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跟这卓傲,也没啥交情,现在还拿了他的豫章、庐陵,你说他不动手来攻也就算了,这又是送钱又是送粮,这算什么事情?不会是来求和的吧?”豫章太守府,张飞看着眼前满当当的车马粮食,他刚才查看过,都是粮食,没有掺杂其他东西,就是这样,他才更加不解。
“喂,管亥,你们那新主公到底什么意思?”张飞扭头,一双环眼瞪向一旁的管亥道。
“哼!”管亥挣了一下,挣开张飞的手掌,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道:“这是我家主公送给刘皇叔的书信,主公说,公是公私是私,虽然现在主公与刘皇叔不再是同一阵营,但昔日的情分还在,也知道皇叔攻我江东,是身不由己,怕皇叔原来,无立足之本,特将这些钱粮送来,以应皇叔之急,信已经送到,管亥告辞。”
“呃……管将军远来,舟车劳顿,何不在此歇息一晚,也好让备一尽地主之谊。”刘备没有看信,而是温和的看向管亥,丝毫不见昔日的剑拔弩张,不说其他,单就这份做人上,刘备要比许多诸侯强。
“不了,末将还有公事要办,不便久留。”管亥摇头道。
“也好。”刘备拉住管亥的手道:“请将军代为转告卓兄,备如今寄人篱下,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待备他日取得立身之本之后,江东之地,必然分毫不动的归还,请卓兄放心。”
“好,末将一定带到。”管亥点点头,带人告辞离去。
管亥离开后,刘备兄弟才打开卓傲的信,通篇都是叙旧的话。没有任何其他东西,看完信,不但关羽张飞茫然了。刘备也是一脸茫然,仔细回想着当时诸侯讨董的情形。自己跟卓傲,真的有这么深的交情?
“这卓傲,看来也是个好人呐!”张飞摸了摸脑袋,最终下达了自己的定义。
“大哥,这其中,会否有诈?”关羽却是看向刘备,沉声道。
肯定有诈!
刘备虽然茫然,但他很清楚。自己跟卓傲绝对没有这么深厚的交情,虽然不知道卓傲的目的,但古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许多东西,是不可能白拿的。
“或许吧。”刘备摇了摇头,他看不透,此刻他真的十分迫切希望能够获得一名优秀的军师来辅佐自己,就如同曹操身边的郭嘉、荀彧。袁绍身边的田丰、沮授那样的智者,帮助自己分析这些事情,那样自己就不会如此头疼了。
“不过终究是一份好意。云长,我来写一份回信,算是感谢,让人送往建业。”刘备摇了摇头:“不能失了礼数。”
几天后,卓傲收到了刘备的回信,不禁微微一笑:“鱼儿上钩了。”
“主公,我们就这样等着吗?”一群将领不解的看向卓傲。
“没办法,如今我们内部出了问题,攘外必先安内。虽然未必对,但这个时候。若内部不宁,我们很难抽出手来向外开战。刘备拿了豫章,虽是我们的损失,却也让我们看清了问题的根节。”卓傲摇了摇头道。
“可是,如今所有事情,都被世家豪绅把握,民心也更偏向士绅,如何安定民心?”张宁苦叹道。
“那就给士绅和百姓之间制造矛盾,孙尚香。”卓傲摇了摇头,看向孙尚香道。
“末将在。”孙尚香上前,拱手道。
“孙家其实严格来说,虽然没落,但也算豪门,我想知道,孙家的态度。”卓傲问道。
“主公放心,自我父兄去世后,尚香可未见这些豪族伸出援手,反倒处处打压我孙家产业,孙尚香以主公马首是瞻。”孙尚香沉声道。
“这就好,要想对外,我们内部先要团结一心,孙家毕竟在民间也有些声望,从现在开始,太守府每下一令,由你带人张贴榜文,向百姓做好解释,至少要让我太守府的政令,不被人曲解,其他人以前身份都不光彩,再加上这些年世家豪绅不断抹黑,不适合做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做。”卓傲说道。
“末将尊令。”孙尚香躬身道。
“好,现在就有一道榜文,感念生活艰难,为了让百姓能够有余粮,经太守府诸位商议,决定将赋税降到二十抽一。”卓傲道。
“主公,这样一来,我们如何维持生计?”甘宁等人大惊道,二十抽一,别说大汉,自古以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低税。
“不管是十抽一还是二十抽一,若按原来的方法,大多数钱粮都会进入士绅的口袋,想要获大利,还要从士绅身上下手,尚香,另外还有一张榜文,名为商业税,从今天开始,各县城设市集,往来行人、商队,不需再付城门税,但凡是在我城池中,做成买卖的,需要抽取一成的税金,作为商业税,小昭、葛罗丽雅,你二人心细,以往也是与百姓士绅接触最多的,这件事,就由你二人来办,务必将市集建立起来。”
“此外,市集之中,所有商铺归太守府所有,凡是想要在市集中做生意的商贩,需要租赁市场之中的店铺,至于买卖收益,我们不管,但却需要按时缴纳租金,裴元绍,由你负责市场治安,若有人在市场之中滋事,不问缘由,一并下狱。”
“是。”
“这样行吗?”张宁皱眉道。
“行或不行,日后自有分晓。”卓傲笑道:“另外,每座县城,要建设一间私塾。”
“何为私塾?”张宁等人疑惑道。
“就是类似于书院的地方,不过私塾只是为孩童启蒙识字,我境内百姓,凡是家中子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