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历疼痛的爱情不是爱情,但有伤口就一定会觉得疼,只是有些疼痛不一定都是爱,还有恨。”程楚洺继续望着夜空,微微合上眼睛,“我现在很好,但还需要一点时间去忘记。”
看着程楚洺蹙着的眉头,她突然想起上学时曾看到的一个精神问题的案例,强迫精神压力症。当一个人长期处于自我催眠当中,他会一直暗示自己没有什么异常,但当他遇到自我催眠的核心原因时,会对他的精神产生强大冲击力,他会感觉头晕恶心,催眠越深痛苦就越难以自拔。
无疑他的潜意识正在被击破,虽然他不再相信自己还爱着洛曼欣。
“人这一辈子,要经得起谎言受得起敷衍,忍得住欺骗忘得了诺言,爱过了,才会尝到快乐和伤心的滋味,恨过了,才会知道珍惜和宽容。”金蕊茵语重心长像个朋友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与其让自己变得颓废,不如让自己活的更精彩。”
说完这段金氏心灵“鸡汤”,她发现程楚洺正带着一种打量的意味盯着她看,她赶紧收回手,和他保持主仆的距离,笑着挠挠头:“我酒喝多了,呵呵。”
程楚洺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举着酒说道:“谢谢你的酒。”
“啊?”她一愣,转而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白色的路灯下,她的明眸皓齿晃得他直闭眼,那种奇怪的心跳又开始作祟,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起身。她以为他是打算回去,便也跟着起身,哪知道程楚洺不仅没有走反而又突然无缘无故地对她发起火来:“我说你总是这么喜欢笑吗?”
这么笑有什么错吗?金蕊茵瞪着眼睛,她想不出她笑一笑为什么会得罪他:“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程楚洺突然靠近她,他高挺的鼻梁几乎要挨着她的鼻尖,严肃地说道:“你笑的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难看您不看就是了,为什么要冲我发火啊?”她也很火大,一本正经地反驳道。
这个女佣越来越嚣张了,程楚洺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因为你是我的女佣。”他说得理所当然。
“女佣又不是奴隶。”她偏头小声嘀咕着。
“以后别在我面前笑。”
“哦。”她应了一声,懒得和他继续理论。
“在公司也别笑。”看着她瞪过来的眼睛,他补充说道,“免得丢我的脸。”
金蕊茵努力维持着自己平稳的口气:“是。”
两人顶着奇怪的气氛走出公园,往回走时沿途经过一个破旧的足球场,金蕊茵突然兴奋地指着里面说道:“我想起来了,小的时候我爸带我到过这个地方看别人踢足球,这还是我第一次到j市去的地方,当时没有这个栅栏,那边还有那里都没有房子,那里也是空地。”
程楚洺看了看四周陌生的风景,说道:“第一次到j市居然来的是这种地方。”
“对啊,那个时候我才刚上小学,应该还不到七岁。”金蕊茵笑着回忆道,“傻乎乎地就跟我爸走散了,我当时都吓懵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天黑了人都散了我也没看见我爸,我一人坐在那里,看见没,就是那边的台阶,现在还在,但好像是翻修过了。”她指着里面的台阶说道,“我就坐在那等,可一直没有等到他,离这不远有个孤儿院,就是现在的爱堡孤儿院,当时院长经过就把我带了回去,于是我在孤儿院待了好几天。”
后来她才知道,本来去给她买冰淇淋的金源宝中途被他几个朋友带去打麻将,于是把她遗忘在了哪里。
“说不定他是故意把你丢在这的。”看着她冒着火光的眸子,程楚洺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我开玩笑的。”
自己的家人即使在不好也是不会允许他人说坏话的,程楚洺深知这一感觉。他看着栅栏里的修整完好的绿茵茵的球场,这里虽然破旧但似乎没有被人遗忘。但奇怪的是,他越看越觉得这个地方眼熟,好像他也曾经来过似的。
“我要把它拍下来。”金蕊茵掏出那个古董手机,发现昏暗的夜晚她的手机根本没法取景,她转头哀怨地看向程楚洺:“我的手机没法拍,把你的借给我。”
程楚洺摸摸口袋,无奈的对她耸耸肩膀:“好像在车上。”
她低头失望的把手机放进口袋:“那算了。”
“为什么要算了?”程楚洺拉住正要离开的她,一脸兴致勃勃:“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她看看四周的栅栏,摇摇头:“门还在哪一头,好远的。”
“只要想进去,哪里都有门。”程楚洺说着脱掉西装扔到栅栏里面,三下五除二就翻了进去,隔着栅栏看着她:“来吧。”
“哇,您还会翻墙啊!”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上学的时候这是家常便饭。”程楚洺笑着捡起地上的衣服,“快进来。”
看着绿茵茵的草地,她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真舒服啊!”
“是啊,很舒服。”他说完便躺在草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对着她说道:“我先在这里睡一觉,蕊茵,来帮我赶蚊子。”
他话音落了很久也没感觉身边有她赶蚊子的迹象。
“你没听见啊?”
“下雨了!”金蕊茵惊呼一声,他睁开眼睛只见一把绿草从天而降,差点戳到他的眼球,他咬着牙抹掉脸上草屑,一个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你既然敢拿草扔我!”
“程楚洺,你有点情趣好吗,这是绿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