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生出来,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名片,心里又有了一个疑惑,东家既然不指望我还钱,那给我名片干嘛。尤其这张名片上没有任何信息。我甚至不知道东家叫什么。
这些疑惑始终充斥在脑海,拧成了疙瘩,我解不开,也看不透。
就这么过了三天,我时刻谨记着铺子里的规矩,不生火,点蜡烛,不开柜子。并且蜡油也没出现过字迹,之前的貌似真是巧合。而那个老太太总是在早晨来买纸钱,买了就去十字路口烧掉。
时间一长,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在第四天的时候,主动问老太太,你为什么总是白天烧纸。
老太太一开始并不理会我,后来被追问的紧了,才说祭奠亲人。
我说家里的亲人?
老太太瞪我,说不是家里的还是外面的?你这小伙子真不会说话,然后就气冲冲的走了。
我嘬着牙花子,心里别扭,因为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一低头,发现柜台上出现了一张身份证,我下意识的认为,这身份证是老太太的,她丢在了这里,但等拿起来一看,这身份证是我的,更惊悚的是,原本彩色的免冠照片,竟变成了黑白的,看起来好像一张遗照……
吓的我魂不附体,真想一头撞死,闹了半天,身份证是她拿的,可她是什么时候下的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不过事出有因,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做这种事,不行,我得追出去问问。
等我出去,发现老太太已经烧完纸了,拄着拐杖过红路灯,我也不管铺子了,着了魔似的,一个劲儿追。可也奇怪了,不论我怎么跑,都追不上对方,后来累得我腰酸背痛,每一步都重如千斤。
我心说这是中邪了,妈的,这老太太绝对有问题。
不知不觉,我追出了六七里地,来到了团结西路,老太太走进了一个小区,名叫海天别苑,算是高档的住宅了。
我一边擦着汗,一边气喘吁吁的走进小区,来往的行人都在看我,眼睛里透着古怪。
我走进小区找了一圈儿,根本没了老太太的踪迹。我沮丧的坐在一条椅子上休息。
这时候甬路上走过一个保安,古铜色皮肤,人高马大,制服下面肌肉成块,像一个健美先生。
我抬头看他,感觉非常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忘记名字了。
保安端详了我一阵,突然走过来,激动的说:“李九成?!”
我当时愣住了,反复打量对方,后来他的轮廓和印象中的某人慢慢契合,我一拍大腿,叫道:“铜锤?!”
闹了半天这人是我发小,十几岁就去西藏当兵了,上学那会儿我俩关系不是一般的好,都能用穿一条裤子来形容。(我俩的事儿太多了,后文慢慢介绍)
我激动的不行,说:“铜锤你怎么在这儿当保安呢,什么时候复原的?”
铜锤满嘴大白牙,嘿嘿笑着,说两年前就回来了,一直联系不上你,俺现在是保安队长了,你在这儿干啥呢?说着给了我一拳。
这小子力气太大,一拳把我打回了椅子上。
铜锤不笑了,说你怎么回事,累的像狗一样。
我说别提了,这事儿一句半句讲不清楚,对了,你不是保安队长吗,我跟你打听个人,这小区有没有一个老太太。
铜锤一咧嘴,说九成你拿哥哥开玩笑吧,这个小区的老太太可多了,你说的哪一个?
我说小区不是有监控吗,走走走,我给你指认去,那老太太刚进来。
铜锤看我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说话了,带着我直奔了警卫室。
警卫室挺大的,但一个人没有,估计都去巡逻了。
铜锤打开电脑,开始调监控录像,找来找去两道眉毛就拧在一起了。
说九成啊,咱哥俩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怎么竟跟我闹着玩。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又闹鬼了,录像里没有老太太?
铜锤说有是有,但……算了,你自己看吧。
我盯着屏幕一看,吓得我直接坐地上了,因为我是背着那个老太太进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