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至极。
外面的人敲了敲门,说:“开门。”
周焱紧张地问:“怎么了?”
“给你衣服。”
周焱把门拉开一条缝,抓过衣服,又马上把门碰紧。
外面的人顿了下,又说:“先用我的毛巾。”
“……哦。”
匆匆洗了个澡,伤痕火辣辣的疼,周焱忍了忍,洗完了,穿上李政的衣服。
文胸湿的不能将就,t恤没有任何阻碍的套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的。裤子没法穿,还能再往里塞一个粗腰。周焱抓着裤腰,站在厕所里迟迟不动。
过了会儿,外面的人说了声:“我去下机房。”
周焱赶紧应道:“哦。”
听见了关门声,她立刻走了出来,跑进卧室,裹紧毛毯。
雨势渐停,火光忽起,很快又灭了。
李政倚在门边,吸了口烟,里面的人没穿拖鞋,脚步声极轻,很快就没了动静。李政视线盯在尾巴的碎陶片上,眯眼抽完半支烟,才走过去。
叼住香烟,他捡起一块碎陶片,随手抛进了河里,烟灰落在手背上,转眼就被风拂得无影无踪。
扔了一会儿,把碎陶片清干净了,他才起身,吸了最后两口烟,将烟蒂也扔进了河。
李政打开门,走进屋,再把门关上。里面的人悄无声息,似乎已经睡了,电风扇倒是嗡嗡的响着。
卫生间对他来说过于窄小,当初买船,老刘叔指着卧室天花板说:“你会撞头。”
又带他看卫生间,说:“浴缸也小了点,你站在里面能转开身吗?”
最后说:“我这个镜子是新的,安上才半年。”
李政看着镜子,擦了一下胸口。
一手的水珠,带着温热,像被人刚贴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