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命运,让她又一次遇见颖儿学姐,在夏子夜的身上有许多过去的影子,有许多过去的记忆,因为这样的遇见,姚依灵寂寥的心一点点充溢。
以后,姚依灵不会再哭泣,即便养母过世后,她在这世上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因为她心里还有一个亲人,就是夏子夜。
夏子夜把姚依灵当成亲妹妹,姚依灵的心里,十几年前,已经把这个不认识的人当成了亲人,就如同柳烈焰、郑傲,他们总有不经意间,会把夏子夜当成亲人。
柳烈焰的别墅,落地玻璃上贴着刚洗过的手帕,是那天打架,打的额头出血时,夏子夜递给他的。
阳光透了进来,手帕鹅黄的色泽很温暖,柳烈焰反坐在椅子上,一副傻模样,痴呆呆的看着手帕。
“烈焰,你干嘛呢?”郑傲从冰箱拿了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他:“你已经盯着那手帕大半天了,哪有人把洗干净的手帕贴在玻璃上的,一会掉下来又脏了。”
“我看着,不会让它掉下来。”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不去公司了?这几天华展、天峰两家信托公司为了保障信托资金的安全,一定会把郑易山质押的8亿多股苏安电器的股权大量抛售,到时候苏安电器股价暴跌,你还要去筹备资金在第一时间低价收购?”
“急什么,整个n城谁敢跟我结仇,谁有胆子跟我抢苏安电器的股权,除非……”
“除非什么?”
柳烈焰看着鹅黄色的手帕说:“除非,活的不耐烦了。”
“东西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才可靠,你别太大意。”
“放心,要真有人跟我争,被我逮到了,我也会弄死他。”
郑傲一皱眉,只看着那鹅黄色的手帕道:“我问你,这手帕是不是谁给的?”
“夏……子……夜。”
“我就猜是她。”郑傲拧了下越来越皱的眉头:“这手帕,有什么故事吗?”
“我和她去泽溪了,跟人打了一架,额头出血,她拿了手帕给我擦拭,就这样。”
“去泽溪了?”
“嗯,去拉投资。”
“怎么偏偏和她去了泽溪?”郑傲拿着啤酒,站到落地玻璃前,仰头看着手帕。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傲口气清冷而忧伤:“你有所不知,我母亲生前的时候,一直说泽溪丰宁寺的许愿树很灵验,要带我和颖儿去许愿,我们两个全当成是笑话,根本不相信,自然不肯跟着去,现在想想,母亲的话哪怕不相信,当时也该跟着去的。不然,现在想跟着去,也已经迟了。”
柳烈焰愕然,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说,你母亲也说过要去丰宁寺许愿?”
“是。”郑傲打量着他的表情问:“你怎么这副惊讶的表情?”
“这也太巧了。”柳烈焰不可置信的说:“你知不知道,夏子夜跟你说了一样的话,她母亲生前的时候也跟她说过,要是宝牒挂在树上不掉来,愿望就会成真,但她没有相信。”
“所以……”
“所以,夏子夜会不会是颖儿?”
郑傲把余下的啤酒一口喝光:“别说疯话了,她要是颖儿,早就认我们了。更何况,当年母亲和她的尸体我是亲眼看到的,你说的可能性不存在。”
“或许,有我们没想到的地方。”柳烈焰脑袋瓜子灵光一现:“你别忘了,当年是火灾,是一场大火,你看到的尸体容貌全毁了,你怎么就能判断是颖儿和伯母?”
“我妈妈的手镯、我妹妹的玉佩,我不会认错的。”
“不对,我总觉得可疑,夏子夜还在宝牒上写道……爸爸、哥哥,你们一定要幸福,可她根本就没有哥哥,会不会指的就是你?”柳烈焰抓起桌上的衣服:“不行,我现在就去问她,她到底是不是颖儿。”
“烈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你就别去了。”郑傲拦到他的身前。
“不会,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哥应该也会有,这个夏子夜和颖儿太像了,实在太像了!有这么多疑点,我要让她解释清楚。”
“她要是想说,早就说了。”
“我不管,我得去见她一面。”
“烈焰,你……”
郑傲话没有说完,柳烈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柳烈焰脸色一变,整个拳头重重击打在桌上。
郑傲道:“出什么事了?”
“华展、天峰两家信托公司一抛售苏安电器的股权,就有资金第一时间进场,抢在我前面大肆收购了苏安电器的股权。”
“资金到位速度和手脚这么快,看来有备无患。”
“他……妈的,是谁在搞鬼!”
“应该不是在帮郑易山,化工集团的资金我悉数监视着,不可能有钱流出来,至于郑易山能想办法的地方我也全打过招呼,倒是谁,会有这么大额的资金流,能跟你争苏安电器?”
“我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揪出来,从我柳烈焰嘴里抢东西,也不怕被我咬死。”
郑傲沉思:“你现在就去公司看看,我们在明处,这个人在暗处,也不知道盯了我们多久,看来我们的赢面不大。”
“好。”柳烈焰应了一声:“还有个事,今天晚上京西商城季度晚会,你过来参加。”
“我可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京西商城,要不然,郑易山可不会放过我。”
柳烈焰不屑道:“我们联手,他可不敢动你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