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女儿端来的早餐,轩辕瑞德却赞不绝口。
轻悠这就开始叛逆了,说东西不是自己买的,是有心人特地准备好的。
轩辕瑞德立即被噎住,红了老脸,吱唔着端着美食绕到阳台上去吃。
轩辕清华这才轻声问,“见着人了?怎么样?”
轻悠知道小叔是想儿子了,估计为了避嫌,亚夫也不敢常来看,便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事儿,拣了些两人间的趣事儿说,逗笑了小叔。
三人这正聊着,就有人敲门。
清华说,“之前打了几个电话,可能是有江湖关系的朋友来看我了。快,轻悠,开门儿,给客人准备茶水。”
轻悠将门拉开,没料到门外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并不是小叔的朋友。
“轻悠,我是来看清华先生的。现在方便么?刚才我听护士说,先生已经醒了。”
姜恺之声音仍有些嘶哑,但面色尚算正常,只是看着轻悠的眼眸,微微有些黯淡。
“恺之,快,快进来。”
轻悠发愣时,轩辕清华已经热情地邀请来人了。
姜恺之将鲜花送给轻悠,提过副官手上的水果篮走了进去,见到轩辕瑞德,立即行了个礼。言行举止,亦是往常熟悉时,大方有度。
轻悠仍觉得有些尴尬,借口没热水泡茶,溜出了屋子。
在茶水间里磨蹭老半天,才往回走,途经公共生卫房时,便又意外地碰到了正在做检察准备的宋家夫妇。
宋先生看到轻悠时,便又问起轻悠家里的情况,说有什么难处尽管找他帮忙。
“没想到港城一别,你这娃娃身上又发生这么多事儿。正好,我马上就检察完了。咱这来得早,还不来得巧啊!我也好久没见过轩辕老弟了,正好过来坐坐。”
轻悠目送两老离开,心里有些惋惜宋家夫妇早丧儿女,晚年显得有些凄清,心想现在自己一家人能一个不拉地都在一起,就算有些不意,也没那么难过了。
回到屋里,轻悠听到姜恺之说,“先生,您放心。这事儿本就是黑龙组的人不对。要是早让我知道,我绝不会坐视不管。虽然我是军队系统,但是维护国民百姓们的基本生存权益,这在我大哥就职后新颁布的《国民新宪法》里,也是写得明明白白的。”
“恺之,有你这一句话,我们可就放心咯!”
“伯父,您别这么说。那些混混本来就是社会的害群之马,我六表弟虽尽得阿叔的喜欢,可是他从小就最讨厌帮派。因为,当年他母亲就是为了保护我阿叔才过逝的。”
轻悠暗叹,原来向兰溪竟有这样的过往,难怪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父亲,两人一起在东晁时,她说想娘时,他也告诉她不少母亲的事,两人常互相开解思乡之情。
“我大哥是与向家结亲,不过行事也极为低调。这件事,他也跟我表过态了,一切依法处置。你们让四哥去投案自首,真是做对了。”
轻悠松了口气,才敲了敲门。
姜恺之立即站了起来,仿佛是等了许久,给她开门。
并且主动接过托盘,还说了声谢谢,将茶递到两位长辈手上。
他们又聊了些细节方面的问题,房门便又响了。
轻悠才想到自己听得太入神,忘了说宋家夫妇的事,忙给小叔打了声招呼,去开门。
果然,门外正是来访的宋家夫妇。
轩辕清华一见,立即要下床行礼。
相较来说,宋家夫妇比起轩辕瑞德还要长上几岁,便是屋中最大的长辈。
宋先生完全没有一代亲王的派头,大手一挥就把众的客套给打掉了,坐下后,便问起轩辕家的事情,言谈间十分亲切,与轩辕清华都以兄弟相称。
听得逃难路上,轻悠的出奇表现,宋先生先前的那一丝担忧便淡了不少,瞧着轻悠也直夸奖,又跟轩辕两兄弟说起轻悠在港城时创出的风光名头。
轻悠听得直想打地洞。
回头不小心接到姜恺之有些黯淡伤怀的眼神,立即躲了开。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老弟,你怎么不早说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聊到了锦业的事。
宋先生声气一吼,十分激动,吓得宋夫人连忙警告他,说他血压一升就又要闹头痛。众人才知道,原来宋先生得了高血压,遂纷纷安抚说事情已经没那么严重,目前就差一个够身份的中间调停人。
这一细问之下,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们担忧的最后一个问题迎刃而解了。
“不瞒你们说,刚好我当年跟小虎有些交情。当初打海战时,我担任泸城的海防总督三年,意外地救了他一命。
当时他还在码头讨生活,带着一帮年轻小伙子跟人家站了十年的老蛇头抢地盘。嘿,我一看这小子啊,就知道是个角儿。”
“当时,也算他运气。碰到那老蛇头私下里给我们海军舰队使绊子,还仗着自己是地头蛇,横着牛鼻子不肯让步,更加上还私运鸦片,开鸦片馆子害咱们自己的国人。
我早就看他们不对眼儿,可他们跟当地官员勾结,势力颇大,我一时之间也拿他不下。恰巧那天碰到小虎带人,跟他们打得热闹,我就带人抄了他们的老巢。
当时那老蛇头拿出从洋人那里新得的火枪就要杀小虎,我一看来不及就替他挡了一枪。”
老人说起当年勇,那就有些滔滔不绝了。
当然,听众们激动的表情也是一个巨大的鼓舞。
老人将衣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