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一到魔乾殿,就看见一脸怒气的莫羽,赶紧走了过去,看着一地的碎片问道:“这是怎么了?”
“如雪,你最近的消息越来越闭塞了,还是故意在我面前装作不知道莫羽走到如雪身旁,“昨夜易铭堂无故死了好多下人,烈风今日来魔乾殿,却只字未提。”
“是吗?”如雪略带沉思。
“烈风平日哪会这般忍气吞声,他这样做,恐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某人,而这个人一定就是诺玉。”莫羽拉起如雪的手,“如雪,我相信以你的势力,应该很快会有结果的。我要清楚地知道诺玉那夜到底做了什么,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夫人放心,如雪一定竭尽全力查办。”
诺玉和烈风没有坐轿子回去,而是手拉手一起走回去的。一路上诺玉都十分配合,紧紧攥着烈风的手,诺玉能感受到烈风手心的温度,是那么的温暖。诺玉偷偷抬头看着他的肩头,是那么结实宽厚。如果不是因为我,应该会有个女子紧紧靠着这个肩膀吧,去感受烈风的温暖。
“想什么呢?不开心了吗?”烈风以为诺玉为刚才在魔乾殿的事,有些不开心。
“没有,我对于夫人已经毫无感觉了,也早就习惯了。”诺玉淡淡一笑。
“夫人现在越来越过分了,我亲眼看见她掐泽阳,就为了让泽阳一看见你就哭。她是一个母亲,居然能对自己的孩子下如此狠手。”
“可见她有多恨我,不是吗?连她最疼爱的孩子,在我面前都会变成她的工具。”
“诺玉,尊主已经下令,我们可以随处游玩几天,那我们离开魔域吧。到没有莫羽的地方,快快乐乐的过几天,你说好不好?”
诺玉看着一脸高兴的烈风,实在不好拒绝,于是点点头。诺玉刚一点头,烈风就把诺玉抱起来了:“就知道你会答应的,那我们先去周县,好不好。我想去拜祭一下你的父母,告诉他们以后都可以放心了,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你的。”
诺玉心里一惊,烈风怎么会突然想到去周县,那个自己随意说出的谎话。拜祭,根本就没有的父母,何来拜祭。诺玉立刻一脸悲痛:“周县大火连烧了三天三夜,一切都化为灰烬了。我不想在回去了,我只要一想到那里,心里就会好痛。”
烈风看着诺玉悲伤的样子,眨了一下眼睛:“好,那我们不去就是了,不要再难受了。我本来是想敬一下孝道的,既然你这么伤痛,那我们就不去。我们去一些让人心情愉悦的地方游玩,怎么样?”
诺玉看着烈风,睫毛微微抖动了几下:“好。”
烈风温柔的笑笑,然后把诺玉的手放进自己的袖口里,看着她粉扑扑的脸颊问道:“冷吗?”
诺玉摇摇头,烈风左手一甩,披风就被展开了,他一下把诺玉也裹在披风里:“我想让你一直温暖下去。”诺玉鼻尖一酸,眼眶顿时充满泪水,她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拉着烈风的手,和他一起慢慢往易铭堂走去。
看见他们走远了,思勿慢慢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然后对着另一个方向的假山说道:“出来吧,人都已经走远了。”
如雪整整衣裙,从假山后走了出来,看着思勿一脸黯然伤神的表情,嘲讽地说道:“后悔了,是吗?那当时在大殿上赐婚的时候,你怎么不出去阻止啊?看来你爱谁都是三分热度,没有火候。”
“你怎么在这里?以烈风的功力,他应该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们。”
“是吗?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在演戏给我们看吗?以我对诺玉这么久的调查和了解,她可是个死心眼,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还能和烈风如此琴瑟和谐,就一定不是真的。那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如雪,如果你是监视我,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昨夜易铭堂喜房外所有属下死于非命,事后你和烈风一起赶到,明明亲眼所见,二人却同时保持沉默,这到底是为什么?我能不能大胆猜想一下,这一切都是诺玉所为呢。”
“如雪,你是上清宇护法,最应该明白话不能乱讲的道理。”
如雪看着思勿一脸生气的样子,笑道:“这样就动怒了,我说到你的心里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是不是因为我猜对了。”
思勿一把抓住如雪的手腕:“凡事都不能靠猜。”
如雪深深地望着近在眼前的思勿,心里莫名疼痛,他此刻为了别的女人,在跟自己生气。思勿啊思勿,原来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凭我的本事,若是想说出点什么,又怎么会事先跑来告诉你呢。如雪甩开思勿的手:“男女授受不亲,请思勿大夫自重。”说完,如雪转身要离开。
思勿一把拉住如雪:“你是不是要去告诉莫羽,或者禀报尊主,我不许你去。”
如雪眼角一滴泪滑落,使劲挣脱开,没有转身,只是说了句:“你我的承诺,我不会忘记,信不信随便你。”
思勿看如雪跑开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思勿,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是如雪,是上清宇护法。如果她真的想说,现在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思勿狠狠拍了自己两下,一拳锤在身旁的老树干上。
此时,烈风正在兴奋地收拾行囊,诺玉则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拿这个,对,就是月白色这件,还有这个手暖,这个也要带上。”烈风听诺玉说一句,拿一件东西。一旁的侍女们就静静得看着,都抿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