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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又不熟。”柳烈焰口是心非:“我要是有空就过来,没空就不过来了,她要谢你,又不待见我。”
“你们两个,真是跟以前一样。”郑傲想起了从前,烈焰和颖儿也总是打打闹闹,没个正形。
“什么叫跟以前一样,她跟颖儿能一样吗?”柳烈焰说完这一句话,话筒两边全沉默了。
有些人因为爱而竭力想逃脱受苦的地方,而一些人恰恰因为爱才留恋受过苦的地方,柳烈焰是后者,他的心里留恋着苦楚,当年他没能跟颖儿道别的苦,当年他没能在她身边的苦,当年他没有彻头彻尾保护她的苦……
如若时间重来,他宁愿替她尝遍千种万种苦楚,也无一分怨由。
清晨,伴着浓郁的咖啡味、面包香气,夏子夜开始了美好的一天。
姚依灵把面包涂好沙拉酱递给她:“学姐,昨天晚上是柳烈焰送你回来的?”
“看见了?”
“是。”姚依灵顿了一下说:“你们两个,看上去很般配。”
夏子夜停下手中动作:“你没事?跟我般配的是慕容聪,不是柳烈焰。”
“学姐,你真打算选慕容聪?”
“依灵,你哪只眼睛看见柳烈焰对我有兴趣了?”夏子夜面无表情的吃着面包:“少把我跟他扯一块。”
“可是……”
“没有可是。”夏子夜强硬的打断她。
姚依灵似乎还有话要说,刚想开口,门铃响了。
“谁呀,这么大早的。”姚依灵一边嘀咕,一边起身去开门。
门口传来磁性、温厚的男声,听起来就像古希腊太阳神阿波罗弹奏的竖琴一般,夏子夜微微一笑,未见人先听音,她也知道是慕容聪来了。
夏子夜抬起头看着刚进屋的慕容聪:“这一大早,你怎么来了?”
“我来送你上班。”
“不是不当司机了吗?”
“不是司机的身份,是未婚夫的身份。”
“我真有福份。”她说的轻描淡写,脸上没有一点受**若惊的表情。
慕容聪多少有些沮丧,他昨晚和袁嘉欣大战了三百回合,小眯了一会,就跑来接她上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夏子夜对他如此淡然?
正当他在纠结的时候,姚依灵解开了答案。
姚依灵递过来一块方巾,撇了一眼他颈项的吻痕:“昨晚是被什么动物咬了,这么大清早就来找我学姐,她又不是兽医。”
“依灵,什么意思?”
“你颈项不是被动物啃的吗?”
慕容聪一惊,真是太大意,也不理她冷嘲热讽,自圆其说:“完全是工作应酬需要,可别误会。”
“原来,你常在动物园应酬!”
“依灵,别跟慕容斗嘴。”夏子夜听她一说,几分好笑的阻止。
夏子夜越漫不经心,越显得慕容聪窘态,他久经沙场,倒也面不改色:“没事,没事,依灵跟我熟,才说话随意。”
“哈……!”姚依灵拖着长长的翘音,一脸鄙视的模样,跟她熟的人明明是严煌,不是花花大少慕容聪,少在姑奶奶面着演戏。
夏子夜招呼他:“一定还没吃早餐,坐下!”
“好。”
他笑着想坐她身边,姚依灵见缝插针的挤了进来:“干嘛!我想坐这里。”
“那我坐对面去。”慕容聪对自己的大意很懊恼,居然没注意颈项的吻痕,这真是赤果果的挑战,姚依灵对夏子夜的事一向上心,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夏子夜抿了口咖啡,随手翻过今天的报纸,没有询问、没有好奇,没有一语半字的话语。
咬了一口面包、又狠狠咬了一口,慕容聪暗忖,连姚依灵这个不相干的人也追究了他颈项的吻痕,自己准未婚妻夏子夜怎么可以如此从容,这种表面客气、礼貌,实则是变相对他的漠不关心、不在意。
太过份了,慕容聪一向千人爱、万人**,人见人夸,车见车载,飞机飞过都要一回头的优质帅哥,居然被女人无视了,这怎么符合整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逻辑?尼玛的,夏子夜一定是从朝鲜偷渡过来的,要不是就是从火星掉下来的。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飘过,眼前的女人又把他当成菜市场里快下市2毛钱一大把的烂白菜。
不对,可能烂白菜也比他要值钱。
“子夜,你没有话要说吗?”他齐长的手指风情万种的指着自己颈项的吻痕。
夏子夜从报纸中抬出头:“是指吻痕吗?”
再一次惊到,是吻痕耶!是她未婚夫的颈项有吻痕,她的口气居然像在说今天的空气情况,平淡到没有一丁点波动。
“子夜,没影响到你的心情?”他发誓,要在她深不见底的心里投上史上最大的一块巨石,一定要震出水花,一定要震的惊天动地,他至今为止就没有驯不熟的女人。
“没有。”她不经易的说:“一看就是袁嘉欣的杰作。”
“你们没有去酒店,是在车上干活的吗?看把你衣服都黏皱了。”她说的极可惜那件衣服。
一块巨石,史上最大的一块巨石,不偏不倚砸在慕容聪的心里,震出水花,震的惊天动地,要不要猜的这么准?
他是200开外的智商,她好像不比他弱多少……
“你不生气。”
“还……好。”夏子夜显然对报纸的兴趣大过他。
慕容聪的头顶飞过一排乌鸦,这叫什么事!他居然在期望她生气……
姚依灵已经听懂了,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