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云在梁毅的纵容下向来跋扈,比今日更过分的要求只多不少,因此陆管家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之后,就转身吩咐人出去筹备。
任嘉一路快走直接到了梁易云的闺房,少女的闺房中各种精美的玩物与贵重的饰品随意乱放,足见梁毅对她的宠爱。
“着人准备一下,我要沐浴。”任嘉挥手拍开侍女想要解她外衫的手,笑容和悦,“我自己来,你们全都退下,尽快将热水送来。”
侍女俏-丽的脸庞因为任嘉的动作瞬间惨白,梁易云性格骄横,心有不顺动辄打骂下人是家常便饭,侍女等了许久见任嘉没有要处罚她的举动,才赶紧神色张煌的退下。
任嘉看着满屋子乱七八糟的小女孩儿玩具,随手捡起几个直接放上多宝阁,才在榻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骑马,倒有些不习惯了。
“嘉嘉,这次的任务好像头绪不多啊。”1528见主人身边没有其他人之后,才有些犯愁的开口。
确实,这次梁易云委托的任务十分模糊,她只知道自己心中充满悔恨,却不知道该如何扭转自己与父亲的命运,任嘉作为任务者,在缺乏明确任务指示的情况下很难准确把握梁易云的心理,从而会直接影响她最终的任务奖励。不过这次,任嘉从最开始到这个世界接受完任务信息之后就已经有了明确的打算,所以反而不为这个操心。
“关于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非常明确的打算。”任嘉难得笑得如此潇洒爽朗,几乎从进入攻略组之后她都难得这么笑,一时间让1528甚是怀念与慨叹。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嘉嘉的好消息啦。”1528见主人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才终于放下心头大石。
任嘉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轻便的织锦长袍,稍稍打理了一下就直接去前厅见她的客人,元京最出名的裁缝与铸剑师。
裁缝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瘦瘦小小,一双小眯眼看人总有三分笑意,至于铸剑师,筋-肉虬结,浑身上下都是武人的蛮横气息,任嘉对这两人的手艺如何并不知晓,只不过她信得过那位陆管家的能力,既然他将人寻了过来,自然有把握满足任嘉的要求。
任嘉落座之后,看着面前两人开口,“既然陆管家寻了两位大师过来,想必是能满足我一个小女子的要求,若是两位无其他异议,这就谈论下我的要求如何?”
“在下洗耳恭听。”老裁缝眯着小眼睛托了盏茶水啜饮一口,示意任嘉开口。旁边的铸剑师满脸不虞,眉目间怒气盈然,似是随时都要爆发的模样,任嘉面带微笑只做不知,同裁缝谈起了自己对新服饰的要求。
待两人谈完,那位铸剑师才算是终于平心静气,对着任嘉开口道,“小姐若有要求只管吩咐。”还算是识趣,任嘉倒是不管这些人是否被梁父的权势逼-迫,她向来只关心自己的任务对象,见对方不再扭捏作态,才开口说出自己的要求。
“双手剑?”铸剑师十分不解,天元王朝虽然崇尚刀剑,但是却甚少有人用双手剑,只因双手剑真正想要练出名堂难上加难,无论是对剑术技巧还是剑法套路都有较高要求,他还从未听说或者见过,如今从一个小姑娘口中听到这种委托,无论他来时是否心情不虞,现下都有了兴趣。
“须知,我所说的双手剑并非一般的双手剑,”任嘉手指轻敲了一下桌面,见那位铸剑师停下思索,才慢悠悠的道,“这两把剑一长一短锐利难当,长剑两尺五寸,短剑一尺三寸,剑身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我给你十日功夫,若是铸剑不成我自寻他人,只不过到时候你这元京第一铸剑师的名号就摘了吧。”
任嘉看着被自己一言激得脸色通红的铸剑师,抬手制止他想要说话的举动,“铸剑需要的精铁我自会让人奉上,明日开始已是第一日,大师若不想被我摘了招牌,还是尽早归家准备的好。”
铸剑师气呼呼的看了任嘉一眼,之后直接甩袖走人,旁边饮茶的老裁缝此时才起身道,“小姐五日后只管派人来取衣物,我会先行赶制出两套,若小姐不合心意,到时再行更换。”
“如此甚好,若是做得好,日后我自会关照。”任嘉示意侍女将人送出门,这才伸了个懒腰回房去了。
梁毅审讯完刺客回府时已是下午,任嘉已经用完午膳且睡醒了一觉,听闻梁父归来,直接带了暗卫去了梁父的居所。
皇城司的大牢向来是有去无回的地方,几百年间,皇城司一直以酷刑酷吏闻名整个王朝,据说牢里的血垢厚到洗都洗不掉,这也是为何梁易云总不愿靠近父亲的原因,梁毅身上那种浓厚到令人欲呕的血腥味确实是她一个没经受过苦难的少女难以承受的。
任嘉对此并不在意,她久历战场,见惯血腥之事,自己手中也沾了不少人命,与梁毅几乎可算是一路人。
梁毅刚梳洗好就听人禀报说女儿来了自己居所,心下甚感诧异,毕竟以往女儿有多讨厌他身上的血腥味他再清楚不过,如今听闻女儿突然来访,心下除了开心之外不免担忧,莫非又是在外面闯了祸?抑或者是最近那个同她十分亲近的书生之事?梁毅一腔热情顿时有些冷却,也是,若非闯祸或者为了那些事情,女儿如今是难得肯亲近自己的。
“父亲。”梁易云在梁府里历来是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