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城内的季家好不容易得到了晋安城一切恢复正常的消息,可松鹤院内,季老夫人却是急得一宿没有睡好。
季涵也在找过了全城后匆匆赶回了季家。
他急切地进了松鹤院,却听到了自己母亲惊疑的声音,“怎么会是永宁公主接走了子衿?这不应该啊……要不要派人去接回子衿?”
季涵紧绷着的弦这才松开了,脚步也缓了下来。
季老夫人也是极欣喜又担忧,“永宁公主也说了,是她没有考量周全,等子衿回来再细问便知晓了。”
姚氏心里还是不断地嘀咕着,这安子衿的运气倒也真是好。
季涵这时候走了进来,“祖母,母亲,季涵来晚了。”
季老夫人看着他道:“你也别赶着累坏了,你表妹如今人在历城,之前是我急坏了才派人告知了你。”
季涵虽然有所疑虑,到底还是压下了,他道:“表妹无事便好,如今城门已开,不若我亲自去一趟历城,既是以表季家谢意,再然也接表妹回来。”
季老夫人点点头,“合该如此,我正想不出让谁去呢,永宁公主毕竟是个地位不一般的公主,我们季家敬她一分为好。”
姚氏虽不喜安子衿,可这关乎季家脸面和前途的事还是不敢耽搁的,于是也起身说要去备谢礼。
此时的陈郡却炸开了锅,关于陈郡第一得意的名门望族谢家家主的丑闻席卷了全城。
谢青子嗣艰难,这么多年来就这么一个先夫人所处的嫡子,没想到竟然是夺了谢家一户旁支庶族的儿子,还将人家上上下下灭了口!
这丑闻可谓是让蠢蠢欲动的谢家各房都活络了心思,一桩桩谢青所做的恶事都被明里暗里揪了出来,甚至是证据凿凿!
谢家的书房内,谢青铁青着脸望着眼前的管家。 [
谢青一身的青衫有些凌乱,儒雅的面容上冒出了胡茬,面露倦容。
“老爷,外面都闹开了,族中长老还在外头等着老爷去给个说法!”
谢青闭上眼睛揉了揉额头,复又低下头去看起来案桌上的密报。
“将他们都请出去。”
管家无奈地劝谏道:“老爷,这事要是不想办法压下去,对您不利啊!”
谢青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去把刺史府的陈大人请来。”
“老爷,您已经一整夜没有休息了,还是先歇息吧,您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谢青没有抬头,声音暗哑,“谢家这次恐怕是要艰难了,我如何放得下心。”
管家刚要出去,却见到一群衣着华服得族中长老气呼呼地赶来了。
“各位老爷,我们老爷正在等着陈大人相商急事!诸位还是……”
一行人皆是打定了主意要逼得谢青退下家主之位,见屡屡被拦在门外,更是上了火。
“让谢青出来给个说法!”
“是啊!我们谢家也是历经几朝的名门望族了,那也是有头有脸的,怎么能因为他的胡作非为就成了天下众矢之的?!”
“说得对!快让谢青出来!不然我们绝不罢休!”
“他做下那些事的时候倒是不曾想过我们谢氏一族!”
……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开了。
“谢家如今险在当头,各位有何贵干,还要去揪那些无关紧要之事么?”
谢青推门而出便冷冷地望着这群族中长老。
“谢青,事到如今最应做的是你退下家主的位置另选贤良,不然我谢氏一族的名望该处于何地,你对得起列祖列宗么?”
“别说了,开祠堂吧!”
“谢青,你本就年轻气盛,终究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我们这也是为了谢家着想,再说了,那件事证据确凿,我们就是想力压也压不下重口悠悠……”
……
谢青脸色一沉,扶着门框的手蓦地一紧。
“老爷!”
谢青两眼一黑,径直倒在了书房的门口。
历城传来了陈郡的急报,谢家家主谢青重病不醒,谢家各房明争暗斗,晋安一事的善后也拖延了下去,陈郡刺史也是****着急上火。
安子衿的信也送去了陈郡,杨从峥得了安子衿的示意立刻想法子混进了谢家,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在两房的争斗间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谢家的府邸外,杨从峥将一张纸藏进了袖带,对身边跟着的随从道:“继续留在这里盯着谢家,我要去一回历城。”
杨从峥四处望了望,才翻身上马往城门而去。
而对面茶楼的二楼上,一个俊俏的有些张扬的公子哥轻挑起窗帘子,望了望杨从峥的身影,一双美眸流转生辉,薄唇微启道:“他身手不弱,多派些高手跟上去,夺回他手里的东西,不要取他性命,去看看他要去见得人是哪一路的?”
俊俏fēng_liú的面目,却是女子一样的声音,还略微带了丝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慵懒惬意。
“是,属下遵命!”
历城外,杨从峥疾驰的骏马中了一箭,一声嘶鸣后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杨从峥没有丝毫准备,虽然身手利索,却也是跌在了地上,只是极快地翻了起来。
“什么人?!”
杨从峥拔出了剑,很快便从树上跳下几个面色冷峻、侍卫模样的人手,“只怕有样东西你是带不走的了。”
话音未落,那一群人已经提刀攻了上来,杨从峥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身上藏着的那个证据,立刻打起了所有的精神,提剑迎了上去。
那几个黑衣人均是不知使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