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琮听出了几分意思,安子衿是担心大哥为了她‘乱’了布局,林成也不是一般的角‘色’。。 。
他点点头,“二小姐行事向来是只做明白事,她这么说了你就用这时候去歇歇脚,路途也不轻松,不要走得太过仓皇。”
薛宜瞪蒸酥酪也恨恨地往他手里一塞,“什么呀,甜到掉牙,难吃。”
顾琮无奈笑了笑,薛宜这人实则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要是真狠得下心早就差人将林成轰出去了。
他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追了上去,“薛大小姐别生气啊,要不我去给你买‘肉’吃?我如今可是吃着您赏得饭呢!”
薛宜回头白了他一眼,“无耻。”
顾琮大笑,‘露’出了一口的白牙,“我的牙可是全的很。”
薛宜怒极反笑,“我不同你说!我去厨房瞧瞧子衿的‘药’。”
“我这也要去厨房啊,这糖蒸酥酪既然甜了还是去放些盐,薛大小姐可爱吃咸?”
“无聊。”薛宜头也不回。
顾琮见她脚步慢了下来,快步追了上去,“你这别院很是‘精’巧,倒是有些向南方的园子。”
薛宜有些惊愕地望着他,“你知道南方的园子??
顾琮神神叨叨地指了指前后,“你看这布局,这里开阔,那里一收,前后远看的话,你猜如何?”
薛宜被他说得来了兴致,她看了大半晌,摇了摇头道:“看不出。”
“嗯……你想知道么?”顾琮眉头一挑,脚步已经加快了往厨房去了。
薛宜皱着眉嘟囔着,“什么呀,你倒是说呀,不知所谓。”
顾琮回头笑道:“我拿着碗算是让你了,你追上我我就告诉你。”
薛宜趁他还没说完就快步上前攥住了他的衣袖,“说吧。”
“薛家的人都这么蛮不讲理的?你这是使诈!”顾琮好笑地看着她。
“少拿薛家说事儿,你嫌弃薛家就趁早收拾东西出‘门’右转,住我的吃我的喝我的还这么多废话。”
薛宜一甩袖不再理他了。
顾琮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太师府的外书房,安同甫和顾璟相对而坐,桌上是一大叠的礼单,单看安同甫隐隐的笑意就知道这礼单绝不会轻。
安同甫的指尖轻点着那叠礼单,含笑道:“小‘女’让安国公耗费心神了,这礼,还真是重了。”
虽然这么说可却一点谦卑的模样都没有,安同甫到底是浸‘淫’官场多少载的老狐狸,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虽然这么说,可当年皇室送来的聘礼单子可不过是让他觉得马虎可看而已。
顾璟倒也懂得给他面子,拱手微微一让,“太师过誉了,子衿是府上的嫡‘女’,品‘性’极佳,我顾璟能娶到她是我顾家的福分。”
安同甫笑着指了指杯盏,“安国公谬赞,小‘女’愚钝呐,这些真是让老夫心里过不去。”
顾璟摇了摇头,“太师受之无愧,我只惶恐这礼衬不上子衿。”
安同甫爽朗一笑,“这份礼单又能衬不起何人?各州的好东西可都云集了!是子衿这丫头有福气,这‘门’婚事还是当年老夫和你父亲谈笑间的玩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是成就一桩美事!”
顾璟见他搬出了自己的父亲,起身道:“太师严重了,家父的眼光不会有错,是顾璟来晚了。”
“好,好啊,这一天还真是来得太晚了,除夕也快到了,那一日就摆定亲宴,双喜临‘门’!”
“就依太师所言!”顾璟轻轻一笑,倒是看着柔和了许多。
“诶?还叫太师?”安同甫脸‘色’一板,这也体现了他对顾璟极大的满意,自然是如此了,顾璟不仅权势身家合适,他还出手助了四殿下,这样的人成了‘女’婿可谓是安家的大幸!
“见过岳父大人。”顾璟难得的说话也有了一丝不自在,这样的场面让他心里有一丝别扭,但更多的是喜‘色’,明日的聘礼一送这婚事就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二日的热闹早早地就开场了,一担担的上好红木箱子由喜婆带着往太师府里而去,这长长的队伍怎么就像是看不到头?
“快看呐!”一群孩子眼睛都直了,紧紧盯着一箱一箱鲜‘艳’‘欲’滴的‘花’朵。
“那是什么‘花’啊婶婶?”
“婶婶也不知道呢……”一个‘妇’人掩着嘴惊呼,还真是有排场,寒冬腊月竟然‘弄’来了这么多娇‘花’!
“这安国公还真是极爱重这安二小姐呢!”
“可不是么?那****在城‘门’口瞧见的,一群马队运着‘花’还有许多好东西进了城,就是安国公府的人!”
“啧啧啧,这婚事,我看皇室嫁‘女’也不过如此啊!”
“差不太多,只是少一些皇家才有的东西罢了,可那些都是虚架子,你瞧瞧那些珠宝,光是那一箱子鸽子蛋那么大的南珠就不得了了!”
……
议论声几乎湮没了洛阳城,而此时朱雀大街中段的酒楼涵月轩的二楼包间内,这场婚事的男‘女’主人公正在笑着数着‘花’儿。
“那是什么?”安子衿见着了许多两世都没见到过的‘花’,很是开心。
顾璟见起了风,先是拉下了窗口的竹帘,这竹帘能略微挡风但又不挡着视线,他含笑道:“那是陵兰香,陵城才有的‘花’品。”
安子衿几乎要忘了那下面流水而过的是自己的聘礼了,她只是下意识地想,前世在洛阳有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