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起身，推开窗，仰望着夜空：“柳总，不是把一个人留在身边，就能留住他的心，强迫只会使人更加铁心，而不能让他回心转意。金贤民的心还在我这儿，所以他去哪里都没有关系。”
柳太卿皱了下眉头：“可别太自信。”
“跳一个深坑之前，一定要知道它有多深才行，我如果对金贤民没有把握，就不会说出这些话。”
“夏律师这么有经验，一定跳了很多坑！”
柳烈焰的嘴真的很欠，夏子夜并不在意，只淡淡一笑，她早就练得一身本领，明明恨得咬牙切齿，也可以一笑后云清风淡。
隔天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金贤民也一直陪在夏子夜的身边，她睁开眼睛看金贤民的时候，心里有几分酸楚和内疚。
如果，我们相遇的再早一点，在没有遇见他之前相遇；那时候，我的心还在体内，仍然会有温度；也许，没有倒流进一粒眼泪，没有灼伤过那片柔软；贤民，或许我不会这样残忍，或许我会跟随你，又或许……
贤民，以后，一定不要原谅我，就如我不能原谅他一样……
夏子夜的一粒眼泪在眼眶里转呀转的，转了很久很久，折射了很多很多光泽，在最后仍被吸了回去，这世界已经无处安放她的伤痕，还是留在原位比较好。
“子夜，痛吗？”
“贤民，对……不……起。”
“别上言不对下语的，我问你，疼不疼？”
夏子夜摇摇头：“不疼。”
“要疼的话，别忍着，要跟我说。”
她笑了笑，腿真的很疼，但她只配忍着，他对她多一丁点关心，日后他就多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