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战术我早就跟亚夫提过,可是你知道打四年前那事之后,他的性子变了很多。要做这种试验,肯定不可能拿自己国人当白老鼠。用亚国人,碍着那女人的面子,他也舍不得。所以我才让你弄些俄国野毛子……”
东堂雅矢抚着下巴,口气颇为抱怨。
龙村治也却忍不住别开了眼,纵使这些年双手染尽鲜血,但每每看眼前这位不将人当人看却只做实验动物般拿说的俊秀男子的模样,他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咳嗽一声才道,“你是知道殿下的脾气。若你违令做了他不准的事情,后果严重。而且……在下也以为,这种过于伤天害理的事还是从长计议最好。我今日跟你提这事,只是从亚国的历史兵书上看到一些战事,利用瘟疫消弱敌人战力,想问问你,这种应该不难实现,且也不会造成太大流血伤亡吧?”
东堂雅矢立即甩了个大白眼,“我的将军大人,我没听错吧?号称军中最铁血勇猛的陆战之虎,只图消弱作战力,而不是消灭敌人?”
龙村治也又咳嗽一声,没有接这话,又转了话题继续说左大将军的事。
这时,机密电报被送了进来。
两人都有些奇怪,因为这种级别的电报向来是由龙村接收,今日却是点名东堂雅矢。
东堂雅矢看过后,一字未提,立即将电报条子烧成了灰,起身说要离开,一脸高深笑意地看着强压着疑惑的龙村治也,只说,“主子召唤,不得不从啊!治也君,兴许咱们的烦恼很快就能解决了。”
便迅速离去了。
龙村治也举杯的动作顿了许久,才一饮而尽。心下暗骂这没人性的天才比狐狸还精明,他透露了那么多信息,天才医生连他想知道的半个字也没吐出来,就借机跑掉了。
他知道,那个男人现在似乎并不在港城,虽然那里依然经常有那个人的消息传出。那样紧要的位置和时局,能让那个男人亲自出走的人自不做他想。当初本以为能小聚一番,还特地逛商场买了一套同某人同一型的西式礼服,仍然未能得见。
不觉间,下喉的酒,又涩又苦。
……
足过去两天两夜,第三日清早,轩辕清华才转醒来。
当时轻悠刚好和织田亚夫守完夜,相携回去洗漱,小歇后待用过午饭继续来守着。他们人刚走,护士没能追上,便按常理给轩辕家打了电话说明,想是两人回家便有人转告,再赶过来也不迟。
然而,轩辕清华一睁眼,就叫着要见亚夫,且只想见亚夫。
那方接了电话的家仆将消息散开,轩辕瑞德一听兄弟醒来,也抑不住几日担忧,就要使人去医院看看,于是立即惊动了一大家子人。
这方织田亚夫和轻悠开车回来,正好撞上轩辕瑞德被抬出大门来,便告诉两人这好消息,一行人又坐上汽车、加上马车,浩浩荡荡朝医院开去。
可到了医院,却只到医生说病人只想见一个“外人”,顿时,轩辕家众人都颇为古怪。
轻悠心下哀叫一声,忙给艾伯特打眼色。艾伯特也颇为尴尬,他当时听说人醒来,急匆匆就赶来给人做检察,也没来得及吩咐护士。护士们先前是亲见织田夫和轻悠的孝顺之心,也本着好意急着打了电话,哪知道会弄巧成拙,徒惹不必要的疑窦。
“这怎么可能?你们让我进去问问清华,他该是生病生糊涂了。”
轩辕瑞德最是重视这个兄弟,当下就沉下了脸色,觉得这洋医生和白衣护士怎么看怎么碍眼,守旧思想又开始澎涨,甩了个眼色给随从拨开门口的护士,就要朝病房里强冲。
轻悠急忙要打圆场,又被二娘掀开,织田亚夫将轻悠拉回怀里。换成了十一郎上前,手上长长的武士刀咯啦一下架在门框子上,长年习武的刚毅气势一下震住众人。
在某些有心推波助澜的人开口前,织田亚夫将轻悠推到了轩辕瑞德面前,劝说小叔刚醒,又因先前是亚夫救小叔来的医院,许是小叔性子磊落掂念着要先行谢礼,加上刚醒来神智许未清明,才会说了些话,让护士误会了。
老爷子情绪先被按了下来,这时护士在艾伯特的示意下,才说自己许是听错了,让众人按主次亲疏进入,以免吵到病人。
于是,轩辕瑞德眉头一皱,扫了众人一眼,就自行决定了包括自己在内的四个名额,也正了轻悠的意思。
当病房门关上时,众人脸色各异地等在了屋外。
“有没有搞错,这亲疏远近的关系来排,怎么着咱们几房的人也比那个周亚夫要亲得多吧?老爷子真是糊涂了,竟然让个外人就这么进去了,真是……”
小五锦绣因有着生孕初时本不让来,她还是赶来了,听到母亲和小妹的抱怨,看向病房大门的目光更深了几分。
病房内
轩辕清华一眼就定在了织田亚夫身上,将要开口,轻悠先唤了一声,可他却混然未闻,目光愈加痴凝,隐有水光闪动,若非面上戴着氧气罩,恐怕那声就叫了出来。
轻悠先上前,握住小叔的手,声音哽咽地叙说着众人的担忧。
轩辕瑞德拧眉看着兄弟的表情,心下狐疑。就他的认知,清华就算醒了也该多看轻悠几眼,毕竟这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孩子,当日听仆人传说也是轻悠在见清华时发的病,怎么现在却对这“周亚夫”松不开眼了。
不由又看了眼进门前后表情没有太大变化,还给女儿递手帕擦眼泪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