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有一股劲逼着她不得不喝,那意识极其强横而执拗,但当她尝试着去细想时,却只有大片大片的不甘和愤懑。

到底是什么呢……她有些糊涂的想,那种有的人永远高高在上主宰别人的生死,仿佛她无论做什么都只能苦苦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悲凉和无力感,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等第二瓶灌到一半的时候俞非晚已经彻底神志不清了,她脚下一软跌坐在真丝地毯上,脸色已经从潮红变成了微微发青——那是身体已经支撑不住的危险信号。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死死的抓着酒瓶,仿佛喝毒|药似的继续艰难往嘴里灌。

突然一个人大步走过来,一把拉开她的手:“——够了。”

秦修霁的脸色很不好看。

酒会上他最后匆匆赶回,却被郁夜明指出他“上次欠了好大一个人情”,要挟着不得不来夜场露个脸,结果却完完整整的看到了这么一出戏。

自始至终他一直淡淡坐在阴影下的角落里,对周围人的挑衅和冷嘲热讽置若罔闻,目光却一直锁在俞非晚身上——用那种极度深沉而不解的目光看她穿着他送的衣服,无比隐忍而艰难的在权贵间周旋。

而当对方拍案而起冷冷的和郁夜明对上的一刻,他的心头居然被攥紧般狠狠一缩。

秦修霁自己都被这感觉吓了一跳,却又不得不承认俞非晚对他的吸引在日渐加深的事实——俞非晚变得不再像原来的那个人,但改变后的她反而更让人移不开眼睛。

阴影中他喉咙滚动了一下,无声的闭了闭眼,下一刻认命般的站起身来,挡住了俞非晚还要继续灌酒的手。

“好歹还是铭腾的艺人,郁少你就当给我个面子,”秦修霁一手夺过酒瓶一手揽住俞非晚,转过头淡淡道,“今天这酒先寄在我账上,改天再给你赔罪。”

“哎呀秦哥这我怎么敢当呢?她打了你现任马子,我这不给你出气呢吗?”郁夜明挑起他那狭长的眼,有些嘲讽的笑了起来,“——怎么,秦哥这是想当情圣,玩英雄救美的戏码?”

秦修霁冲他温和的微笑了下:“郁少说笑了,我也只是为公司的利益考虑而已。”

郁夜明翻了个白眼,意兴阑珊的挥挥手:“成吧,就当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人你带走,记得晚上慢点玩,别一不小心被吐一身。”

面对着如此挑衅的言辞秦修霁没有一点动怒的迹象,淡淡的道了声谢就一把抱起俞非晚出了门,在门口叫了个侍者:“你们家席小姐醉在包厢里了,过去把她弄出去安顿下。”

侍者战战兢兢的跑进去向郁夜明传达了秦修霁的意思,郁夜明居然也没有反对,只是摆摆手。服务生赶紧一把扶住喝的毫无知觉的席徽夺门而逃。

秦修霁抱着俞非晚直接进了隔壁的假日酒店,在前台短发小姐义愤填膺“该死的又有人占妹子便宜”的目光中泰然自若的开了一间套房,把毫无知觉的俞非晚带了上去。

等到房间里稍微收拾了下,秦修霁看着床上黑发一团乱麻般散开,苍白如纸的脸上眉心紧紧拧着的俞非晚,眼神就慢慢的沉下去,看不清到底在想写什么。

下一刻他俯下身,手指拨开她脸上散落的乌发,托起脖颈慢慢的凑过脸——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套房的房门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被人一脚踹开!

来人急匆匆进了门,一扫屋内的情形,下一刻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在秦修霁身上,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拎起对方的的胸口,一拳狠狠将他打的翻倒在地!


状态提示:16.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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