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陈副队,司令部怎么会下令停火?”
“少废话,去搜人。碰到活的小心点别被感染了!”
“我靠,不打就败了,怎么还要去救人哪!还是已经被感染的病人,根本就是要咱们的小命嘛!”
“是呀,陈副队,小鬼子也开大军过来了,要是撞上咱到底打还是不打?!”
这人正说话时,对面草丛就传来的沙沙声,众人立即握紧了枪,严阵以待。
没想到,那方在沙沙声后,突然大叫了一句。
“小鬼子在叫啥呀?”
“我怎么知道,问陈副队啊,副队留学过东晁。副队?”
陈孟蝶正在纳闷儿。
一人就叫,“呀,举白旗了,这,这不会是要投降吧?”
另一人又叫,“操,怎么可能?那个杀人魔将军底下的人个个变态,就是死也可能投降的。”
“可我明明看到人家在摇白旗啊!”
众人一抹眼睛,刹时呆掉。
陈孟蝶说,“他们要休战,还要跟咱们一起搜救火车上的人。”
“啊——”
众人再次惊呆掉。
“为什么啊?”
“今晚的月亮是从西边升起的么?”
数双眼睛望向天空。
……
那里,织田亚夫剩坐着由好友野田澈驾驶着可谓是全世界最快的战斗机之一,直飞淮凤城。
夜风呼啸,云絮在身边飘过。
野田澈大叫,“亚夫,你必须得振振夫纲了!”
亚夫恨恨地回骂,“等你有了老婆孩子,你就知道。”
野田澈大笑,“哥们我决定单身了。现在欧美都流行性开放。”
亚夫更恨,“你就等着被你母亲和姐姐们追杀吧!”
野田澈不以为意,继续放声叫嚷,其实,也只是想缓和好友心里的压力,实在不忍再看到那一头白发里,又多出几根来。
“亚夫,放心啦!那丫头连死神都不敢收,她还得了活佛保佑,绝对没事儿。”
“我他妈担心的不是她,是她随身携带的那颗球。该死的,这个臭丫头,马上就要生了,居然还敢给我往战场上冲。回头我非拍烂她的屁股不可!”
“哈哈哈,得,哥们儿我就看你怎么舍得拍。等见着人,还不是立马成二十四孝老公,乖得跟哈巴狗似的!”
“野田澈,你皮痒了是不是!”
“哈,哎哎,我的耳朵,亚夫,别别别,你疯了,要死人的啊啊啊啊啊!”
……
一颗冰凉的水珠,滴落在轻悠眼睫上。
她立即感觉到肚子被踢了一脚,浑身一震,睁开了眼。
头顶是一片被茂叶遮掩的巴掌大的天空,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到蛐蛐叫的声音。
她深吸了几口气,闭了闭眼,终于找到了自己手脚和身体的感觉,一抬左手,呼噜一声响,转经筒的淡淡金光映着月辉,晃进眼里,让她莫名地安下了心,另一只手正抚在肚子上。
小小宝,真抱歉,又让你受惊了。乖,妈妈马上就找到人来救咱们。
躺了好半天,试了三五次,轻悠也没能从地上坐起来。
不由苦笑,“小宝儿,你可压坏妈妈了。唉,一,二,三,加油!”
终于在第八次喊口号,轻悠坐了起来。
发现,自己落在一片深及人膝的草丛中,身下也是厚厚的草垫子,一眼望去并不见任何火车残骸,仿佛之前的一切像场梦。
在迅速做过一番思索后,她决定尽量不打草惊蛇,就近寻找其他人。以免惊动到之前袭击他们的“敌人”,不管是亚国方面还是东晁方面,在这最前线的地方就是子弹的天下,身份地位暂时也不保用。
故而,她也不敢大声呼救,只能俯低了声,亦步亦趋地找人。
“英杰?”
她记得掉下来时,荣泽英杰发现火车脱轨,就朝另一个方向跳了出去,被子都紧紧裹着她,几乎震动都被他挡了去。
虽然心里对其失望透顶,她还是无法放之不管。
寻完周围七八米距离还不见人,她不得不朝林子深入去,心下有些害怕,想要找根棒子护身,她借着月光勉强寻摸着。
刚绕过一颗大树时,突然草丛沙沙作响,她响得立即后退,哇啦一声嘶叫,一条黑影从树后窜出。
她吓得低叫一声,侧身闪过,幸好习过武,脚步还算扎实没有摔倒,踏到了一根树枝,立即拣起当武器。
“啊——”
当黑影又一次扑来时,她挥枝相挡,却辨不清那是人是兽,连连被迫退回了刚才的草丛,当黑影再次嘶叫着扑来时,借着天上的月辉,轻悠一下看清了那东西。
老天,竟然是个孩子!
满脸已经生出那诡异的青灰色花纹斑,张着血红红的大嘴,就朝她嘶咬而来,一双大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怎么会这样?
“呀——”
她闪过又一扑咬者,侧方竟然又跑出一个小小身影,竟然也是孩子模样。
两个患者各自为阵,为了扑咬她还打起了架。
轻悠转身就逃,可是才刚看到草丛后的铁轨,就有更多的患者朝她这方靠近,一个个都睁着红腥腥的眼睛,仿佛已是失去意识的行尸走肉。
她吓坏了,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叫,“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嗷——”
患者们纷纷朝轻悠行来,有的竟然缺腿少胳膊,也不知痛觉似的朝她爬过来。
当三个患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