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晓音感激得眼眶直泛湿,轻悠却以笑容相对,询问起天使园的孩子有多少生还,情况何。
谈晓音直说多数人都救回来了,叫轻悠不用担心,悄悄转移了话题问起小宝儿的状况。
轻悠抚着肚子很高兴,“佛主保佑,这小子刚才踢了我一脚,现在消停了。估计是在埋怨我又玩空中大翻滚吧!”
周人听闻她此乐观,都会心一笑。
走着走着,轻悠身后的人出现的奇怪的小状况。
“哎哟,我的屁股!”
“哈,我说大五,你不是看美人儿看花眼了,连路都不会走了吧!”
一片哄笑。
“我呸,小五,你才看鬼子看花眼了呢!”
“哎呀!这铁轨怎么这么滑?”
“陈副队,小心哪,你别瞧那杀人魔了,不管怎样,待会儿咱兄弟就是拼死也要把他给……哎哟!”
“靠,谁那么缺德,都摇白旗了还往道上放黄油害咱哥们儿跌跤啊?!嘿,这什么味儿,真骚啊!”
“你们给我闭嘴,丢不丢人哪!”
陈孟蝶被一群跳蛋似的下属搞得脸红脖子粗,幸好天色暗,瞧不清。
他们这方闹得二五三六的,前面的人也查看起来。
谈晓音差点也被滑了一跤,急忙松开了轻悠的手,她俯身摸了摸自己被滑到的脚底,也摸到了一波奇怪的液体,滑溜溜的,带着男人们说的腥味,并不是什么黄油。
她借来电筒照了照,跟着一走,突然发现轻悠的衣摆下也沾上了。
“轻悠,你等等,你别走那上面了,走下面沙石道,你脚下也有那个滑液,小心别跟他们一样滑倒就不好了。”
“哦,好。什么滑液啊?”
轻悠也没法弯身去摸裤角,就听谈晓音的话挪了位置。
可是走着走着,谈晓音发现越来越不对劲儿,最终电筒对准了轻悠的脚下,她突然大叫出声来。
“轻悠,你,是不是你的羊水破了,这些液体好像都是从你身上流出来的?”
“啊——”
众人都惊了一跳,叫出声。
轻悠呆呆地站在原地,朝下看,可惜肚子太大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这一停下来,似乎真有流体从双腿间流出,内衬裤似乎都被浸湿了。
她哆嗦了一下,“这个,好像,真的是破了吧?”
“夫人——”
“轻悠,轻悠!”
“我的天哪,这不是要生了吧?”
“快快,叫军医!”
“哪里有军医啊,指挥所在城里,距离这里还有十里路。”
“啊,好痛——”
天黑黑,风声紧,一群提枪的男男女女们,被眼前的情形给震呆了。
打仗,杀鬼子,干架,泡妞儿的一大把。
生孩子的没一个。
会接生的,更没有。
更纠结麻烦的这才刚刚开始!
“不,我不要,不要军医,我,我要我老公啦!”
众皆倒地。
……
那时,织田亚夫终于飞入了淮凤城的领空。
同时,也接到了轻悠即将生产的通知。
“要生了?不会吧?”
“少废话,快降落。”
当野田澈将飞机停在了秦素等人的飞机场时,南云卫带人来接机。
啪的一巴掌,狠狠落在南云卫脸上。
野田澈别过了眼。
织田亚夫抓着南云卫的领口,震怒狂吼,“南云卫,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伙同荣泽英杰瞒着我胡来。谁准你们搞细菌战的?谁让你们发动淮南战役的!通通给我立即停止!摘掉你的将花,去宪兵部报到!还有荣泽英杰,他竟敢带着轻悠跑到战处来,我一定不会再姑息他。”
话音落,宪兵部部长立即站到了织田亚夫身后,将南云卫拖走了。
上车后,织田亚夫就接到了姜啸霖的电话。
“你的人找到轻悠了?她现在情况怎样?”
姜啸霖声音紧绷,“她要生了。已经就地扎营,但是有个麻烦的问题……”不由抚手拧眉。
“什么问题……”似乎不用对方提出,织田亚夫立即接口,“她不让别人接生,对不对?”
姜啸霖咳嗽一声,心想果然是夫妻啊,一猜就中。
织田亚夫说,“你们的电话频道是多少,给我接过来,让我跟她说话。”他一边朝通讯官打手式。
“好,你等等。”
于是,在这对夫妻分隔了三十多个小时后,终于听到了彼此的声音。
“哦,亚夫?”
“轻悠!”
她的声音里还伴着一声痛呼。
他的声音紧绷,在听到那声痛吟时,立马就爆炸了。
“你这个小混蛋,谁让你又跑到战场上来的!”
“亚夫,呜……”
“别给我装可怜,你还像个当妈的人吗?”
“亚夫,人家好痛啊!”
“现在知道痛了,早之前都干什么去了。你这个笨蛋,碰到这些事你就不会动动你的脑子,是不是你的肚子越大,你的脑子就越小了!”
某人捂嘴噗嗤笑。
国民总司令部的监听者们,齐齐喷出了入口的茶水。
轻悠苦着小脸,似乎被丈夫痛骂一阵后,肚子没那么痛了,但是阵痛尤在,只能瞎喘气儿了。
还不满地嘀咕抱怨,“人家肚子变大,相比来说,脑袋是变小了嘛!哎哟,你骂得人家好痛……”
“轩辕轻悠,你给我记着,这是最后一次。回头等孩子生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亚夫,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