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都能碰到**盗,她的运气可真不错。来到这个鬼地方,就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好日子。
宫云乔努力的睁开沉如重石的眼皮,一张被无限放大的脸就出现于眼前,她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就抬起头来,狠狠的撞向对方。
“宫五小姐,是奴才呀!”被撞翻在地的小连子忙着扬声说道,“那个家伙已经被王爷关起来了。”
宫云乔猛的坐起,死死的瞪着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小连子,在确定了他身份之后,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公公,是误会。”宫云乔尴尬的说道,她哪里知道,这一睁开眼睛就见到凑得那般近的小连子,她还以为是对着她扬粉末的男扮女装的妖怪呢。
宫云乔一想到那张画得妖冶的男人脸,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比起频频入梦的“大黄牙”,可真的是有过之而不及呀。
“活该,谁让你将她救回来的?”公冶文的声音传来。
宫云乔歪头一看,才发觉公冶文正坐于书案之后,像是在审着什么信件,即使是在说话之时,也瞧得相当认真仔细。
小连子讪笑着,向宫云乔说道,“王爷请来的大夫为小姐医治过,并无大碍,不过开了些药,奴才这就去熬药了。”
这小连子可真的很会说话呀!宫云乔扯着嘴角,“有劳公公了。”
小连子急急的退了出去,好像多在这里呆上一分,都会难做似的。
她先看着小连子离开,又看着公冶文忙着自己的事儿,她则显得无所事事了。
这是在书房吗?宫云乔打量着这很是宽敞的房间,那两排书架上列摆着古籍,公冶文的桌案就在书架之下。
她现在就坐在窗下的容三人并肩而躺的软塌,身上盖着薄薄的绸被,这向窗外一扫,便能看到漫天的黄叶被风吹落,打着旋的四处飘散着。
原来转眼间,已是入了秋了。
宫云乔完全忘记要向救命恩人表示谢意,而是一心醉于窗外之景,那黄叶纷纷扬扬的下落,就像是……金子一样。
啪!她的身后传来落笔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王爷!”宫云乔刚准备移下塌,就瞧到小连子从半敞的门内闪身而入,端着汤药,小碎步的跑到她的身边,道,“宫五小姐,先把药喝了,暖一暖,再回府吧。”
宫云乔从小连子的手中接过汤药,若有所思的瞄了公冶文一眼,却见公冶文再次拿起另一封信来,完全没有要理睬她的意思。
她的心里竟然会有些不舒服。
宫云乔一低着就将汤药喝了个干净,抓起绸被就擦向了嘴,瞧得小连子是一愣一愣的。
“这个……奴才……”小连子端着碗,转身偷偷的瞧向公冶文,但见公冶文没有开口的打算,又瞧向宫云乔抓着绸被似乎是在发呆,便尴尬的扯了扯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啪!公冶文将手中的信丢到了一边,铺来纸来,似乎是打算写什么。
“你下去吧。”宫云乔知道小连子为难。
小连子弯了弯腰,就打算退出去,却听公冶文冷冷的说道,“谁是你的主子。”
言外之意,宫云乔让他离开,他就准备退下去了?
小连子忙赔笑着要移步到公冶文的身边去,却被宫云乔制止,一咬牙,就退了出去。
宫云乔趿着鞋子站起身来,慢慢移步到公冶文的桌案前。
那粉末倒是挺厉害的,让她现在都昏昏沉沉的。
“王爷,您在生气。”宫云乔肯定的说道,也猜得到,公冶文是因为她之前的言论而心有气恼,但她要如何开解才行?
再怎么说,公冶文可是她的金主啊。
“本王从来就不是气量小的人。”公冶文随口说道,提笔沾墨,继续在纸上写着,不曾多瞧过宫云乔一眼。
为何要生气?她说的几句不是实情?
难道,公冶文是打算让她承认,是她先引诱的?她哪里会有这样的本事?
“王爷,民女不善女红。”宫云乔小心翼翼的说道。
公冶文没有回答她,而是专注的写着字,且宫云乔踮着脚,伸脖细瞧的举动,他也没有特别的制止。
为什么?不应该让她看的呀。宫云乔的心里有一片混沌,无法拨开。
她可不相信,自己做出瞧信的举动来,公冶文会完全感觉不到,她想要看他的字,公冶文就放任了吗?
不过,他写的是什么,虽然那笔划繁琐,但却让她认出“西金”两个字来。
如敏公主和亲的事情,还是要继续的吧?
宫云乔见砚内无墨,眼前的男子写得认真,便学着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拿起墨来,细细的磨了起来。
她才不过是磨了几下,手就重重一滑,险些将墨摔到地上去。
好在她的反应灵敏,及时的扶住。
原来磨墨也是个技术活,想要抓稳它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宫云乔绷紧了脸,收起之前的尝试心思,认认真真的磨起来,虽然时不时的手滑,但动作却渐渐娴熟。
“够用了。”公冶文头也不抬,提笔沾墨。
宫云乔放下了墨来,瞧着手指上沾的黑色墨汁,忍不住放在鼻尖上闻了闻。
“你应该回府了。”公冶文见状,终是“不忍心”,抓住宫云乔沾了墨的手,用手帕替她轻轻的擦着,“你还要在本王府上熬上两天。”
“王爷……”宫云乔轻轻的唤道,心中已起了试探的意思。
她想要确定自己心中所想,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