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样,顾进了安家的大‘门’还没有半个时辰,书房里就传出安同甫的笑声了。 。
“国公爷太过客气了,安某当不起,当不起啊。”安同甫这只老狐狸上下打量着顾,他可是听说顾是和子衿一起进的‘门’,毫不避嫌。
顾以一介晚辈的身份前来,自然是谦逊了几分,这样的态度更是让安同甫心里舒坦,更何况这顾不是还要帮四皇子么?
“婚约解除本就是子衿对顾的误会,真是有愧,今日既是为了相救四殿下,也是为了弥补这一事。”
顾到底是清冷惯了的人,再如何谦逊还是和安同甫气势不相上下。
“四殿下那里是我的失职,没想到还要国公爷替我描补过去。”安同甫笑得颇有几分长辈的威仪,“但子衿一直是我的掌上明珠,她过去的确是娇惯了些。”
顾自然是会意,开口道:“子衿很好,前阵子在云岩寺,家母也见过了子衿,很是喜爱。”
安同甫微有诧异,喝茶掩饰了惊愕,很快平息下来,他叹了口气,“只是太快了些……”
“四殿下恐怕只能再撑几日了。”顾微蹙着眉头,“薛家的人手动作很快,太师也是明白的。”
安同甫站起身左右踱着步,“虽然事情紧急,但在聘礼上若是丢了份,我安家毕竟是洛阳的世家大族……”他望了眼顾。
顾随即起身拱手道:“太师放心,顾绝不会让子衿委屈了分毫。”
“好!”安同甫爽朗一笑,“既然事情紧急,这两****就腆着我这张老脸办妥了。”
“多谢太师。”
这样的一桩婚事更是比圣旨赐婚更为轰动,上一回顾和安子衿解除婚约的事就惹得洛阳城议论纷纷,这一回安国公顾亲自上‘门’提亲,更是一时之间让顾安两家的名头不断出现在茶余饭后,更是有人不断猜测着定亲的日子。
太师府内,安子衿索‘性’是不出院子了,还没正式定亲,可那贺礼已经流水一样来了。
“小姐,这是……”木槿抱着木匣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安子衿打断了,“可别再折腾了,找个地儿放着就好。”
木槿笑道:“是薛小姐。”
安子衿这才转了笑意,“竟是她,也好久不曾看到她了。”
木槿点点头,笑着说道:“那送贺礼来的嬷嬷说薛大小姐回了祖籍,本是要过完年才回来的,听说小姐要定亲了,已经往回赶了。”
“她最是喜热闹的人了。”安子衿笑着打开了木匣,没想到竟是许多的书画册子和古画,随便打开一副竟然就是一副赏月图,不过里头依稀可见是新添的笔迹,添了的人影大致能看得出是一对眷侣。
“她还真是……”安子衿笑着合上了这幅画,“收起来吧,可算是白糟蹋了这些画了。”
没过多久,季嬷嬷也抱了只更大的木盒来,“小姐,是永宁长公主的贺礼!”
“竟是惊动了她,也真是许久未见了,想必她也要回洛阳过年节的吧?”安子衿望了眼这木盒,犯了愁。
季嬷嬷将木盒放在了地上,拆开看竟是只极‘精’巧讨喜的瓶子,这样一个黄釉红彩缠枝莲纹的葫芦瓶,很是喜庆。
没多久一个模样和善衣着打扮喜庆的婆子来到了太师府,安子衿听说是顾请来换庚帖的喜婆,一下子又从脸红到了耳根。
季嬷嬷反应快,笑道:“我去找皇子妃,这场面可不能让小姐亲自去。”
安子衿更是羞得说不出话来。
要‘操’办着定亲的事宜,安子佩更是不想着回府了,每日里都是帮着安子衿打点着这些事,听季嬷嬷说是换庚帖立马便赶了来,毕竟她是长姐,长姐如母,这些事需要她出场撑着。
没想到那喜婆却是两手空空而来,安子佩眉头微蹙,却见那喜婆行了一礼,笑道:“想必这位就是皇子妃娘娘了吧?瞧着满脸的贵气,怪不得这安府的小姐是个个儿都出挑呢。”
安子佩含笑道:“你就是王喜婆吧?”
“正是正是。”王喜婆挑了个折中的位置坐了下来,“我这是来取二小姐的庚帖的。”
安子佩蹙了蹙眉,“那安国公的庚帖怎么没带来?”庚帖一般是以木盒装着,一眼便看得出有没有带了。
谁知道这王喜婆听了这话笑得更是不能自已,“哎哟,瞧我这脑子,这么大的事儿都忘了先说了,国公爷说了,他的庚帖早就在二小姐的手里了!您瞧瞧,这份儿心可是洛阳城里独一份儿啊!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喜婆,可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呢。”
安子佩倒是糊涂了,“你说什么?安国公的庚帖在我们府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喜婆捂着嘴还在笑,“娘娘可是不知道,只要去问一问二小姐手里那只沉香木匣便是了,那样的宝贝匣子,不就是用来放庚帖的?”
安子佩很是惊愕,她笑道:“看来我还真是要去问一问了。”
王喜婆摆了摆手,“您尽管去,我在这儿候着呢,这可是近来洛阳城里最大的喜事儿了,能让我来啊是我老婆子脸上有光。”
吩咐了落梅在这里伺候着,安子佩进了子衿的屋子,一进屋子衿就拉住了她,“长姐,如何?怎么这么快?”
安子佩故意逗她,叹息道:“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呢?看来这庚帖是拿不来了。”
“长姐!出了什么事?”安子衿眸中一紧。
安子佩忍不住了,含笑道:“罢了罢了,不逗你了,你这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