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非成不料她会有此一问,意外之余竟不小心打翻了身边的餐具,只搪塞着:“是朋友送的。大哥、大嫂、非庶吃完了吗?我们一起去公司。”
“嗯。”一直没有只字片语的杜非则起身后和众人一起出了公司,邵雪则百无聊赖的回屋里躺着去了,整个大厅里只剩下杜非蓦和温言安两人。
“二嫂,爸爸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我一会陪他去医院看看。”杜非蓦把上午的行程粗略跟温言安说了一下。
“好的,一会我让人先端些白粥到爸爸屋里,生病还得吃的清淡点。”她很擅于做表面文章。
“二嫂,你很有眼力嘛!”杜非蓦并不接话,反而岔开了话题。
“什么?”她明知故问。
“我三哥那条领带是法国著名设计师克里斯的作品,t系列的绝版货,我们这儿可没得卖!你刚才是故意那样问他的吧?”
“非蓦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她悠闲的打量着他。、“二嫂是不是怀疑我三哥在外面有了女人?”他亦轻松的继续话题。
温言安笑了笑,回道:“这可是你三哥的私生活,我并不太关心。”
“马上我生日了,把这个当成礼物送给我怎么样?”杜非蓦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让我把八卦当成礼物送给你,这个交易很划算嘛!”温言安觉得合算的交易,不是八卦,而是杜非蓦对她的亲密。
“如果二嫂真觉得划算,那就赶快告诉我。”
“我刚才也只是随口一问,你三哥却慌张成那样,真是有几分奇怪,这种华而不实的领带一般只有女人会送,要真是女人送的,你三嫂这回可真是遇上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了!”
“势均力敌?”
“嗯!如果不势均力敌,怎么会冒险在家里戴着这条领带出门,你三哥可不是善男信女,如果只是逢场作戏他不会这么认真上心的。( $>>>)不过也难怪,你三哥又帅气、又多金、还多情,哪个女人不爱呢?换了是我也会考虑下。”
“我以为二嫂心里只有二哥呢!”杜非蓦忍不住打趣起她。
“哦,那可未必。”温言安半开玩笑半认真。
杜非然正缓缓从楼梯走下来。“非蓦,不要相信女人的话,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搬弄是非。”
“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温言安抬头问他。
杜非然皱着眉头回答:“都听见了,一字不差,你这算不算是搬弄是非?”
“二嫂刚才只是开玩笑,二哥别当真。”杜非蓦连忙帮着温言安打圆场。
“非蓦,你才认识她几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你可记住,二哥才是和你血浓于水的人,女人的话可不要轻易相信。”
“二哥怎么这么说,都是自家人!刚才二嫂真得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二嫂,你快跟二哥解释一下。”杜非蓦捏着一把汗,刚才都怪自己不好,都说相爱的人是敏感的,那些话看来真是惹怒了二哥。
温言安一语双关,直勾勾的盯着杜非然:“我需要解释吗?拼命对一个人好,生怕做错一点事他就不喜欢你,这不是爱,是取悦,我想你二哥并不需要这样的虚伪的感情,他喜欢的是真实的我!”
“对,我得确不需要虚伪的感情,可你也太真实了!”
温言安不理他的嘲讽,好脾气的朝一旁满脸紧张的杜非蓦笑着。
杜非蓦看着这两个火星撞地球的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们真的是新婚夫妻?他们两人的关系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一场唇枪舌战后温言安开车去了公司,刚到公司就见着一大堆人聚集在温氏大楼的门口,其中两个年轻男子高举着一幅长方形的白布条幅,上面赫然写着“请开发商重视噪声,还我们一个宁静家园”的黑色大字。
温言安转念一想,马上就拨通了温言琛的电话:“哥哥,公司门口聚集的是不是香树湾景园的业主?”
电话那头传来温言琛不急不躁的声音:“嗯,全是香树湾景园的一期业主,大概有几百号人。说是整个小区距离铁路不过几百米,没有任何隔音措施、噪音严重超标,所以要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让我们给个说法。”
她沉下气问道:“他们有没有提供什么依据和材料?”
“他们自己出钱对噪音进行了测量,测出三组数据均在68fb左右。另外,还附了国家对于小区设施出台的标准参考数据,国家规定值白天不超过50fb,夜间低于45fb,所以认定我们是黑心开发商,正打算大闹一场。”
“认定我们是黑心开发商,所以打算大闹一场?看来人心很齐嘛,有没有和这次业主维权的负责人、组织者碰过面?”
“见过面了,这个人你也认识。”温言琛若有所思的在电话那头说着。
“是谁?”竟然是认识的人,她难免有些好奇。
“占了我们公司20业务量的重要客户,在罗里亚酒店办婚礼被前女友大闹一场,然后让你逼着道歉的那个张经理。你也知道他那个人最要面子,看来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安排了这场好戏。”
“原来是他!”温言安的嘴角划过一抹轻视的笑颜,难怪别人都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可真是至理名言!
“你开车绕到大厦后面,坐专梯上来吧!我约了张经理在会客室好好谈谈,这种人给点好处就能搞定了,不必太费心。”
“好处?哥哥,把肉丢给狼,就以为它再也不会扑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