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风离开了。
在火德出现那一刻,他就离开了,就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欧阳夜愣在那里,直至古清风离开,她都无法回过神来,望着试炼场。
吓的魂飞魄散的慕子白、黄耀、李千动。
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李森、李灿。
浑身是血,狼狈的趴在地上早已昏厥过去的李铮……
他们都是云霞派十二院的首席,平时一个个耀武扬威,如今却承受不了古清风的一脚之威。
欧阳夜还清楚的记得在报名之时,古清风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云霞派的十二院首席只不过是一群小屁孩儿而已,他弹指间就能撂倒。
当时,欧阳夜以为他开玩笑,甚至以为他在吹牛。
现在她才知道古清风并没有开玩笑,更没有吹牛。
他真的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能耐,一脚之威,连李子衡这等修炼数十年的真人都承受不住,十二院的首席又算什么,他甚至……甚至敢公然与云霞派众长老叫板。
天呐!
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欧阳夜从一开始遇见古清风就没有弄明白,今时今日,非但没有弄明白反而更加疑惑更加好奇,而且最为让她想不通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古清风出手之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冷厉霸绝的气势,让她有种特殊的感觉。
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很陌生,很熟悉。
为什么陌生,为什么熟悉。
欧阳夜不知道。
她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很模糊,也很飘渺。
试炼场内,广元、飞雪等长老都在怒斥着火德的行为,说火德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议事大长老的身份,横行霸道,无视门规,包庇弟子,还说那古清风为人张狂成性,行事肆无忌惮,目无尊长,太过凶残。
仁德长老并未理会他们,而是查看着李子衡的伤势,只是越查看,他的脸色就越不好。
木德长老问了一句:“师兄,李子衡的伤势如何?”
“经脉尽断,丹田枯萎,筋骨粉碎,灵力正在消散。”
当仁德长老说出这句话后,原本吵杂的试炼场顿时变得死一般平静。
经脉尽断,筋骨粉碎,丹田枯萎,灵力正在消散?
这是废了啊!
古清风几巴掌下去,李子衡就这么废了?他已立过真身,堪称脱离了血肉之躯,肉身不管是皮膜还是筋骨乃至五脏六腑都非常强悍,怎的被古清风几巴掌下去就这么废了?
“那古清风实在太凶残了,手段狠辣,堪比魔徒,当诛!”
“李子衡可是李家的人,他被古清风打成这样,我等如何向李家交代?”
仁德长老深深凝着眉头,陷入沉思当中。
他沉思,并不是因为李子衡废了,说实话,李子衡平时在云霞派的所作所为,他早已看不顺眼,只是碍于李子衡是金德长老的人,他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如今李子衡废了也就废了,像这种托关系在云霞派混日子的人,他才懒得去关心。
至于如何向李家交代?
堂堂云霞派还需要向李家交代?
答案是肯定的,不需要。
云霞派虽然不比当年,但还不至于怕一个家族,哪怕李家是青阳地界的大家族,云霞派也不惧。
唯一让他疑惑的是,他想不通古清风的肉身怎么会那么强悍,还有自己那位师弟火德,这二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想着想着,仁德长老似若意识到什么,唤了一声欧阳小丫头,带着她便离开了。
……
后山,灵隐园。
古清风回来后就仰躺在那张摇椅上喝起了小酒儿,而旁边的火德却没有喝酒的心情,自打回到园子,他就数落起来。
“古小子啊古小子,你让老子怎么说你好呢。”
“老子在外面忙活着,可今儿个右眼皮一直跳啊跳啊,老子刚开始没当回事,后来一寻思,今儿个是争夺首席的日子,而你小子那脾气一上来,保不住就发生什么大事儿。”
“老子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啊,就怕你小子乱来。”
火德感叹道:“得亏老子这次来的快,不然我们云霞派就被你小子给灭了!娘啊……就差那么一点啊,现在想起来,老子都有点后怕啊!”
“得了,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古清风鄙视了一眼,喝了一口小酒儿,道:“你以为爷闲的蛋疼没事灭你们云霞派做什么!”
“你说的倒是轻巧,老子还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人?”火德瞪着眼睛,喝斥道:“你小子向来都是横行无忌,无法无天,从来就不知道收敛,一旦有人招惹你,你小子哪一次不是杀的血流成河?来一个你杀一个,来俩你杀俩,来多少你小子杀多少,杀红了眼,你小子就六亲不认,大开杀戒……”
“滚蛋!从你嘴里说出来,爷怎么就变成了杀人魔王了!”古清风又掏出几颗红叶妖果儿吃了起来,道:“再则说了,爷的脾气早已经改了,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爷早就放下屠刀了……”
话音未落,火德便哈哈大笑起来,仿若听见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的很是丧心病狂。
“古小子,你说这话的时候脸红不?你不嫌害臊,老子都替你感到脸红,你的脾气还收敛?你还放下屠刀?老子宁愿相信魔祖蚩尤放下屠刀,也不相信你!”
“你的脾气还收敛?你收敛还把我们云霞派十二院首席打成那样?你收敛还把李子衡给打废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