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个下雪天吗?”他的表情幸福而痛苦,回忆是幸福,而现实是痛苦。(
她冷冷的看着他:“你这个表情会让我产生错觉。别告诉我,你还一直深爱着我,我可宁愿你从来没有爱过我。这周五我就要结婚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当初你一声不吭的离开我回国结婚,我不是也没有纠缠你吗?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回忆了,四弟。”
“四弟?”多么可笑的称呼,他喜欢的女人成了自己的二嫂,这样的人生真是太可笑了。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上楼了,你二哥还在等我。”她看了他一眼,往楼上走去。
杜非然的房门微启着,他正背对着她。
“我过来拿车,你的伤还好吧?”
“嗯,还好!我就说你不是为了钱那么简单,嫁给我不会是为了报复四弟的背叛之痛吧!”
“你刚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她有点烦躁的看着他。
“不是故意要偷听,听到楼下有人说话,所以好奇才出来的。”
“你就这么好奇吗?”
“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报复我四弟吧?”他疑惑的看着她,是因为感情受伤才这样做的?
“哦,正如你想!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的心情算糟透了。
“其二是什么?”
就知道他会上钩,她嘲弄道:“其二就是为了抚平你被我母亲抛弃的伤痛呀!”
果然,他停止了打听和试探:“我跟你说过,不要老在我面前提你母亲!”
“所以,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提杜非庶。”
“那个连分手都没说,电话也没有一通,把你像丢抹布一样随手一扔,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跑去跟别人结婚的人不会是我四弟吧?”他不识趣的联想到她昨晚反常的行为。(
“嗯,是啊!一声不响的买了飞机票,电话给他打了几百遍却没有接,因为担心他出了事所以每夜连觉都睡不好,天没亮就跑到报社门口等着登寻人启事,就算这样也不觉得累。可是一回国,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曾经那么亲密的人,竟然连分手都没有说一句,就这样跟别人结婚了。这个人,就是你四弟!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吃惊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样坦白,反倒让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犹豫了半天递上一块手帕:“那个,擦擦眼泪。”
“我哪有眼泪。”她推开递来的手帕。
“你眼里含着的不是眼泪吗?”
“不是,是泪腺炎,只要看到刺眼的东西就想流泪。”她逞强的忍着,不让它往下掉。
“干嘛不承认自己伤心了,因为觉得自己不坚强就没人代替你坚强了吗?有时候觉得你跟我很像,都太逞强,把手帕拿去吧!”他再一次递过手帕。
“说了我没有眼泪,今天我还有事,要谈的事就约在改天吧!我先走了。”她避开他伸着的手臂,快步往门外走去。
眼泪含在眼眶,她一遍遍的嘱咐自己,不要让它掉下来,不要……,他不值得你哭,不值得。直到拉开车门,躲进那狭小的空间,她的努力还是崩溃了,眼泪倾泻而出,一粒粒砸在她的心上。
温言安倦怠的窝在房里,和杜非庶出乎意外的相遇让她有些沮丧,在心里模拟了无数次的重逢突然就发生了,他怎么就提前回国了?她吸了口气,还好今天没在他的面前示弱。
“温言安,我从法国回来了。”敞开着的门口探进来一张温和清爽的面容。
“温姐姐,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光听声音就知道是百货零售业大富豪温岳兴唯一的女儿温心雅,她高兴的走上去拉着温心雅的手。
温心雅假装嗔怪:“我才刚去法国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没给我打个电话?”
“是我结婚的事吗?我以为哥哥会跟你说的。”
“先前都没听你说过,怎么说结婚就结婚了?这周五就办婚宴,时间也定的仓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嫁的人可是杜氏集团的二少爷杜非然,这样的金龟婿遇到了当然要牢牢抓紧,着急结婚也是正常的。”
温心雅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是说真的嘛?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杜氏集团二少爷这个身份可吸引不了你!说实话吧,到底喜欢他什么?”
“你这样审我,会害我有婚前恐惧症的,本来还想让你当伴娘的,你再这样我可得重新考虑考虑。”她成功的岔开话题。
“好吧!我错了。准新娘,这回我可是从法国带了很多衣服,随你挑。”
“嗯,你是指你身后这几箱子行李吗?你不会是一下飞机就先来的我家吧?难怪俗话说”女大不中留“连家都没回就先跑到我这儿来了,是想哥哥了吧?”她忍不住调侃起温心雅。
温心雅满脸通红:“亏我总想着你,你倒处处编排我!不过我刚才进来怎么没看见你哥哥呀?”
“你还抵赖,就知道打听我哥,他在洗澡,要不要我去把他叫出来让你看看。”她调皮的眨着眼睛。
温心雅的脸彻底红透了,一边从行李里拿着衣服一边掩饰着:“我只是随口问问,这些衣服你随便挑。”
“温姐姐,这些全都是男装,是买给我哥哥的吧?”温言安无奈的看着床上一大堆衣服。
“那个,我拿错了!在这个行李箱里。”温心雅手忙脚乱的翻着行李箱。
“温姐姐,这条领带可真漂亮。”她随手拿起一条天空色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