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告诉大家……你欺负我,你就嫌我怀了孕,又肥又老又丑了。现在你们东晁帝国的第一美人儿来了,你看上人家了,就觉得我丢你脸了,带不出门儿了,呜呜呜……我就告诉大家,你是个花心负心汉……呜呜,竟然还要跟人家离婚……我就不离,你休想让我的小宝去叫别的女人妈妈,除非我死……”
开始男人还听得哭笑不得,知道女人又是在发小脾气。
可是听到后面一个“死”字,火气又上升。
他一把摁住了女人的小手,怒声斥责,“轩辕轻悠,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豆腐脑儿,不要一天到晓异想天开!”
轻悠吼回去,“你才一脑子豆腐渣呢!我怎么异想天开了,之前是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娶别的女人的!是谁说要我去嫁恺之哥哥的。这都是你说的,都是你说的,织田亚夫,你混蛋!”
织田亚夫被女人这一顿指责弄得心烦意乱,也着实没话可回,扯开女人的手,就要拿走发报机。
轻悠更觉得他是心虚,死活抱着不放。
织田亚夫气极,说道,“最近我司令部被泄露了不少机密信息,因此使前线不少将士无辜身亡,损失惨重。我们一直怀疑这内奸就在组织内部,最近一直在做排察,而发报机就是最好的做案工具。我问你,你是不是还要继续保留它?”
轻悠立即双眼大瞠,更不敢置信,“你,织田亚夫,你竟然怀疑我泄露你们的机密?”
“难道你没泄露吗?之前是谁去给向家人通风报信,还跑去救了向老头儿,将人送出沪城区的?你以为我都不知道你背着我,干了些什么该死的蠢事儿。”
原来,他都知道。
就像之前静子的事一样。
刚刚因为他终于回家来的喜悦,瞬间消散一空。
取而代之的,却是生活毫无私密可言,所有行为都被掌控监视,各种不被理解的委屈,和无法调和价值观差异,排山倒海地将她淹没了。
“你,认为是我把你的机密,都泄露给了国民政府,给姜啸霖知道?”
他抿唇不语,心头却懊恼不矣。
他的本意只是想告诉她,他最近都在追查这件事,而收走发报机,也是为了做调查。
可惜,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真是南辕北辙。
她显然又误会了他,他却不想再做无谓的解释。
说出去的话,就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男人不说话,那双冰冷的眼神,再一次让轻悠感觉到难以触及的距离生生横亘在彼此之间。
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又哭出声,坠了气势。
“好,还给你。随你怎么调查,要抓我这个奸细的话就趁早。”
这分明就是负气的话。
她推开了发报机,强撑着笨重的身子,双手四处借力,就是不要男人伸出的手,终于站起了身子,步覆踉跄地往外走。
“轻悠……”
他终于忍不住唤出一声,她却跑得更快,捂着脸直接冲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将门落了锁。
他追到门前,用力拍了几下,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恰时,书房里又响起电话,十一郎接起后,听到情况紧张,不得不叫织田亚夫。
“什么?林少穆被人救走了?监牢那里有一个连的人把守,还守不住人?混帐,你不是说国民政府埋伏在沪城的探子已经清扫得差不多了吗?那种炮弹,他们怎么会有?不,不可能,这件事很不对劲儿。一定有内奸!该死的,把所有看守都给我抓起来,我要一一审问。不在三天内揪出这该死的内奸,荣泽英杰,你就给我从那个位置上滚下来。”
织田亚夫一手砸了电话,回头抄过军外套,就朝外走。
可是走过卧室时,他又顿下脚步。
故意放声下令,“我要出去,在我没回来之前,你给我待在屋里,哪都不准去。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拿你的静子姐姐和小木头开刀!”
还爬在床上呜呜哭泣的轻悠一听,立马起身冲出来,追上男人的身影,扬手就把手上的东西砸了出去。
“织田亚夫,你混蛋。我要告爹娘,告爸爸,你等着瞧!”
骂完之后,她又返回房间,再次把门甩得震天价响。
他先是一愣,瞬即又松了口气。
至少,她还能中气十足地骂他,说明这身子的情况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
看到地上的东西,他目光一亮,俯身拣了起来,拇指抚过上面的粉红芙蓉花儿,针脚还是那么粗陋,但是却是女人偷偷花了很多时间,专门绣给他的。
“好好看着夫人,若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
最后,他又认真叮嘱了一遍屋内外的警卫,却又觉得不安心,留下了自己的帖身暗卫两名,才离开。
可是不管男人怎么防,总有百命一疏。
……
“让开,我要去沙滩画画!”
“你,你们敢拦着我,我就告诉织田亚夫通通撤你们的职。”
轻悠吃了东西后,有力气了,似乎故意跟所有人都过不去,硬要反着男人的话干。
“可恶,让开,你们听不到吗?”
她把肚子一挺,守在门口的人就吓到了,不得不让开。
大门打开时,十郎上前拦住了轻悠。
“夫人,求求你,请你冷静一下,为了小主子,更为了少主。”
她拿出了那一纸《离婚协议书》,让轻悠看看。
轻悠本不愿意,可是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