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不下去了!我们走不下去了!
这句话冷不丁像一颗生绣的铁钉一样毫无预警就钉入了他太阳穴,疼痛把他的心撕裂成了碎片!
他与她之间明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曾经,明明有许多共同的兴趣爱好,她们可以一起弹出瑟萧完美合凑,就如《笑傲江湖》里的任盈盈与令狐冲,以前的她弹琴,他chuī_xiāo,演绎着那首《梁祝》时,是那样的完美无暇,还曾得到过老师的及同学们的表演。
为什么不过短短的几年,一切就全都变了样,她们可以永远这样幸福下去的。
他恨她,恨她设计于他,恨她用那种卑鄙的手段成他的妻子。
她要什么可以给他说,而他呢,这世间再好的东西,只有是他拥有的,他都会全部给她,哪怕是没有的,他也会想方设法为她夺来。
他对她,别无所求,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能与他坦诚相待。
这只是他唯一小小的要求啊!
厉景呈在心里愤怒的嘶喊着,裴染,至始至终,你从未明白过我的心。
我可以包容你一切,无论是对,还是错的,你的优点,缺点,可是,我唯一包容不了的,就是你与他的背叛,每每想到她与初恋在一起的画面,他就会变得疯狂失控,完全不像是那个冷静,将整个锦海市踩在脚底,在商场上能运筹帏幄的厉景呈。
他看着她,幽邃的眸光里,有着一种叫做伤感的情绪在缓缓在流转,只是稍纵即逝,让她很难察觉得到,厉景呈这样的男人天生是踩在金字塔顶端的牛逼人物,多年的商场冷血生涯,早让他学会了喜形不露于色,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一丝情绪。
不想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的了孤独与脆弱,别过脸,稳了稳自己激动的情绪,不管她如何掩饰,泪水终究还是夺眶而出。
清了清嗓子,却仍然还着一定的傻哑:“啊呈,其实,我并不是有心要设计你,当初,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裴氏实在是耗不起,如果我不这样做,裴氏就完了,你们厉氏就是挽救裴氏唯一一根救命的稻草。”
事情就算放到现在又能怎么办?
当时,是母亲跪在她的**面前,用着那双哀戚的双眼乞求着她。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墙催瓦倾。
母亲说:孩子,如今,只有厉氏能救咱们家了,你与阿呈的关系向来亲密,按理说,我们裴厉两家也是世交,可是,裴氏如今落魄了,你厉伯父与伯母恐怕不会这样轻易让你进门。
厉景呈虽然与女儿关系好,却让厉氏夫妇觉得还没有到爱入心魂,愿意为女儿付出一切的地步,而且,在他们看来,阿呈对女儿,更多的是兄妹关系,所以,为了万无一失,裴氏夫妇乞求女儿走了一步稳妥的棋,当然,如今看来也是一步险棋,他们千算万算,机关算尽,从没想到过,厉景呈那种男人此生最憎恨的就是欺骗与背叛,那会让他得自己像一个小丑,任由着别人玩弄。
为了裴氏,为了父亲一生的心血,裴染设计将**给了厉景呈。
“啊呈,请原谅我,这些并非出自于我的真心,我只是想拯救裴氏而已。”
为了你父亲的心血,你就甘愿弃我们多年的感情于不顾。
厉景呈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一番滋味,他真的好想问一问,裴染,如果你母亲让你设计的那个男人不是他,不是他厉景呈呢?她会不会也会照样去做。
这样想着,拒他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终还是爆发出来。
“如果当初那个男人不是我呢?裴染,你还是会照样将你的**奉献出吗?”
这话问得云淡风清,可是,有多重的刹伤力,恐怕只有裴染自己才能清楚。
心,微微一颤!
脑袋翁翁作响,是呵!如果当初母亲要她设计的并不是眼前的男人,而是其他的男人呢?是不是说,只要能拯救裴氏,她都会不计后果,一生无怨无悔的付出。
面色片刻僵凝,嘴唇畔勾出一抹虚无飘渺的笑花。
“不……不会。”
这迟疑而仓促的答案,让厉景呈全身本就冷硬的线条再次崩得死紧。
薄唇勾出一抹讽刺的笑痕。
对于这个答案,他失望透顶,如果当初裴夫人逼她设计于其他有钱的男人,她不是也会委屈求全,将整个身心全部乖乖奉上。
扳过她的脸,紧紧地盯着她柔嫩嫣红的小脸蛋,眼角不断滴淌的泪水成了两道亮痕,狠狠地刺着他本就作痛的心口,心窝子一阵抽搐。
漠视掉心口的疼痛,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拉了过来,俯下头,头发就那样毫发预警从他额角垂落,扫落在了她雪白柔嫩的肌肤上。
纤长的睫毛也轻轻刷过了她的左脸颊,让她的心口微微掠过一抹痒痒的感觉。
他真的想撕裂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真的没明白,他与她二十几年来青梅竹马的感情算什么?
别人的感情用真金也买不回。
而他的一颗真心捧在她面前,却轻易被她摔碎,当真是谁先付出真心,谁就一生注定是失败者。
薄唇攫住她粉红的唇瓣,毫不怜香惜玉地一径攻城掠池,肥厚的舌头狠狠的撬开了她牙关,灵活的龙舌在她口腔里长驱直入,一阵翻搅,那舌头几乎要抵达她喉咙深处,让她即刻涌起一阵想吐的感觉。
可是,她没有挣扎,她知道自己终究是欠了他。
当初,明明知道他的脾气,她还要那样去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