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裴染,说得t的太好了。”第一次,优雅高贵的厉先生爆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终究与她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孩子失去了,也断了他们之间唯一联系的那根纽带。
曾经,他一直在说服自己,只是因为这个孩子,他才与她结婚,只是因为孩子,他才能包容她的一切,甚至她与别的男人偷偷在一起,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悄然走入了他的内心。
他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
他想,就算不爱,也可以在一起的一辈子。
相濡以沫也可以一生一世。
然而,这个女人连一这小小的愿望都不满足他。
他只不过是想要她给自己生一个孩子,就在那段时间里,他一直在幻想着,如果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那该多好了啊。
原来女人狠起心来,比野兽还可怕,都快足月的孩子,莫名地胎死腹中。
望着她秀气的五官,无一丝波浪起伏的眼眸,这一刻,他才知道,这女人根本就没有心,原来,一直都是在自己在痴缠着她。
他真的好想问她一句,虎毒还不食子,而她就那样将他们的孩子抛弃。
血淋淋的孩子,他看到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世界墙摧瓦倾。
无可厚非,他恨她,夺走了他的孩子,还要扔一纸离婚协议书给他,让他承受绝世的痛苦与悲哀,而她却还在那儿洋洋得意,在这段婚姻中,他永永远远是一个大输家。
很好,裴染,我会记你一生一世,也会恨你永生永世。
他多想掐死她,更想就这样与她一起灰飞烟灭。
“裴染,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与那些女人又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顶着婚姻的嚎头出来卖而已。”指了指不远处在酒店门口拉客,打扮得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女人。
他不想这样说,可是,男性的自尊与骄傲,全被她踩在了脚底,被她贱踏。
他想一生呵护她,还有她们的孩子,然而,那个逝去的孩子,是她们此生永远跨不过去的劫。
“不就是想离婚吗?好啊,我厉景呈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我成全你,如你所愿。”
迅速旋转身,大踏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望着他绝决离去的身影,裴染的眼眸中渐渐蓄满了泪水。
天空很暗,也很阴沉,雪花四处飘飞,些许落在了她的肩头,还有秀发上。
厉景呈误会了她,指责她不是一个好女人,好母亲,然而,谁又能知道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她不想告诉他,不是她不要那个孩子,而是,她也没想到那个孩子会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
厉景呈,你指责我,我无言以对,然而,你可知道,真正谋杀孩子的凶手是你。
你说得对,我裴染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你厉景呈高高在上,是锦海市的一尊佛,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任你挑,任你上。
裴染知道,她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也许,这一生都无法再挽回了。
父亲骤然离世,同样让她心中充斥了绝世的痛苦,恨与怨。
如果不是孩子与父亲的离开,或许,她不会这样恨厉景呈,都说,有多少的爱就有多少的恨。
厉景呈,我恨你,终其一生。
她希望他们永生永世都不再见面。
一步步地在雪地中前行,深深吸了一口气,吸入肺里的全是冰冰凉凉的雪水味道,挺直了脊背,盈盈水眸中渐渐漫出了种坚定的色彩,回首过往,她浪费在这段婚姻上的时间太多了。
从雪地里走回家,平时不过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她足足走了两个小时。
回去时,双脚麻木,李丽芬见她回来了,高兴地从屋子里奔出来。
“染儿,你去哪儿了?”
“妈,这么晚,你还没睡?”
“你没回来,我不敢睡,染儿,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论如何,你还有我,我也还有你,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艰难,咱们努力共同走下去吧。”
这两天,李丽芬夜不能寐,她怕一闭眼,女儿就不见了。
裴染流产之际,又遭受父亲离世的打击,她一定是心如死灰,太了解女儿脾气的李丽芬自是担惊受怕。
“我已经失去你爸爸了,我不能再没有了你,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这句话,李丽芬自是腑肺之言,过去,她所有的希望全在裴世豪身上,如今,她所有的希望便全寄托在了女儿身上。
一个人孤苦伶仃,就算拥有世上最多的钱财,心终究是孤寂的。
裴染看着母亲,似乎才几天,母亲两鬓边就凭添了不少的白发。
心,一阵阵揪痛,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两个小时的脚程,让她想了许多的事,孩子的离世让她恍然醒悟,她在婚姻,儿女情长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所以,她得离开这块伤心之地,去国处静养,当她狠着心肠把这个决定告诉母亲时,裴太太太李丽芬吓得花容失色。
“染儿,你要与阿呈离婚,万万不可啊?”
“妈,你觉得我与他之间还能走下去么?”
问母亲的时候,裴染心口疼得仿若要裂开似的。
“我不知道你与他怎么了,其实,阿呈还是挺好的,而且,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现象,他应该……还是在乎你的。”
毕竟,李丽芬亲自见到过,厉景呈似一尊雕塑一样等候在手术室外,当时,她急火攻心,怕裴染有一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