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突,却是真心的,跟夏小姐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忍不住就把她当成亲近的人,跟家人一样的感觉。”
“亲近的人?”柳烈焰想起严煌在度假村对自己说过的话,这小子原来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真是枉想到极致,夏子夜可是订过婚的人,轮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司机。
“好了,家里还有事处理。”严煌礼貌的看着柳烈焰、郑傲:“我带夏小姐走了,两位慢用。”
没等桌上的两人说话,已经推着有几分醉意的夏子夜出去了。
“这臭小子,越看越太嚣张……”
“是什么人?”
“夏子夜的司机。”
“连她身边的司机,看着也不像是一般人。”郑傲夹了块牛肉到嘴里:“听到她刚的话没有,让打电话的人找金贤民。”
“听到了,能当着我们面说出金贤民的名字,看来没打算瞒我们,律师事务所被砸一定是跟金贤民相关的人干的,不然不会说的那样肯定。”
“孙子兵法里说”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藏着实力,但不宣布、也不威胁,而是让别人知道她可能有多少东西,于是她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夏小姐应该是这种人,不然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你高估她了,虽然有实力,但绝不可能是让我们害怕的实力。”
“你最好防着点她。”
“哥,你还觉得她会折腾起风浪?”
“谁知道,可都是指不定的事。”郑傲略沉闷后回道。“她有必要那么做吗?”柳烈焰凝眉说:“她图什么?”
“世上的事,哪一件是能轻易猜透的。”郑傲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安慰,又像是难言的愁畅。
上了车,严煌递了瓶矿泉水给夏子夜:“别真醉了。”
“放心,我没有在别人面前喝醉的潜力。”
“到底是喜欢柳烈焰还是郑傲,不然,为什么要陪他们喝酒?”
“哦,一个也不喜欢。”
“不喜欢的话,干嘛跑这么远跟他们喝酒。”
“只是,突然想喝了。”
“你可不是那种突然会想喝酒的人。”
“这么会看人?”
“当然,你不会喝没有原因的酒,夏小姐也不会做没有原因的事。”
夏子夜笑了笑:“这回你猜错女人心了,我真的只是想喝酒。”
严煌说:“是因为郑傲,因为郑傲才去喝的酒,我猜对了没?”
“你一定要证明自己说对了吗?只要是你说出的话,一定不会错,是这样想的?”
“看来,夏小姐也很懂男人的心。”
“原来,果真是好胜的人,不允许自己的猜测不对,不允许有挫败感。”夏子夜喝了口水说:“你说对了,是为了郑傲,为了他去喝的酒。”
“我看他很无趣,不是你会喜欢的类型。”
“那我应该喜欢哪种类型?”
“像我这样的。”
“你是哪种类型。”
“看着不就知道了,温柔体贴型的。”
“听起来,好像是你更喜欢我一点,不然也不会纠结这个问题。”
严煌笑道:“我表现的这么明显,都让你看出来了。”
“确实有点明显。”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前挡风玻璃外,他光明正大的偏头看她的眼睛,是一片深海,深的看不见底的海,不是美艳,而是神秘,甚至带着点玄幻。
“别盯着我看,小心开车。”
他转过头:“有人说,有多深的心,就会有多深的眼睛,今天我知道了,这句话是真的。”
“这是夸人的话吗?”
“不是。”他说:“依灵跟你说,要去查一下律师事务所是谁砸的时候,为什么要拒绝?”
“当然有拒绝的理由,你不妨猜猜看。”
“理由是……想要除掉的人,就放任他、任其胡为,待其留下把柄时再乘机一举除掉他,夏小姐,是这样想的。”
“对,不会只是想砸掉律师事务所这样简单,应该还会有下,我想放任他、任其胡为,等某些人留下把柄时再乘机一举除掉他,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一直想跟能了解我的人结婚,想不到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夏子夜特别灿烂的笑了:“严煌,这么了解我的话,是要跟我结婚吗?”
严煌吓了一跳,猛的踩下刹车:“你……你……是说结婚吗?”
“你这么紧张干嘛?难道听不出,我是在开玩笑吗?”
“玩笑?”严煌重新启动车子:“一点也不好笑。”
“看你的样子,很讨厌结婚。”
“不是有句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要想有爱情的人,哪能轻易结婚。”
“如果是不得以要结的婚,是你的话,难道要逃避吗?”
严煌又停下车,认真的看着她:“夏小姐,在爱情中,谁先动了心,谁就注定要输,你是觉得我对你先动了心,才会说了上面的话。因为太聪明,所以在试探我,认为我会输?”
“说那种话的人,本身就没有爱过,在我看来,要是连心都没有动,那会是爱情吗?跟一点也没有动心的人不停的周旋到底为了什么,原来只是想征服对方。比如说,从来没有失败的例子,没有女人不爱我,这个人也不能例外,一定也要让她爱上我才行,这样想想,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自以为能征服所有的人,反而更不了解爱情。”
“夏小姐,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
“只是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