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哥既然说了这样的大道理,我当然要去。( 点头应和,心里却是另一个算盘。
几天后,温言安几乎是被温言琛押着到了机场。
坐上飞机,那个城市的记忆又泛上心头……英国伦敦,那个城市总是多雨天气,还常常起雾,有的时候,一个星期都是很浓的雾。
下雨的时候,杜非庶会替她打伞,伞永远倾斜在她的一边,她看着他一边的肩头全部淋湿,心却是温暖的。
他们都是矜持的孩子,没有共同经历太多的事,现在回想起来,他为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打伞,只是那一把伞,曾为她撑起过一片天空。
正是因为一起做的事很少,所以那几件事才那样清晰,他牵过她的手、温柔的拥抱过她,或许曾经也想吻她,但是因为彼此的羞涩就那样错过了,正是纯静如水的情意,反而更显真挚,近乎于完美、纯静的爱情突然那样碎了,才那样让她介怀。
原来,自己还是没能忘记,当飞机离伦敦越来越近,记忆也随之苏醒。只是,她真的没有了眷念,因为更深、更痛的记忆覆盖了一切。
温言安下了飞机就躲进了旅馆,随身的皮夹里是杜非蓦的照片,她轻轻的抻了出来,仔细、认真的看着这张脸,相片的反面是最近才写上去的一行字“一花盛开一世界,一生相思为一人”。非蓦,我爱你,在你活着的时候,我没能随心所欲的说出这一句,现在失去了,才明白了自己的真心。
清晨从旅馆出门,温言安的时间安排很合理,先和伦敦分公司的经理们开了个简短的会议,然后在这几天内把公事处理一下,至于剩下的时间,如果杜非庶还在英国的话,她想和他见个面。
虽然预想是几天内处理完公事,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顺利,等温言安把事情办完已经是两个星期以后了。
她虽然有想过提前给杜非庶打电话,但是心里的芥蒂未消,彼此多少有些隔阂、生疏,所以这个电话一拖再拖,眼看着就快要回国了,实在是拖不下去了,她终于打通了电话。
“杜非庶,是我!”
“温言安。”杜非庶停顿了一下,改口道:“二嫂,怎么会是你?”
“我在伦敦,你呢?”
“我也在伦敦。”
彼此长长的沉默,只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那么,能见个面吗?”温言安说的艰难。
“好。”
“哪里见?”
“就泰晤士河畔的那家咖啡店吧!”
“好。”
温言安比约定的时间去的更早,她并没去那家咖啡馆,而是站在泰晤士河畔,那儿坐落着世界上最大、最美的观景摩天轮。
她和杜非庶曾经坐过一次,这个摩天轮有漂亮的别称,人们叫它“伦敦眼”,因为在135米的摩天轮上,可以看到伦敦的很多风景,伦敦人想让所有人看到漂亮的伦敦,这个眼睛就成为了众人的眼睛;当然,温言安知道它还有另外一个别称,因为当初在建造时出现过很多次障碍,所以有人又称它为“不幸之轮”,她和杜非庶的爱情,到底是美丽的风景、还是不幸的命运,到现在为止,她也无法下出判断。
天空开始下起雨,一滴一滴沾在她的面容、衣裳上,她仰望着摩天轮、仰望着自己曾经的爱情。
“下雨了。”一把雨伞撑在她的头上,伞倾斜在她的一边,撑伞人另一侧的肩头慢慢淋湿。
“是啊!下雨了。”她回道。
“你来早了。”
“你也来早了。”她叹了口气。
“泰晤士河畔,还是这样漂亮。”
“是啊!它还是这样漂亮,变的只是我们而已。”
杜非庶接着她话说:“没想到你会约我,有些话一直想在你心平气和后好好的说。温言安,对不起。”
她并不接他的话,只问:“你太太的交响乐团巡回演出顺利吗?”
“嗯,她前几天已经去法国了。”
“很舍不得她吧?”她问。
“不是,因为是巡回交响乐团的大提琴演奏人员,所以可以不用常见面,一年见到面的机会屈指可数,所以,当时在那些候选的结婚名单里挑了她。”
“是嘛?”
“不是喜欢的人,却不得不结的婚,所以才挑了偶尔才需要见面的人结婚。”
“非庶,那样甩开了我,怎么也不过的幸福一点?应该不是这样,才对。”
“是啊!甩开你,能过的竟然是这种生活。”他一脸苦笑。
或许是来了伦敦、或许是这场雨、或许是这把伞、或许是自己爱上了非蓦、或许……,温言安假设了许多或许,在这些假设中,这一刻她明白自己已经放下了杜非庶,真的可以心平气和与他来谈论往事。
“其实,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想问你!来了英国大概也有两周了,拖了很久才打了你的电话,这件事一直想亲口问你,或许只有在英国的伦敦,在这个我们初识的地方,我才有勇气开口问你。”
“什么事?”
“非庶,能答应我,知无不言吗?”
“先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
“几年前,我母亲从杜氏集团大厦坠楼意外身故,当时你应该也在现场,或许你会否认。但是,家事务调查服务机构查出,在我母亲出事那天,你曾经拿手机拨打过医院救护中心的电话,根据救护中心当时的记录,你说”在杜氏大厦内发现有人坠楼,脑部撞伤而引发大出血“那个脑部撞伤的人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