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兰溪并不擅长应付女人的事,眼神闪躲着推开了林雪忆的手。
林雪忆却追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向兰溪,泣声说三个字。
“我爱你,兰溪,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怕。”
这话说得向兰溪一阵心惊肉跳,又忐忑不安,不得不蔼声劝了一劝,才离开。
林雪忆拭着眼泪,目送向兰溪离开。
回头就问帖身的小厮,情况何。
“这,回信儿的人说,被保镖救了。”
该死!轩辕轻悠为什么运气就那么好?
……
那时候,轻悠在图书院门前久等向兰溪不到,就想先进屋去。
毕竟这临近春节,天寒地冻,站在外面等一会儿就被风雪刮得难受。
哪知对方竟然以她没有泸城身份证为由,拒绝她入内,只准她在屋檐下等着有身份证的朋友来。
言谈间,屋子里操着地道阿拉方言的女人们,几乎是拿眼角看人儿。
见着衣着光鲜的太太小姐,一脸的巴结讨好,见到她穿得平常,正眼也没给一个。
这势利至极,极度本土主义的风俗,让轻悠打从心底里厌恶不矣。
十郎撑着伞给轻悠挡着风雪,自打头晚出事后,她就再不敢离开轻悠一步了。
终于等到向兰溪来,还没拿证件,那些女人差点儿没把脸上铜钱厚的粉给笑掉下来。
“这位是我朋友,特地来找些德文翻译的资料。”
女人们一听,立即大变脸,各种殷情积极地介绍德文书的位置。
十郎忍不住啐了一句,“狗眼看人低。就算你们不认识,也不该让人站在风雪里等,要我家小姐出了事儿,你们赔得起嘛!
向六少,你给评评理,这像话嘛!说的是国民图书院,人人都能看,就他们这样儿,一般人家孩子哪敢来看啊!这不是完全违背了当初大总统兴建图书馆的初衷,给国民读书长见识接受新式思想嘛?”
轻悠惊讶地发现,不爱说话的十郎,竟然有这么好的口才。
她碍于向兰溪的面子,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倒是由十郎说出来正合适,不会坏了她和向兰溪的关系,又出了一口恶气啊!
向兰溪听后,本来的好脸色也没了。
他生平最敬重的便是这位大表哥,甚至立志追随,为亚国人民谋福旨。
当即就非常严厉地训斥了这看门的女人,女人们吓得个个点头捣蒜,再没有初时的趾高气扬。
后来,轻悠再来图书院时便没看到那些女人了,门口不但设了遮风避雪的风雪亭,大厅里还留着坐椅,可以供人休息,来看书的普通人也增多不少。
也才知道,原来修建这公益图书院,还是向家出的大头,平日的营运费用也都是由向家负担,可以说这就是向家的产业之一,难怪向兰溪会发火。
只是这一日,向兰溪显得有些沉默,看着轻悠的眼神,总有些欲言又止。
轻悠急着查资料,没有太注意,倒让十郎瞧出了几分。
直到查完资料,离开图书馆时,没料到林雪忆竟然等在大门外,冻得一张脸青红泛紫,十分可怜的模样。
看到向兰溪时,立即跑了过来。
向兰溪尴尬地侧转过身,询问林雪忆。
林雪忆看了眼轻悠,低头说,“兰溪,我是来给好姐妹送邀请函,听她们说你在这里,所以就想来看看。但又怕打扰你查医学资料,没想到……是和轻悠在一起啊?”
她口气楚楚可怜,模样更委屈难言,颇招人心疼。
加上守门的女人们似乎知道林雪忆的身份,便纷纷朝轻悠投以同情的眼神儿。
毕竟嘛,这正室找上门儿了,哪还有小三的份儿。
轻悠脸色也变了一变,却是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轩辕轻悠,有你这么过份的吗?你有什么不满不高兴的,尽管冲我来就好,你为什么要背后勾引我的未婚夫?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林雪忆却没给轻悠半分机会,当头就骂开了,立即引来一群人围观。
轻悠心下一咯,道,“林雪忆,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向大哥是正当的男女关系。”
林雪忆立即夺了话,就嚷开了,趁着围观的人增多,就开始举三列四,让众人看轻悠的眼光都变了几变,竟有不少人开始为林雪忆打抱不平,朝轻悠吐口水。
向兰溪气得不轻,可他不知,自己越是维护,越是坐实轻悠的“小三”恶名。
最后,十郎护着轻悠离开了。
向兰溪拉着林雪忆离开,当走到无人处时,才甩开手,厉声喝斥林雪忆不知轻重,林雪忆哇地一下哭了起来。
“兰溪,你变心了,是不是?自从轻悠出现后,你就魂不守舍,要不是你这样,我,我也不会像今天这么失态。兰溪,我爱你啊,我不想失去你,你知不知道?”
林雪忆抱着向兰溪,嘤嘤哭叙,不松手。
向兰溪却失去了将人推开的立场。
的确,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名义上都是林雪忆的未婚夫,跟轻悠走得太近,在世人眼里就只会污了轻悠的名声。
人家会说他人不fēng_liú妄少年,却会骂轻悠水性杨花破坏别人家庭。
……
接下来的几日,向兰溪再没找轻悠。
林雪忆终于松了口气,暗自高兴着,向兰溪终于乖乖陪她一起来试婚纱。
穿着刚从法国寄来的最新款蕾丝婚纱服,林雪忆在众多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