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江黎每天都吩咐厨房给她做最补的菜,还有吃各种补品,她的伤好得极快,虽然腿还包着石膏,但是肋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拆线的时候还是有些疼的,不过她忍住了。
最主要是拆心脏刀口的线时,她感觉格外的疼,是那种像针在刺一样的疼着,她这次完全忍不住了,掩面大哭起来,江黎心疼极了。
还以为是医生给她弄痛了,给她拆线的医生是个女医生,江黎见沐绵哭得那么惨,他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硬是把那个女医生训了个彻底。
那个女医生是个年轻医生,比沐绵也大不了几岁,见到总统本人,她是激动得不得了,但是也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本来给沐绵拆线的时候,她就将力气放到最轻,生怕把这个姑奶奶给弄疼了。
但是沐绵还是哭了,而且哭得很惨。
江黎和女医生都觉得是疼了,实际上沐绵的疼不是**上的疼,而是心上的疼。
把女医生吓得手足无措,再加上江黎又是一顿训,女孩子本来就脸皮薄,被江黎那么一训,她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江黎冷着张俊脸抱着沐绵,面部线条紧绷,周身的空气好像都拧凝固了,沐绵抽了抽气,她知道其实不关那医生的事。
“其实不关这个医生秀的事,是我自己想哭的。”沐绵将脸埋在江黎的胸膛,轻声解释。
那个女医生一听沐绵这么说,心里更是委屈了,站在边上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很显然江黎还是沉着脸,黑眸凌厉,但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递给了那女医生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一瞬间,女医生如释重负一般,长长松了一口气,落荒而逃了。
沐绵紧紧的抱着江黎的腰身,用力感受着他的体温,还有他的气息,鼻腔中全是他的气息。
已经过去了将近20天了。
这20天,他天天都在这里陪着她,真的哪里都没去,开会基本都是视频会议,除非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他会出去那么几个小时。
晚上就又回来了。
他们挤在一张病**上,她知道这么久她格外的黏他,他恐怕早就感受出来了吧。
她知道时间不多了,还有十天的时间,就要到一个月了。
时间为什么要过得这么快,有些事情越不想让它到来,它就偏偏会来得快一点。
现在肋骨和心脏的线都拆了,江黎也就算是放下点心了,在医院很是不方便,所以当晚他们就回到了总统府,她的腿估计在过几天也能拆石膏了。
用轮椅将她推进屋子,沐绵又是一阵感概。
好久都没有回来了。
以前,她每次回来,都觉得扑面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孤独感,但是现在不一样,她有些惆怅,因为这里她终究待不了多久了,但是更多的是甜蜜。
因为这次江黎会一直在这里陪着她,直到她走的那天。
等她的脚一拆石膏,她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