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就是对那些已经感染的人员,进行治疗,和……”
轻悠打住了话,不忍说出那另一种无法治疗的残酷结果。
亚夫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哄慰。
轻悠又问起了幕后黑手的调查情况。
亚夫只说,仍在追察,但目标已经有几个锁定了,避重就轻地随口点了几个国家。
轻悠突然问,“亚夫,之前是林少穆给你发消息,我和静子去了淮南的,对不对?不过静子回来这么久,也没有林少穆的消息,你能不能……”
亚夫道,“嗯,他救了你和小宝,我会派人找找的。别担心!那个家伙是安全处的一级密探,曾经支身入俄国为姜啸霖谈合作,没那么容易出事。”
轻悠也觉得亚夫说得有理,没有再追问。
恰在这时,屋外又传来了熟悉的哭叫声。
夫妻两对看一眼,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小宝儿终于回到了妈妈香喷喷的怀里,但是这回吃大餐时,大眼睛就不时瞪着旁边一副“虎视眈眈”的爸爸。
爸爸一边跟儿子嘀嘀咕咕,说着一些令妈妈啼笑皆非的训言,一边逗小宝儿。
只要爸爸伸手,那小肉拳头就会精准地抓住爸爸的手指。
这个有趣的反应,总是让亚夫心头格外柔软。
轻悠想,这真是父子天性吧!
两人对视一眼时,都不由想到当初接生时的紧张时刻,眼底都流露出温情脉脉的光芒,默契十足。
这时候,静子听说轻悠醒了,织田亚夫也回来了,立即抱着小木头赶来窜门儿。
于是,织田亚夫第一次看到儿子和“其未来小下属”的正面交峰战。
小宝刚吃饱,似乎脾气就会有点儿暴躁。
当静子把小木头刚放下,小木头兴奋地滚向弟弟,要来个哥俩好儿。
这屋里炕火烧得大,还有热炉盆子放着,小家伙们穿的都不臃肿,已经处于“三翻”期的小木头,劲头十足。
“咿呀——”
小木头刚刚滚到弟弟身边,由于角度不对,是头向着弟弟的小腿儿,刚一凑近就被踢了一脚。
大人急忙抱开小木头。
可一放下,这已经能辨人的小家伙又滚了过去。
“嗯……”
这回终于头碰碰了,却被小宝的一个肉拳击中,哇啦一声哭了起来。
亚夫看得十分惊讶,“小宝不喜欢外人碰他!”
这是肯定句。
轻悠埋怨,“就是呀!我们也发现很奇怪呢。人家木头哥哥要跟小宝做朋友,小宝你这样子太不讲礼貌了。”
小宝吐着泡泡,对妈妈呀呀直叫直踢腿,完全没有被批评的自觉。
亚夫颇为得意地双手抱胸,说,“不愧是我儿子,敌我关系分得很清楚。”
两个女人同时僵了表情。
看着男人将小宝抱起,高兴地抛了抛,一旁三娘急忙叫停,说孩子的骨胳还是软的,哪经得起这样的抛甩。
亚夫立即将儿子抱回怀,这刚尿过还没戴上尿片的小雀雀,一溜金黄黄的童子尿,正正落在了亚夫的黑色和服领口。
“呀——”
轻悠捂嘴一叫,小雀儿一跳,水涟子又飙高两分,正中亚夫的俊脸。
顿时,父子气氛直陷诡异之局。
爸爸瞪着儿子,脸色沉下去,“你这臭小子,故意的!”
小宝儿似乎丝毫不怕,皱眉瞪大眼,继续踢腿,呀呀乱叫。
“好你个臭小子,翅膀还没长硬就给人脸色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咿呀……呜呜……”
男人竟然逮着儿子的小脚板儿,搔起了痒痒。
痒得小家伙直在床上扭来扭去,发出奇怪的音节,乐得爸爸嘿嘿直笑。
“亚夫,你别弄了啦!”
“唉,这多大了人了,还跟儿子闹。”
“呵呵,殿下第一次做爸爸,很正常的。平常少穆在家时也……”
静子突然被男人的一角眼峰给刮到,打住了嘴。
轻悠立即将儿子从顽皮爸爸手里拯救回来着两汪水,瞪了眼爸爸,就不理人了。
……
“殿下,我想问问,您知道少穆他……”
静子终于等到了机会,追上织田亚夫的步子,询问丈夫的去处。
织田亚夫接过了十一郎递来的黑色斗蓬衣披上,深看了眼女人,示意跟上。
这一跟,静子就走进了东晁军设在了紫城里的大牢,终于在一间粗粗的木栏牢门里,看到了正靠在墙角里,咬着一根稻草发神的林少穆。
“少穆?”
“静子!”
两人终于重逢,双双冲上前,却被厚厚的木栏挡住,只能隔着木栏握到了对方的手。
一时执手相看,无语凝噎。
“你和小木头……”林少穆的目光一下也落在了静子怀里的儿子身上。
“我很好,小木头这些天也吃得好睡得香,我们都很好。你……”静子急切地安抚着丈夫,可是看到丈夫手上还戴着黑森森的镣拷,心头就是一疼。
几日不见,虽然丈夫身上没有鞭打刑囚之伤,但是污糟糟的面容,和腊黄的脸庞,都显示他在这大牢里过得并不好,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估计,在她回到紫禁城时,他就已经被关在这里了。
“殿下,求求你,不要杀少穆,他什么也没做,他还救了我和轻悠,还有小宝儿。求求你……”
“静子,别为我求情了,没用的。”
可是静子抱着小木头,一直给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