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蔓看着差役满面淫邪之色,满心羞愤,叫道:“放开我!把香哥儿给我叫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使出浑身气力才将那个准备扒她裤子的差役推开,滚下春凳。
差役的荆条直直地抽了过去,落在她的右边面颊,火辣辣的烫。
继而,其他差役又扑了过去,将她死死地按在地上,又有差役来扯她的腰带。
玉蔓死死地攥住腰带,嘶声吼道:“你们要打便打,不许侮辱我!否则我一头碰死在这儿,出了人命,总管府追究起来,你们谁也逃不掉!”
野利颉微微一怔,料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村女竟然如此烈性,轻轻一笑:“总管府哪有闲情逸致来管一个坊间的闲事?”他倒不怕总管府追究,只是小奚儿交代不可伤她性命,要是玉蔓真的一头碰死,小奚儿闹将起来又有一些难办。
小奚儿惯会无理取闹,野利颉早有领教,他一个小小的坊正也不想给自己找不愉快,随即吩咐差役不许暴露玉蔓的身体,只管狠狠地打。
无数根荆条落在玉蔓身上,夹袄的棉絮都被打飞出来,玉蔓疼得满地打滚,眼眶只是噙着泪水,朝着羝奴叫道:“去把杜奚给我叫来!”
想起第一世小奚儿对她的百般恩宠,玉蔓的心渐渐地凉了下去,这个小混蛋除了琪花当真是六亲不认的。他从小就是无法无天,如今惹着了他,他若不逼着她妥协,决不会轻易罢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