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长!怎可如此忘形?”父亲一声严厉的责问让风夜长回复了平静。
“对不起,父亲!今天实在是有太多高兴之事,我们既然是猎族,总可随心所欲一番吧!真的很值得庆祝啊!”风夜长还是有些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
“是啊!我们是猎族人,我竟然有些遗忘了。”风青羽喃喃叹道。
“说说吧!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兴奋?”闪念间,风父便恢复了平静,问道。
“父亲,这是给您的礼物,请您过目!”风夜长捧着那套文具,兴奋说道。
“这是!?”风青羽接过风夜长递过来的文具,青锋笔、漆墨、宣纸,每样都规规整整,并无异常,只是这残破灰暗的冥石砚,显得有些另类。
风青羽将那方石砚拿在手中,反复端详,片刻后,兴奋地望着风夜长问道:“这难道是那方传说中的滴墨砚!”
“嗯!”风夜长用力点了点头。
自从父亲给自己讲过制砚大师叶忧风的故事,风夜长对砚的喜爱可以说便无以复加起来。闲来无事,他都要到龙丹商会中去寻找一番。在他的心中,总有份莫名地期待,觉得那方传说中的石砚可能自己终会遇到。
一次偶然的机会,还真让他在那位邱老的残品中发现了这方怪砚,起初这怪砚也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在那次意外中,他无意中将这怪砚摔在了地上,砚顶立时留下了一道裂痕,可过了几日后,风夜长却意外发现那裂痕却不翼而飞。
从此,这一发现让风夜长对这石砚上了心,记得当时他也问过邱老,由于邱老整日忙于生意,根本无暇关注这位爱好石砚的小毛孩,便随口说了一句,“半枚灵石一方残砚”。
这一句话,让风夜长彻底绝望了。虽然这石砚的确不凡,可这半枚灵石对于风夜长一家而言,却是近半年的开销,如何买的起呢?再后来,风夜长在这怪砚的底部,发现了一枚形似秋叶的天然图案,正式确定了石砚是那叶大师的遗作。
从此,风夜长便只经常悄悄去查看,暗中盘算出了一个购买计划,等自己将小药园中种植的灵药成熟后,这些灵药正好价值半枚灵石,有了这半枚灵石的收入,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方宝砚弄到手。
算起来,从经营小药园开始,风夜长已经耗费了将近两年时间。为了一株价值两百枚灵币的清心草,风夜长在苍龙山脉外围的山林中迷了路,也因此才错过了入社院修习的时间。虽然很是懊恼,却不知什么原因?自己被父亲告知可以特准入腾龙院修习。
真是没想到,自己一入腾龙社院,便是奇遇频频。才一个月功夫,不仅迅速成为一名粹体境强者,更是凭空获得数千灵石,成了一位小富翁,今天又以一枚灵石的价格,轻易就实现了这几年来的心愿,简直是人品超凡啊!
只见风青羽将这滴墨砚拿在手中,内外端详,上下掂量,完全是一副狠不得要含在口中品尝的架式,显然对这方宝砚喜爱的紧。看着父亲很少流露出的那满脸愉悦兴奋表情,风夜长心中很是满足。
有如大梦初醒般,猛然之间风青羽从那沉醉的状态中拔了出来。表情异常严肃地盯着风夜长问道:“不许隐瞒,这等宝物,你到底是如何得来?”
在父亲严厉的眼神注视下,风夜长只好掏出了怀中的钱袋,解下背后的长剑,一一放在父亲面前,随后将在河边寻获玉肌灵墨,再到如何将灵墨卖掉换成灵石、灵币,到猎族坊市选购剑器等,虚虚实实地向父亲汇报了一遍。
之所以在这些汇报之中半真半假,实在是因为获得小铭那样的奇物空间、舅舅赠送宝剑、一次性换回数千灵石、遭遇鬼魅教众等等这诸多事情,件件匪夷所思。
他既怕给手无缚鸡之力的父亲带来危险,又怕父亲会做出一些另类的对策,因此,风夜长决定对这些事情还是少说、不说为妙,在一番解释时风夜长有意选择了省略。
风青羽自然知晓玉肌灵墨的独特之处,可他却万万想不到,风夜长无意中所获得的灵墨,不仅是万年难遇的极品,而且还会是那么大的一根。
在他看来,风夜长也就是幸运的获得了一小段下品级别的,对于一个孩子而言,能换上几枚灵石就算不错了,至于眼前那柄其貌不扬的重剑更是根本没有在意。
只是在听得风夜长之所以经营药园,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就是准备捡这个“大漏”,而且是为自己准备礼物之时,风青羽这才渐渐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对儿子如此的恒心和毅力也很是满意。
风青羽定了定神,缓缓将那方滴道:“你能有这番心意,我很高兴,也很感动!青锋笔和这些纸墨我就收下了。至于这方宝砚,虽然是你捡漏所得,却多少存有欺瞒之心,我是不会要的。
想想那位老人,不知此物是宝物还好,倘若哪一日得知事情的真相,将要受到何等的刺激与伤害?将心比心,还望你能体会!明日将此砚还给那位老人,另寻一件价格相符的给我就好,这才是我风家应有的做派。”
“啊!?”听完父亲这番说辞,风夜长震惊地眼睛简直快要瞪了出来。
“啊什么啊?!修炼与其说是百炼成钢,不如说是百炼成人。你以为做人就是那么容易的吗?必须还回去,不仅要还回去,还要跟那位老人把事实说清楚,否则,你就不要去社院修习了。
有了力量,却不学做人,倘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