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出突然。> 陆二太太和陆怡玉则吓得花容失色,两个人直愣愣的看着,竟不知道该站起来去看谁,是先看言候还是先看薛华裳?
事出太过突然。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言候毕竟是久经沙场的男人,虽被烫的手背发红,却也没叫嚷,只是皱着眉头“嘶”了一声。
有个笨手笨脚的丫鬟不小心碰到了言候的伤处。
言候双眸顿时射出森森冷光,厉声道,“蠢货,真是笨死了,去拿烫伤药膏来。”
那小丫鬟吓得连滚带爬赶紧跑去拿药。
郭老夫人惊魂未定,抓着言候的手看了又看,手背上红红的一片,胳膊上甚至起了几个水泡。
才换的热茶,很烫。
郭老夫人眉头紧缩,等丫鬟拿来烫伤膏,她亲自为言候上了药。
薛华裳额头撞了一个大包,蔺氏心疼,忙和钱嬷嬷将她扶坐在椅子上。
蔺氏关切地半蹲着问薛华裳,“疼的厉害吗?”
薛华裳揉着额头,淡淡道,“不疼。”又侧眸看一眼被她烫伤的言候,起身,垂眸一脸歉然道,“侯爷,实在抱歉,方才不小心崴了脚才打翻了茶碗,您没事吧?”
言候脸色并不好看。
他不喜欢笨手笨脚的女人。
但当着众人面他又不能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只能装作一脸豁达道,“不碍事,擦点药膏就好了……”
郭老夫人面色不虞,眼风从薛华裳身上一扫而过,语气淡淡道,“薛小姐没事吧?”
薛华裳能听出郭老夫人语调中的不快,她心中暗自高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面上则平淡无波道,“我没事,只是侯爷的手……都怪我不好,是我太不小心了……”
蔺氏忙道,“孩子一时不小心,还请您老别见怪。”又朝着言候赔礼道歉,“侯爷,华裳也不是有意的,您可别生气。”
言候只能哼哼一声道,“那的话,小事情,小事情。”
郭老夫人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吧,大家都别放心上。”
心中却生了对薛华裳不满的心思。
再看看陆怡玉,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显然方才吓坏了,相比之下,陆怡玉沉稳多了……
郭老夫人命人将方才倒了热茶的地方收拾干净,又命人端了新茶上来,喝了一盏后方起身道,“我在华堂摆了膳食,一起用膳,膳后再去赏花吧。”
的地方。
薛华裳清楚的记得,前世有一次言候支开了众人,就在华堂里强行要了她,那种羞辱感时至今日她仍旧记得清清楚楚。
她暗暗捏了捏拳头,想好了下一步要做什么。
众人簇拥着郭老夫人往华堂去。
蔺氏很担心薛华裳,边走边问她,“额头真没事吗?都红了,要不要我找郭老夫人要几个热鸡蛋去,给你敷一敷?”
薛华裳摇摇头,“我没事。”
“真没事?”
蔺氏还是担心。
薛华裳忽然心情复杂,从前她一直将蔺氏当做仇人,但方才当她摔倒蔺氏直直扑向她一脸焦急扶起她的样子,还是让她心里一热。
但她与蔺氏之间还是有沟壑,始终无法填平,她无法对蔺氏敞开心扉,无法欢欢喜喜去接纳她。
薛华裳眉心微动,又摇了摇头,“没事,真没事。”语气微微一滞,开口说,“您……不用为我担心。”
蔺氏愣了一下。
薛华裳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这是头一次,一时间竟觉得眼圈有些发酸,心情很激动。
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吧,她想,她和薛华裳的关系,或许能渐渐好起来……
她双手合十念一声佛道,“真是菩萨保佑。”
薛华裳则道,“您去陪着郭老夫人吧,不用陪我。”
蔺氏确实该陪着郭老夫人一起走,陆二太太就一直陪着郭老夫人走在最前面呢……
蔺氏看了一眼薛华裳,见薛华裳确实没有大碍,才点头朝着前头去了。
薛华裳则在伺机而动。
她知道,要去华堂,必会经过一片荷花池。
言候府上的荷花池很大,郭老夫人喜爱荷花,他便命人将荷花池扩了一倍,每逢花季,郭老夫人必会邀了各府上夫人太太来赏花。
谁都知道,言侯府上的荷花是一绝。
薛华裳对地势清清楚楚,她心里做了筹谋,又悄悄瞄了一眼陆怡玉。
陆怡玉走在她前面,而陆怡玉的前面便是言候……
想要接近言候,就必须先接近陆怡玉。
薛华裳双眸一缩,乘势往前一步,追上了陆怡玉,二人并肩而行。
陆怡玉倒是没料到薛华裳会和她同行。
从前她总想若是能攀上薛华裳就好了,可以通过薛华裳接近薛致远,但薛华裳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现在忽然和她同行,还真有些怪。
薛华裳则表现的很平静,轻笑着和陆怡玉打招呼,又夸一句,“你这身衣裳可真是漂亮,在哪家店里做的?”
面对薛华裳的主动,陆怡玉又是一愣,她虽小心思多,但也猜不出薛华裳的意图,只能眨一眨眼睛尽量保持几分警惕道,“哦,这衣裳是我家绣娘给我做的。”
“难怪呢,针线很好,样式也很好。”薛华裳继续和陆怡玉说话,语调听不出任何端倪,“你家绣娘手艺很好。”
陆怡玉以为薛华裳是想开口让她家绣娘帮她做身衣裳,只是薛华裳太孤傲,说不出口,于是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