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双人床,本来给我和铜锤两个月预备的,可因为泡澡的缘故,我一次都没睡过。---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
这张床很普通,估计是十年前的家具了,有一条床腿断了,用三块砖头垫着。
床上铺着凉席,凉席下是一层很薄的床单,然就是床板了。
我把凉席和床单都掀了起来,发现床板严丝合缝,没什么问题,铜锤跪在地上,低头观察床底,同样没有任何发现。
他说你想多了,床怎么会有问题?
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反复的询问自己,然后看向了床头。
双人床的床头,都有一个翻盖的床箱,里面放一些被褥,枕头什么的,我当时也没多想,抬头就翻开了,发现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纸箱子,箱子口被封着,上面还贴着很宽的胶带。
铜锤傻了,说这是什么玩意儿,之前还真没注意。
我心里一动,直接把箱子抱了出来,感觉分量不大,我们两人三下五除二就撕掉了胶带,发现箱子里是一团丝质的黄布。
可是伸手一抹,黄布里有东西,很硬,看高度,应该是一件工艺品。
我俩对视一眼,都非常迷惑,这里面到底是啥啊,跟铜锤背后的佛经刺身没有没有关联?
铜锤来了脾气,说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就把这个东西搬了出来,等抽掉黄布,一道金光就射了出来,我们都呆若木鸡!
这是一尊金光灿灿的佛爷,整体端坐,敞心露怀,大肚能容,显得非常滑稽,可肩膀上却立着三个脑袋,并且每个脑袋上都是不同的表情,有极悲,有狂笑,还有平静似水。
我惊叫起来:“这特么不是度空头陀吗?”
这东西原先在天地银行,是专门遏制阴阳虚冢的,东家说这是古西天雷音寺,我佛如来的第三个弟子,他三个表情,正是大悲无泪,大笑无声,大悟无言。
可后来被人偷走了,当然,偷走的人就是度空头陀的主人,山魈说他叫大自在,葫芦爷声称,大自在是自己的拜把子兄弟,九华山出家的。
但说来说去,大自在的度空头陀,怎么会出现在水伯的家里呢?难道送给水伯的?
铜锤说这事儿不对啊,认识水伯的和尚,貌似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娘炮。
我脑袋嗡了一下,莫非他就是大自在?!
一时间,我有些混乱,坐在床头仔细寻思,还点了一根烟,后来我眼珠一转,说葫芦爷有些不地道啊。
铜锤说你喝多了吧,水伯的事儿,怎么又扯上葫芦爷了。
我说你消停会儿,听我慢慢讲,那天李老嘎回来,说碰上脏东西,回不了村子,多亏被一个和尚救走了,通过对和尚的描述,就是那个娘炮,葫芦爷也不是聋子,他听的真真切,也就是说,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和尚是大自在了,可他装作没事人一样。
铜锤虎着脸,说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瞒着咱们。难怪他当时的是那个德行。
我说哪个德行,真没注意他。
铜锤说那张老脸都挤到一起了,又惊又喜,就跟看见亲人似的。
我一拍大腿,那就对了,葫芦爷之前交代过,他跟大自在和尚很多年没见了,现在听说了对方的消息,肯定会高兴的。
不过联想到那个和尚的岁数,不像是玄门的前辈啊,看着跟我差不多。怎么就成了葫芦爷的三弟呢,他们得差三十岁。
铜锤说别管这么多了,反正大自在,水伯,葫芦爷,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一会儿找他们当面对质去。现在先研究一下度空头陀吧。
我看着这尊佛爷,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东西跟铜锤背后的佛经刺身,真的有关联吗?!
铜锤也点了一根烟,说这东西也是佛家的,我后背的佛经也是佛家的,肯定有关联,只是咱们找不到诀窍。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水伯和葫芦爷回来。
不过对我最大的困扰就是,水伯为什么要这么做?
铜锤有了纹身,他的道行会水涨船高,我入了玄门,就更别说了。水伯这是在帮我们。但是没有缘故的善意,总叫人心里没底。
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我俩抽了一包烟,急的铜锤直跺脚,说这俩人怎么还不回来?
我的大脑在急速转动,说他们俩不会是串通一气,去县城跟大自在汇合去了吧?
铜锤一瞪眼,说极有这个可能,咱俩咋办,追他们去?
我说追个屁啊,今晚还得埋伏刀疤脸,他们肯定会按时到家,放心吧,大自在这个谜团,会解开的,现在先去搞点吃的,我早上就没吃。
吃了中午饭,我俩睡了会,必须要养足精神才行,等睡醒了,天色昏沉,已经六点多了,溜溜过了一天,可是水伯他们依旧没有人影。本来我很淡定的,现在也急了。
就在这个当口,院子里出现了一个人,慌里慌张的大喊大叫,我透过玻璃一瞧,正是大长脸,李老嘎。
这老东西面色苍白,连比划带嚷嚷:“水伯,葫芦爷,赶紧出来,出大事儿了。”
我心里一哆嗦,有种不祥的预感,拉着铜锤就跑出去了。
李老嘎看到我们,说水伯和葫芦爷呢,怎么就你们俩小子?
我说他们出门了,暂时不在家,到底咋了,你看你上气不接下气的。
李老嘎说他们俩不在家,你们也不顶用啊,北山沟子附近有人昏倒了,撒癔症,嘴歪眼斜,口吐白沫,说不行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