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姬无夜猜不透她的心,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一直不理她?”薛繁接着问,姬无夜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我并不知道,我心中有一口气没出,很不舒服,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出。”
他能怎么办?宇文冰是皇上,是他的兄弟,明目张胆的跟他抢女人,难道他要杀了他?楼兮瑾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让他失望……戒指在她的眼里到底是什么?!她知道戴在不同手指上的意义不一样,可是宇文冰会这样认为么?!
他就是生气这一点,非常生气。他不知道该怎么消气,就是看到楼兮瑾那样子,他也无法咽下这口气!
“大哥,你们这段感情来之不易,非要失去了之后,才懂得珍惜吗?”想想楼兮瑾当初出事,他不惜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还娶她,千方百计的娶她,而娶到手,他怎么忽然间就不懂得珍惜了?
“好了,你出去吧。”姬无夜越听头越痛,本来昨晚就是一晚上没睡,今天更是如此,他现在头痛得很。
薛繁看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站起来离开。
一觉睡到半夜,姬无夜按着有些发疼的胃部,然后坐了起来。浑身有些凉,他看着房间,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没回去。正要起身回去,但是……他又退了回来。
静静的坐在床榻边,他回想着楼兮瑾白天的狼狈,按了按有些难受的心脏,他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心中料到,今晚他没回去,楼兮瑾一定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楼兮瑾半夜醒了几次,摸了摸身边,都是空的。或许,她跟宇文烨之间,真的完了吧?想到这里,她紧紧抓住了被子,又默默的流着泪。
他不回来了,晚上也不回来了……
她明明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
纵然心中难受,楼兮瑾还是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宇文烨在天亮之前还是回来了,没有人知晓他昨晚一夜未归。楼兮瑾虽然跟着他一起去吃饭了,饭桌上他依旧给自己服务,但是两人的话很少。
恰巧,余华烟病了,早上没有跟他们一起吃。
早膳过后,宇文烨进了书房,又是一天没有出来。楼兮瑾一个人在院子跟着香芹学走路,今天她学得很认真。
其实,她自己都知道,她只是想找个事情做,不再想他。但是练了一天,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不想。
站在院子里,她忽然不练了。看着眼前开得尤其艳丽的梅花,她找个地方蹲下来,仰头静静的看着。
其实……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比如……花卷的死,还有白衣人的身份。她以为爱情就是她的一切,其实……没有了爱情,她还有自己的兄弟,还有自己的姐妹,甚至,她还有一个仇,没有报。
梅花上的水珠从花瓣上掉下来,滴落在水池里,溅起水花,落在沉睡中的人脸上,将他给惊醒。
梅少翎摸着脸颊,吐出一口气来,他从水池里走出来,矫健的身躯,以及及腰的长发,他妖孽的脸上满是细腻的汗珠,使得他整个人更加妖冶了。
阳光下,他的皮肤白皙,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将岸边的毛巾拿起来擦干自己的身体,他随意的穿了一件厚实的睡袍。
坐回椅子上,他拿起上面的水果,丢进嘴里,然后靠在了椅子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不一会儿,张真就从外面进来了。
“上月二十八号,他们成亲了。”一进来,张真就低着头道。梅少翎点点头,随意拿起旁边的书,他嘴角翘起。
“她还是嫁给了他呢。”淡淡的说着,他静静的看着。
张真在一边看着他,没有出声。
“别杵在这里了,把事情给我做好了,过些天我们去帝都玩玩。”语气淡然,他脸上一派轻松。
“是!”张真立即回答,然后转身离开。在他离开后,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仰头看着水池上的梅花,他的眼神在平静中带着几分失落。
梅花一般的傲气女子啊,你终究还是嫁给了这么一个身份脏污的人……
在心中想着,他收回了视线。然后站起来,来到梅花下,折下一支梅花,他放在鼻尖轻轻嗅着,沁人心脾的淡香让他心旷神怡。
将梅花放在好看的薄唇前,他轻轻亲吻了一下梅花。动作轻佻却不fēng_liú,反而有别样的深情,在这一刻,美如画卷。
冰绡的成亲的日子在正月初八,赫连家族是大家族,排场异常的大,整个赫连家族的人都来了,办酒席办了两百桌,而且宴席上的菜都非常的昂贵。
赫连家族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赫连月浪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肯娶媳妇,而且这个媳妇的肚子里还怀着两老的孙子,那肯定要大办特办。
因为楼兮瑾与宇文烨吵架的缘故,所以他以姬无夜的身份出席了,与楼兮瑾一个桌子。楼兮瑾跟虞舞坐在一起,还有她的兄弟们,而她的对面,就是姬无夜。
酒宴吃得很是尴尬,至少虞舞,还有楼兮瑾的几个手下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全程姬无夜看楼兮瑾的表情都很平静,楼兮瑾也很平静,她今天没有喝酒,吃东西都很文雅。
薛繁,齐寒,还有穆和都感觉如坐针垫,反正每个人心中的感觉非常不好。
吃完饭之后,楼兮瑾跟着虞舞就去闹洞房了。而姬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