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入半空的司徒君华,浑身冒着光彩,令我们混战的一方,得以片刻的喘息。
金旗使说对方要放大招了,我不知道这个大招是什么,但可以肯定,比之前的神通,都要凶猛。
这时候,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并且血榜和魔古道的人,都跟疯了一样冲我攻击,即便是圣灵虫和小火也难以招架,我心说在河床里战斗,相当于被人困住了,外面天高任鸟飞,多的是空间施展。
所以我招呼一声,赶紧离开这里。
东家他们也有些抵挡不住了,立马跳出了战团,纵身跳上了河床。
不过葫芦爷的后腰被一个魔古道的家伙,砍了一刀,伤口很深,鲜血pēn_shè出来。铜锤,和尚,白子画,同样伤痕累累。
我说和尚,白子画,你们两个带着葫芦爷先走,要快。
白子画说你们怎么办?
我说能跑一个是一个,不然都跑不了,葫芦爷的伤很重,先给他止血。
话音落地,司徒君华的大招放出来了,他从嘴里吐出了一团青光,好像天边的云霞。
青光围绕着她的身体旋转一圈儿,然后射入高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凝聚成了一把青色长剑。
这把剑格外绚烂,好像是从天宫里掉下来的,可你不能质疑这把剑的威力。
因为长剑一出,漆黑色的夜空,竟然开始坍塌,剑身周围,出现了无数个黑色的漩涡。
磅礴的剑威,好像恢弘的高山,沉重,压迫,叫人喘不上气。
金旗使面色剧变,猛地摇动手里的黑色铃铛,头顶金旗,嗡鸣作响,雷电肆虐。
当青色大剑刺来的一瞬,一道粗大的,好似蟒蛇一般的电弧窜出去,正好轰在剑锋上。
一声巨响,震荡了整个县城,天空中青色的电弧崩溃着,剑光肆虐着,好像盛开了炫目的烟花。
可金旗使低估了剑威的凶猛,电弧被斩碎之后,空中金旗也化作碎片。
金旗使怪叫一声,剑威冲进了他的胸膛。
轰隆!
金旗使化作了乌有,连带着八个黑旗使都没有幸免,我看到了残肢断臂,血肉横飞。
我已经找不到圣邪的身影了,这个突然出现在生活中的女人,就这么死掉了,我都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不过魔古道和血榜的人,也受到了波及,大部分都重伤吐血,也有被掀飞的。
这么说吧,就如同在河床里投射了一枚炮弹,幸亏我们先一步跑出来了。
a度空间声名赫赫,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可今天司徒君华开了杀戒,她,太厉害了。
魔古道三位长老,苦逼的都不行了,灰头土脸的从河床里爬出来。
我看机会难得,跟铜锤,东家使了一个眼色,三个人就跟夜色中的孤狼一样,冲到跟前,爆发了最强大的一击。
轰!轰!轰!轰!轰!
公羊长老被铜锤一刀劈死了,吉长老被东家打碎了胸膛,我的枪头穿透了米长老的小腹。
我们收招之后,三大长老爬在了地上,鲜血殷虹了泥土,而小火跟圣灵虫也全部出击,轻松结果了他们的性命,灵魂都没有逃出去。
其余的高手,已经变成了软脚虾,看到我们不要命的打法,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魔古道的几个高手跑了,比兔子还快。
而具备极高的职业道德的血榜杀手,左右对视了一眼,咬着牙继续进攻。
事到如今,战斗已经彻底扭曲,司徒君华害了我们,但也帮了我们。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把眼前的几个血榜杀手干掉,我们也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就在这个当口,我的耳边出现了一声深深的叹息:“够了吧!”
听起来像是疑问句,可实际上却是怒火熊熊!
我就感觉天灵盖一凉,眼睛开始冒金星,等反应过来,面前的出现了一个女人。
她一袭紫色长裙,长发及腰,虽是一个背影,但也风情万种。
般弱出来了,她是第一次出来。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她,始终没有放弃我的生死。
铜锤瞪圆了眼睛,他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可东家一直蒙在鼓里,他看看般弱,又看看我。
这时候,没时间询问,可我明白,我始终在欺pn他。
我心里的滋味很复杂,有惊喜,也有踏实,但还有愧疚。
再看般弱,她张开了双臂,大袖遮天,无风自动。
冲上来的血榜杀手,一时间愣住了,可第二时间,却爆发出同样渗人心魄的呐喊。
般弱冷哼,只是探出手,虚空一点。
轰!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爆炸了,血肉横飞的刹那,宛如在水中,滴入了红墨水。扩散,蔓延,缓慢中出现了急速。
而我,却长大了嘴巴。
般弱继续冷哼,挥手继续点去。
轰轰轰!
所有杀手都爆炸了,尸骨无存,就跟捏碎了一个鸡蛋似的。
强烈的血腥味,席卷而来,夜色似乎都妖冶沉重。
最惊人的事情还在发生,那些碎肉落地地面,竟然燃起了红色的火焰,这些火焰无时无刻在烤灼着我的神经。
当我反应过来,一切痕迹都没了。只有遍地黑色的焦土在无声的诉说着一个残忍的故事。
司徒君华从半空落了下来,她自然看到了这一切,自然看到了般弱的相貌。
她惊讶的愣在原地,或许更多的是震惊。
她猛地像我注视,知道般弱是从我身体里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