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嘲讽的眼神投来,瑟琳娜不由心下犯凉。虽然她早在多年前就在德国认识了这个男人,可这合作的几个月来,她仍然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东方女性不像你们西方女性,动不动就叫着女权独立自主。也许,在你们眼里她们为男人的牺牲是一种愚蠢自闭,但是,做为大男人主义的我们,就偏爱这样的女子。”
瑟琳娜登时涨红了脸,“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之前,你说弗雷德为了一个东方女孩,违抗上级命令差点儿被开除军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我印象里,他比豹子冷静,比狐狸狡猾,比狼还要狠辣凶残,怎么会栽在了女人手上,还是一个东方……”
瑟琳娜再忍无可忍,就要大吼,突然却息了声,朝门口迅速看了一眼,就扑进了织田亚夫的怀里。
……
那时,看过纸笺内容的轻悠,真恨不能立即拿鞭子抽某人一顿。
她礼貌地跟众人告歉,在侍者的带领下,绕开人群,直上二楼。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虐那个给了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的臭男人。
纸笺内容:想知道我为什么对瑟琳娜另眼相待,就到二楼左手的第一个包厢来找我。织田亚夫
这算什么,把感情当儿戏耍着人玩儿嘛!之前还说要人相信他,现在就玩这种恶心的花样儿,找个女人来逼迫试探她的心意?!真是恶心,恶心死了。
正守在门口的高桥一看到轻悠过来,立即叫了一声“元帅”。
可他话还没说完,轻悠的动作非常快,一把撩开了帘子,叫出一声“织田亚夫”!扬手就朝那方人影,掷了一团东西过去,正中人头。
“你们……”
纸团子没打中轻悠的心理目标,打到了瑟琳娜戴着白金钻石冠的头上,落在了地上,织田亚夫看了一眼那纸团子,因此没能及时将撞上来的女人推开。
在轻悠眼里,不管那只放在瑟琳娜肩头的手,是推还是抱,都是大大的恶心。
“奸、夫、淫、妇!”
瑟琳娜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抬头看向轻悠的表情,就像当初在元帅办公室里,一模一样的胜利姿态。
轻悠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气得浑身发抖,骂道,“织田亚夫,本姑娘没空跟你玩欲擒故纵的爱情游戏,你有兴趣就找你身上的这颗肉弹好好玩吧。本姑娘恕不奉陪,再见,啊不,拜拜,永远不见!”
帘子被扯得哗啦作响,轻悠转身就走,脚跟儿把地板踏得又重又响,路过的人都投来惊异的眼神,她也全当没看见,只觉得整个肺都快被那个画面给气炸了。
恶心死了,他到底当她是什么,愚蠢白痴的笨蛋吗?他才是个超级大蠢蛋,又用这种无聊幼稚的烂招儿刺激她,她会回去才有鬼呢!
那时,轻悠骂完一走掉,织田亚夫站起身,瑟琳娜“哎哟”一声惨叫摔到地上,模样十分狼狈,幸好包厢里也就高桥这一个外人,有看也当没见到。
“瑟琳娜,够了,收起你的小把戏,出去。”
“元帅大人,您那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女孩,竟然又白白地将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本姑娘真是怀疑大人您的眼光,怎么看上个这么别扭的妞儿,自找麻烦!”
“本帅偏就喜欢这种别扭的妞儿,也好过动不动就向男人投怀送抱的廉价女人!”
伯爵夫人瞬间扭曲了脸。
在一串失声低叫中,伯爵夫人被高桥抱出了包厢。
织田亚夫俯身拣起角落里的纸团子,展开一看,目光沉了沉,撕成了碎片儿。
外面
轻悠气冲冲地走了一长截,又不想以当下这副怨妇相面对宴会场上的熟人,只能溜到了花园里,蹂躏小花朵儿。
“他是王八蛋,他是负心汉,他是神经病,他是……理,不理,理,不理……”
黄色花心上,只剩一瓣“不理”的小嫩瓣儿,手迟迟不动了。
一只大手伸来,抽掉了她手上的花瓣。
她不满地抬头,对方呵呵一笑,伸手递出一朵含羞待放的红玫瑰。
“师妹,做人嘛要拿得起放得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屠少云一脚辗掉了那些残花败柳,笑得阳光般灿烂。
轻悠小嘴一瘪,侧过身去,哼了一声。
屠少云在她身边的坐下,也不说话,不知从哪拿出两玻璃杯子,水声轻响,递来一只到轻悠面前。
轻悠蹙眉,伸手接过一口饮尽。
一个响哨打出,“不错,女中豪杰。话说,他拿女人来气你,你若气他不过,也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
轻悠吼出,“才不要,我才没那么恶心,不要脸。”
屠少云呵呵笑,“也对。不过,自古以来情场战场,用点儿诡计也无可厚非。”
轻悠看着屠少云,“难道你们男人都这么想的?把人家姑娘骗到手就成了?”
屠少云挑眉,“手段不重要,关键是,心在那人身上,偏就想要这一个。男人通常讲求结果,过程嘛……”
“哦,难道用卑鄙无耻的手段都可以嘛?那也太……”
“所以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你们女人总是看重恋爱时浪漫的的过程,花前月下,甜言蜜语。女人总喜欢男人主动讨好,像伺候老佛爷一样供着她捧着她宠着她让着她,殊不知……”
“不知什么?”
“男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