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郑颖儿的加入,战局开始一边倒,她可是拿跆拳道比赛等级分的人,对付几个业余小混混还不是轻而易举。
正当她想结束战局之时,却见一人拨出水果刀向柳烈焰刺出,忙侧身向他挡去,只见鹅黄色的连衣裙瞬时被一抹血渍染红,艳丽而腥冷。
“你!妈!的!”柳烈焰直接把那人按到了地上,拿水果刀的手被他拧得根条麻花一样,脸擦在地面上拖出长长一条血迹,一记一记重拳落下,连眼珠子都快打烂了。
“别打了,再打就没命了。”郑颖儿劝道。
“谁让你替我挡的?”他看着她左肩溢出的血渍,态度恶劣。
“我愿意。”
“就为了那个十年大计,连命也不要了。”
“不止是为了十年大计,怕你受伤才挡的。”
“鬼才信你!”郑颖儿在他眼里就是个妖女,从小到大身边50米内没人敢同行,男生都怕他三分、更别说女生,只有她胆大妄为、太岁头上敢动土。
“鬼不信我也就算了,你个大活人,可要信我。”
“我才不信。”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逗乐道:“那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给我闭嘴。”他长手一拉,她就桎梏在他怀中:“肩上流着血,亏你还笑的出来。”
她止住笑:“我今天替你挡了一刀,日后可要还清。”
“怎么还?”
“以后也替我挨一刀,咱俩就互不相欠。”
“行!”
“如今你欠了我人情,偏偏没法还,我的肩伤是因你而起,在伤好之前,你得负责照顾我。”
“随你便。”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许耍赖。”
“你有完没完?”柳烈焰的好脾气告一段落,怒吼道。
“完了。”她识趣的闭嘴。
他瞪了她一眼,脱下身上的衬衣,果露出线条健硕的上身,厚实的胸肌、健康小麦色皮肤,竟有一种成熟男人的气味,她直勾勾的盯着他。
柳烈焰看着她赤果果的眼神,喝道:“看哪里呢?”
郑颖儿缓过劲,躁红了脸。
“变一态。”柳烈焰看着她红透的脸,心突突直跳起来。
这辈子第一次被人骂“变一态”,郑颖儿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只低着头再也不敢抬起,女孩要矜持,装也得装个样子。
衬衣被撕成布条,简单的包扎起伤口,柳烈焰命令道:“我送你去医务室。”
“好呀!”她笑的甜蜜蜜。
“两位,我跟你们一起去医务室。”一直在旁默不出声的岳阑珊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两人方才注意岳阑珊一直没有走,郑颖儿看着她淤肿的脸问:“你没事吧?”
“习惯了。”她咬了下嘴唇,感谢的说:“今天幸好遇到你们。”
“别客气,以后来社团学跆拳道吧!如果觉得这个世界既讨厌、又让人憎恨,不需要咬着牙忍耐,要把欺负你的人、欺负你的世道踩在脚下才对。”
“我爸爸是杀人犯,也可以去社团吗?”
“当然可以,我爸爸正好也是个混蛋。”郑颖儿拉过她的手:“一定要和我做朋友,谁让我们都有不像话的父亲。”
“你真的愿意?”
“嗯!你又不是杀人犯,我干嘛不愿意。”
正说着,有人大煞风景的斥责道:“再不去医务室,血要流光了。”
该死的柳烈焰,吓死人不偿命。
以后的很多岁月,柳烈焰的身边多了叫“郑颖儿”的影子,从拒绝、接受、失去,这个过程如同一场梦。
一根烟接着一根烟,一夜未眠的柳烈焰脑海里全是穿着嫩黄色连衣裙的郑颖儿,他还欠着她一刀、欠着这份人情,可是今生今世再也还不上了。
他的手握成拳头,重重的击打在沙发。
有一个人,不再存在,却一直在他心里。
门铃不合时宜的响了,他屈了屈发麻的腿上前开门:“哥,这么早来有事吗?”
一张酷似冷雹的脸探了进来,正是化工集团的长子、郑颖儿的哥哥郑傲。
“又去找郑易山的麻烦了?”自母亲、妹妹过世后,郑傲就开始连名带姓叫父亲。
“你消息挺灵通的嘛!”柳烈焰丢了罐饮料给他:“我和郑易山正式开战了,你打算站哪边?”
“你不能消停点。”郑傲看着满地的香烟屁股面无表情的说。
“我可是答应过颖儿,要拿过化工集团的控制权。”
“郑易山不是好惹的,你最好小心一点。”
“我也不是好惹的,等我把化工集团弄到手,你一定要好好管理。”
“抢来抢去,最后还给我这个姓”郑“的,你何必呢?”
“颖儿不也是姓”郑“?先把苏安电器搞到手,后面就是你们家主营项目的化工集团,可我对化工产业一点兴趣也没有,不给你给谁?”
“十几年了,你还是忘不掉颖儿。”
“哥,你不也一样。”
“你听好,郑易山现在想联姻,让郑允心和tca的儿子金贤民搭上线。要真成了,你要收购化工集团就难了。”
“成不了,金贤民有喜欢的女人。”
“谁?”
“夏—子—夜。”
“你怎么知道?”
“那女人亲口承认的。”他停顿了一会:“你要不要去见见?”
“见谁,你说的那个女人。”
“你不知道,声音、气质、举止都很像颖儿,有时候会有错觉,感觉颖儿又活过来了。”
“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