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喝醉酒,稀里糊涂把她当做你发生了关系,让她从此有了要挟我的借口,更不该出了事情后怕你伤心难过离我而去,就私自隐瞒下来。我对不起你,月容,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别离开我好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刘水静静听完他所谓的解释,拎着手提包的手几乎要把皮甲掐坏了。
见过人渣,还真没见过这么渣的,他跟白芷一的恋情姑且不说上不上得了台面会不会被社会所认可,毕竟曾经相爱,好歹也要顾全点情人的脸面,他倒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小三身上去了。
在她看来,小三有错,错在破坏别人家庭插足别人的感情,然而最有错的却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杨月容的老公。
一个真正有自制力的男人又怎会忍受不了红粉骷髅的诱惑,一个真正有担当的男人又怎会把所有过错都推给女人,她总是认为,一个男人可以千百种没本事,但一旦出事就把女人推出去挡枪踩着女人上位的男人都是孬种。
很不幸很实在的,段念就是其中之一,属于刘水最看不起的那一类。
如果条件允许时机成熟的话,她非常非常想暴揍他一顿,不管是为了杨月容还是白芷一。
这个男人实在欠揍。
“老婆,你说句话,你不说话我心里好慌张,你要实在生气,就打我两巴掌,真的,只要你消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老婆,咱们回家吧,我保证以后对你好好的,再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你原谅我吧。”
“啪!”清脆的巴掌声,干脆利落。
段念仰着挂有五个红通指印的脸,又惊又错愕地看着她,明显还没从挨打中反应过来。
刘水倒是脸不红气不喘,毕竟她正膈应头上,这人还抓着她的手贴上他的脸,嘴里还说让她打着消气,那她干嘛不打?
“这巴掌你是骗我的代价。”那一巴掌她一点都没有含蓄,十足十力道打得他半边脸肿的老高,她神色戚戚,颇有几分幽幽的怨妇感,“段念,你别老是马后炮行不行,想要哄我就来点实际的,我不管你知不知道白芷一来找过我,既然诚心悔改,我就给你个机会,当着我的面跟白芷一保证,老死不相往来,顺便让律师公证,若然发现你做出半点对不起我的事情,就请净身出户,安静地离开杨氏。”
“杨月容!你以为我段念跟你结婚,就是为图你家那点财产吗,这么多年来我为公司做牛做马四处奔走你都没看见,我对你的好对你的爱为你做的事你都没看见,你都只瞧见我对你家公司的窥觑了!”段念火了,他愤怒的表情几乎就像是被点了火的爆竹,炸开了,“杨月容,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当初为什么还要嫁给我,还要为我挡刀为我去死?你知不知道,有些承诺一旦送出去,收回时候多么痛苦,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残忍?”刘水轻喃,似乎在细细品味这个词,脸上渐渐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似笑非笑,“段念,你扪心自问,我说错了么?”
段念被她冷漠而清亮的眼神摄住,刘水那疏远而高傲的气质也将他隔了十万八千里远,让他倏忽间有种错觉,他们本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物,云泥之别,她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而他,只配匍匐于她脚下,一时间忘记说话。
自从认识以来,他的妻子一直都是温婉含蓄的大家闺秀,对他从来是羞涩的、言听计从的,就像温顺的小羔羊,使得他几乎都忘了,这个女人,本身曾经是只骄傲的孔雀啊,她的出身,她的气度,和他都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