿在先啊。”
外面的传言,宫启早有耳闻,但也知道这太医素来口严,绝对不可能将此事传和沸沸扬扬,必有他人而为。
“你……”宫启正欲劝着,却被眼泪婆娑的韩夫人所制止。
韩夫人总归是要帮着自己的女儿,她已失独子,不能再损失两个女儿。
宫启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来,便愤愤的捶了下桌案,却不知道要如何收场。让他再拉下老脸,去请着柳家人的原谅?实在难为。
“老爷,柳家派了位少爷过来说话。”管家突的凑到宫启的面前,恭敬的说道,“还有……”
管家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到宫云帛大喊大叫着,绝对不允许宫启原谅柳家人,完全不认为,此事的错处皆由她而起。
就算此事是由柳太医的口传到外面去,又岂能容宫云帛动手打朝中官员?
柳家不忘本,见到侯府主子们皆称“下官”,但他可绝对不是宫云帛的“下官”,是圣上的。
“闭嘴。”韩夫人瞪着宫云帛,“柳家派人过来,就是给了个台阶,你还不依不饶的,给我回去面壁思过。”
绝对不能将宫云帛留在这里,以她的脾气,必会闹出更多的麻烦事儿。
“娘,我要留下来,我要看看柳家人怎么说。”宫云帛依然认为,此事因柳家而起,却听宫启重重的喝道,“你犯的事,要由老子来处理,还在张扬狂妄,给我滚。”
宫云帛蹭的就站了起来,“爹,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当宫云帛转身的刹那,却见到宫云乔面露错愕的站起身来,而另一边的宫云香也是毕恭毕敬的模样,令她微显诧异。
“北堂大夫人?”韩夫人颤着声音也站了起来,忙向门口走着,绕过那不省事的宫云帛,就准备扶向同柳家人一道进门的北堂大夫人。
这位大夫人也是位公主,其子中北堂识进最为让她头疼,但诸子中,也只有北堂识进是最正直的。
北堂大夫人轻巧的避让,对韩夫人道,“听闻,宫四小姐病重,心里记挂,就过来看看,但……”
但是,还真的很难看出,宫云帛的病情到底是轻是重。
如若说轻,瞧着宫云帛面黄肌瘦,形如枯骨,仿若随时都会倒下去的病秧子。
如若说轻,瞧着她的情绪激动,又吵又闹,不得理也不饶人。
谁将这样的女儿娶进门,着实是家门不幸啊。
北堂大夫人在心里正暗自庆幸着,好在自己没有被喜婆蒙蔽,听闻有对宫云帛不利的传言,就假借关怀前来探望,否则,真无法见到宫云帛的真性情。
“但瞧着四小姐底气十足,怕是误传了。”北堂大夫人缓缓的说道,转头就对韩夫人笑道,“不过,四小姐的脾气应该收敛,当真是对身子不好。”
韩夫人正欲接话,就听她继续道,“识进总是说,乔儿的性子就很好,毕竟,识进的脾气也是火爆得很。”
北堂识进有
脾气吗?她怎么不知道?
乔儿?宫云帛立即就狠狠的瞪向了宫云乔,她早就警告过宫云乔,不要与北堂识进走得太近,可见,宫云乔本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宫启重重一咳,直到北堂大夫人的面前,客气了几句,就带着柳家前来的青年,一同离了厅里。
这男子自然是应该处理面子上的事情,女眷就要为儿女的婚事进行博弈。
北堂大夫人理所当然的坐了下来,时不时的还用目光打量了宫云帛一番,那嘴角时不时勾起的弧度,似乎说明,她对宫云帛是相当的不满意,且有浓浓的不屑。
就算是她的儿子娶不到老婆,也绝对不可能是宫云帛,怪不得死了的北郭振心不肯娶宫云帛,这谁敢要啊。
瞧瞧宫云帛的小样儿,哪里是能生养的模样。
“大夫人,请喝茶。”韩夫人亲自将茶水捧到北堂大夫人的面前。
这两位夫人就当着宫家女儿的面儿,以宫云帛的婚事打起了太极,在这期间,北堂大夫人对宫云乔的感观是绝口不提,只道是来看望宫云帛,顺便送了些补品来。
“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府了。”北堂大夫人安抚似的拍了拍韩夫人的手背,笑道,“我想,柳家的事儿也应该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