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顿住了哽咽的声音,她瞪着一双哭红的眼睛说不出话,这件事的确是她开的口,也是她和吴云溪商讨的法子,最后却没想到赔上了自己。 [. 。
“就算是我也有不对,可难道母妃就让这件事算了么?”永嘉公主咬住了‘唇’。
薛贵妃微微眯起了眼眸,“敢算计到母妃的眼皮子底下,母妃这辈子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又怎么能让这个人脱身呢,你皇兄自然会追查下去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别让你的事被你父皇知晓,甚至是宣扬开来,趁着还能平息就平息下来。”
“可‘女’儿……”
“别再说了,你想想清楚吧,如果你父皇身子好了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母妃也保不住你。”
说完薛贵妃便又传了早膳,永嘉公主忍耐住了心中的烦闷和怒气用了早膳,可内心仍然是不甘。
等到薛贵妃走了,永嘉公主才冷声道:“吴大小姐有没有来过宫里?”
那‘侍’‘女’生怕永嘉公主发起脾气,只得是低声道:“近来圣上身体不好,宫中管得很是严厉,宁泽殿内也忙得很,想必吴大小姐是想来也不曾来得了。”
永嘉公主也想到了近来的形势,她不耐地挥了挥手,“派人去请吴大小姐来。”
此时的平北王府内,吴云溪已经心神不宁了许久了。
“小姐,这是刚熬好的燕窝粥,王妃娘娘嘱咐奴婢让小姐趁热喝。”
那丫鬟刚要上前奉上却不料吴云溪心里一惊之下起身的动作间竟然打翻了这燕窝粥。
啪得一声,瓷器碎地的声音才算是让吴云溪彻底清醒过来,她连忙往一旁退了几步。
“你是怎么做的事!”吴云溪怒视着那跪在地上收拾的丫鬟,“一会儿收拾好了去院里跪上一个时辰,我这院儿里容不下你这样手脚不稳当的人。”
说完后吴云溪就查看了自己的衣袖,果然沾上了一点燕窝粥的痕迹,素净的梅‘花’裙都染得深了一块。
“来人,服‘侍’本小姐换衣。”
刚换上一袭湖蓝‘色’的罗裙,平北王妃便赶到了吴云溪的院子,她看了看院子里罚跪的下人,不解道:“这又是怎么了?”
那丫鬟见到王妃连忙磕头,“奴婢打翻了王妃送来给小姐的一碗燕窝粥。”
平北王妃蹙了蹙眉,“你下去吧,再去我院儿里的小厨房盛一碗来,以后注意些。”
那‘侍’‘女’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谢了恩。
平北王妃身边的嬷嬷却是知晓了王妃的心思,她连忙劝道:“王妃,这云溪小姐只是年轻气‘性’儿高一些罢了。”
平北王妃则是仍有些感慨,“云溪从小就有些‘性’子娇惯,在总兵府的时候因着是嫡长‘女’未免被高看一眼,我那妹妹又不是个心里明朗的,那嫡子还不是就教成了那样?我瞧着倒不如一个读书下场的庶子。”
“王妃,吴大人和夫人总是有他们的看法,您啊就好好地开开心心过一辈子,老奴这心里就踏实了。”
p;平北王妃点点头,“这些事我也管不了咯,云溪也跟了我好些年了,我只恨不能从小亲手教导她,再慢慢教吧。”
那嬷嬷又有些遗憾,“可惜顾夫人的意思倒不太明朗,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老奴瞧着云溪小姐和安国公很是般配呢。”
平北王妃缓缓走向了内室,面上也不无可惜,“是啊,顾这个人很是难得,二十出头这样的年纪就能有这样的造化,很是不一般呐,能撮合是云溪的福分,不能的话我们也不能强求,沧州那里也有好些世家大族,总有合适的。”
“姑母!”正说着,吴云溪已经匆匆忙忙迎了出来,她瞥了眼急忙来通报的丫鬟,“怎么不早些来报,害的姑母还要等我。”
那丫鬟吓得就要下跪,平北王妃连忙道:“不必跪了,退下吧,我和你们小姐说说话。”
吴云溪心里一动,随后笑着亲手扶过平北王妃往里去了。
“云溪啊,姑母来了洛阳也有好几日了,该见得也都见过了,心里头倒总是放心不下沧州那里,湛山围猎也过去了,圣上如今龙体未安,这宫里头也‘乱’的很,姑母倒是不放心了,我们还是定个日子启程回沧州吧,正好也要回去看看你母亲不是?”
平北王妃这番话很是轻柔,可落到吴云溪的心里头就变了味儿,她知道自己的姑母这几日总忙活着往云岩寺跑,怎么会突然说要回沧州呢?难不成云岩寺内的顾夫人拒绝了自己和瑾哥哥的这件事?
“姑母……这么急就要走?”吴云溪有些坐立不安了,难得再回一次洛阳,如果走了的话下次可就不一定能很快到这里了,若是那时候瑾哥哥又定了亲那该怎么办!
“你也知晓姑母信佛,沧州甘泉寺的祈福会也快到了。”
平北王妃笑道:“再说了,洛阳虽好,终究咱们算是客的。”
“姑母……可是,可……”吴云溪突然想到了永嘉公主,她眼睛一亮,“姑母,湛山围猎时还发生了一件事,和云溪也有一些的关系,这件事和永嘉公主有关……”
听完了吴云溪极力轻描淡写的叙述,平北王妃的心里大惊,“竟然有这样的事……那薛贵妃这是要和武平侯议亲事了?”
“听宫里传来的消息,的确是这样,姑母你不太听这些个消息的,可永嘉和云溪关系一向很好,想必这个时候永嘉是不会答应云溪回沧州的。”
平北王妃蹙起了眉头刚要开口,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