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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让人满足的觉了,李凡第二天起了个早,感觉一切都是新的似的,他好像已经把那些烦恼全都忘了,也或许是记着,但是看开了呢?
“爸,我上学去了!”李凡大声对着正在做早餐的父亲喊着,好像是在告诉他,自己没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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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早饭了?”江国有些高兴,因为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李凡话语中充满了朝气,而不是昨天哭哭啼啼的样子了。
“路上再说!”
李凡走在路上,他感觉阳光很刺眼,但是又能享受到舒服的感觉,那种只属于一个初春早晨的感觉。延城的春天虽然说不上春暖花开,但是也温暖适宜,在三四月份的延城,杏花已经开了,早晨的阳光温润地洒在杏花瓣上,也是一副不错的美景。李凡已经很久没来这个早点摊吃早点了,平日里在家,虽然父亲总是弄些前一天晚上的剩饭或是简单地炒个饭、煮个鸡蛋做早餐,但是父子俩还是每天吃得很满足。
“老板来碗豆腐脑,两根油条。”
“好嘞,您先坐着,马上就好。”
听着早点摊老板热情的招呼,李凡心生暖意,心里想到,将来一定要和陈雪来这里吃早点,两个人喝一碗豆腐脑。由于起的早,李凡并不担心自己会迟到,于是慢慢悠悠的咀嚼着油条,感受里面若隐若现的他自称为‘牛奶味’的味道。
吃过早饭,李凡这才挎起包,昂首向学校走去。
“努力学英文,让同桌给补习一下物理,语文课不能犯困…”这是李凡一路上对自己未来的安排,或者说是一番憧憬。他把未来已经完全寄托到了学习上,因为只有学习才能改变命运,改变自己家境不是很好的现状。他也把学习当成了唯一能接近陈雪的桥梁。一路的计划着,李凡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校门口,他也看到很多学习好的同学也都早早地来了学校,好像他已经成了他们的一份子。
“哎,那不是五班的什么凡吗?”“李凡。”“对对对,昨天学校论坛上全是他的事,还有人贴出了他照片呢!”“什么事啊?”“你还不知道呢?就是…”
李凡走过之处,总能听到小声的嘀咕,他觉得有些烦躁,就像夏日里听到蚊子吵闹的嗡嗡声。他咬咬牙,决定不理会,然后继续大步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走进班级,发现班里面没有几个人。然而习惯性的李凡早已看到了窗边的陈雪,早晨的阳光洒在她的长发上,勾勒出一圈金边,感觉就像小时候看的雅典娜女神一样。他也发现了,在陈雪旁边的窗台上,放着一瓶剪开了的水瓶,里面插着一支杏花。那杏花,那窗台,那人,成了李凡这一天看到的最美的一个印象。
如果问李凡,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陈雪的,或许就从军训的第一次训练吧。延城一中的军训是在部队,学生们不但要接受夏日烈火的炙烤,还要接受教官们严格的训练,7天虽不长,但对于这些乳臭未干的初中毕业生们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军训是三个班为一个连,每个班有一个教官负责训练。记忆最深的,莫过于军训时的站军姿了。军训过的学生都知道,军姿并不累,难受的是炎炎夏日,站的笔直,而且擦汗挠痒还要打报告。因为李凡班上的一个同学犯了错,教官便罚整个班级男生和女生面对面站军姿。
就这样,这些青春期刚开始的男孩女孩们,刚刚对异性有些好感,也对爱情很懵懂的年级,就在这个正午的太阳下,面对面站着军姿。而李凡面对的,正是陈雪,他们距离不过一臂。李凡是第一次除了母亲这么近的看一个女生,当时的他,心里只有三个字——真好看,他不断地咽口水,而陈雪却面无表情,站得笔直。李凡的眼睛乱瞄,他又看到了陈雪白白的颈部,上面有一滴汗珠,正在向下流淌着。他也曾鼓起勇气,看向那刚刚发育的胸部,那是他第一次打量女孩的那里,他楞住了,然后突然缓过神来,却发现陈雪恶狠狠地瞪着他,好像是一个守贞如玉的农妇,瞪着要施残忍暴行的‘鬼子’般。
李凡一时间觉得尴尬无比,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侮辱人家女孩的事情,一时间汗水开始密集的在脸上聚集,然后流淌下来,因为紧张,他也顾不上喊报告,就那么大张旗鼓的擦起了汗。而此时,教官刚好看到这一幕。
“你!打报告了么!?”
“啊…没…没打。”
教官飞一样的跑了过来,站在了陈雪和李凡的中间,低头盯着李凡。
“再问你一次,打报告了没有!?”
“报告教官!没打报告!”
“记住,你们是在军营,军营里就是铁的纪律,钢的素质,做什么必须得打报告!”
教官严肃的脸绷得紧紧的,随即又变得像开玩笑般:“来,不是看人家女孩紧张么?罚你在这个女同学面前做200个蹲起。你们要知道,你们面对的,很有可能是敌人!不能因为对方长得漂亮,就心生歹意!”
听到‘心生歹意’这几个字,从同学们中间爆发出一阵哄笑,然而教官又严肃地用眼光扫了一圈,“笑什么笑,谁笑谁陪他做。”这才使得这些幸灾乐祸的学生们硬憋住了笑容。
李凡觉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地做起了蹲起,然而他已经不敢再望向陈雪的脸,更不敢朝别的方向看去,他红着脸,低着头,费力地开始蹲下、站起、蹲下…
“那些不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