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两人越骂越不堪入耳了。
“轩辕锦业,你别得意。勾结外贼这种卖国求荣的报应,你们轩辕家也迟早要还。”
“林少穆,你家利用川岛家做东晁人生意,又能干净到哪儿去。”
“我家堂堂正正做生意,至少也比……”
轩辕锦业冷笑,林少穆似乎也觉得这理由太窝囊,瞬即换了口。
“现在我家已经跟东晁断得干干净净,还有不供代天之仇。我就等着看,你们轩辕家什么时候成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我呸,你休想。”
“轩辕锦业,回头奉劝你那个小表妹一句,夜路走多了也会撞见鬼的!她跟那个魔鬼,迟早不得好死,你们轩辕家也会因为他们彻底覆灭!”
“靠,老子怕你。就算老子覆灭了,也一定拉你们林家一起下地狱!”
轩辕锦业追着汽车大骂,还砸了几坨脏雪。
等他冷静下来,更为忧心了。
可他怎么也不甘心,想来想去,最终想到了找姜恺之帮忙。
……
林少穆擦掉嘴角的血渍,将染血的帕子扔出了车窗。
车停在了大总统府,他未经盘察,就顺利上到三楼,进了大总统日常办公的办公室。
在行了个结实的军礼后,他开始作诉职报告,“俄皇表示,绝不会轻易认输,在我方的支援运到后,会尽快选择最佳反攻时间,让织田亚夫有去无回。关于这一点,属下会加紧督促俄国方面的进军步伐……
关于战斗机的问题,目前仍无法完全解决,虽然比不上东晁生产的那种零式战斗机,但用来对付完全没有空军力量的华中屠家,绝对没头问题。目前,咱们最缺的就是优秀的飞行员,属下以为……
另外,北平方面的新闻消息传递受阻,织田亚夫的情报力量十分强劲,将记者们拍到的屠杀照片全部销毁了,连英国美国记者也一样。他们在占领区实施的同化政策,简直就是灭绝我华夏子民的尊严和人格……”
当所有的内容报告完毕后,林少穆低下头,“属下无能,没能完成大总统您的交托,愿自请削去薪奉,捐赠给战乱的失学儿童和妇幼福利院。”
姜啸霖摆了摆手,“少穆,比起当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敌人太狡猾,也太强大,不是我们轻易就能打败的。”
“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以救国救亡为己任。属下当年在东晁身陷囹囫时,就发过誓,若有机会,一定让东晁人血债血偿,为重新统一我亚国,不惜一切代价。属下相信:有志者,事尽成!”
姜啸霖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人又就当下的时局讨论了一番。
末了,林少穆试探性地询问,“大总统,我同英法美几国大领事已经达成了协议,织田亚夫清扫令也取消了,目前泸城的秩序正在恢复中。咳,我家也损失惨重。不知道空军飞行服的设计,能否让我家也试试?
前不久,我家的凤凰锦才申请到专利,我家六代经营纺织业,我对家里的实力有信心。”
姜啸霖笑了,“你这小子,还真是个有责任心的爱家好男人啊!”
林少穆又尴尬了,“这,其实不瞒您笑话,我妻子也是家里包办的。当年在东晁留学时认识的东晁人,我想此事结束后就休妻,响应大总统您的新生活运动,自由恋爱结婚。”
姜啸霖很喜欢林少穆的坦白和率直,这是做为心腹的人必须坦露的弱点,也是对方向他表忠的一种暗示。
遂点了点头说,“空军基地的后勤运作,是我母亲在把关。我回去跟她说一声,若无意外,相信少不了你们林家的好处。”
“谢谢大总统。”
……
姜家
姜恺之和轩辕锦业谈过话后,让其等在会客室,便去玻璃花房找母亲。
姜母穿着深蓝色的粗布工作服,还戴着口罩,拿着小铁铲和水筒,手脚身上都是污泥,头发全塞在了工作帽里。
要不是亲眼所见,一般人很难认出平日雍容华贵的姜夫人,会有此邋遢的一面。
“妈?”
“恺之,你又不戴口罩就跑进来了?快快快,有什么事儿出去再说。”
姜恺之勾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姜母拍了下儿子的肩头,轻斥,“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跟妈妈调皮。”
在种满了各种草药的花房里,其中不少是姜母养了几十年的珍贵药草,在特殊的季节会释放特殊的气味儿,一般人若闻多了就会引发症状。她自己浸淫多年,早已经有了良好的抵抗力,儿子却不然。
姜恺之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故意引母亲出花房,否则母亲一折腾起来非到天黑叫吃饭是不会离开她这些命根子的。
“说说,什么事儿让你冒着浑身长豆子的危险跑进来?”姜母一边脱掉工作服交给佣人,一边整理仪容。
姜恺之也不废话,直接说,“妈,我想给轩辕家讨个公职。”
姜母好笑,“公职?这事儿应该找你大哥讨才对,怎么找上妈妈了?”
姜恺之便将几份新出炉的报纸摊在母亲面前,把凤凰锦专利权和轩辕家祖传的麒麟锦的情况,一一做了说明解释。
姜母说,“你心里向着轩辕家,当然为他们说话。万一,骗人的就是轩辕家呢?你瞧,这报纸上的记者评论也说得有理,果轩辕家早便确定麒麟锦的拥有权,就该在到了应天府后第一时间申请专利。
可他们家却没那么做,这仅仅是一句忘了,不知道专利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