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松带着楼兮瑾来到强子媳妇埋葬的地方,就在强子家的菜地里,强子的家十分破烂,房子门都掉了一边,篱笆也有几处断掉了,到处一片荒凉,气氛更是阴森森的。 楼兮瑾吹亮火折子,夜风吹过,将楼兮瑾的火折子一下子给吹灭了。
穆松跟包永立即打了个寒颤,咽着口水看了看四周,他们两个人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着。楼兮瑾再次吹亮火折子,蹲下身子,她用手按了一下墓上的泥土:“人有三把火,坦荡荡的人,是不会怕鬼怪这些的,你们要记住。”
包永与穆松听到楼兮瑾这么说,立即点头,然后捏了捏自己手上的铲子,颤颤巍巍的道:“队长,你不会要我们挖这个吧?”
楼兮瑾拿着火折子,用刨土的那只手挡着风站起来,笑着道:“不然你们以为?挖!”两人虽然害怕,但还是臣服在自家队长的威严之下了。
两人真心不知道队长为什么要挖人家的尸体……这样做真的厚道么?不过她要是觉得厚道,也不会半夜偷偷摸摸的来。
因为刚下葬没两天,两人很轻松就给挖出来了,楼兮瑾拿着火折子凑近,破旧的草席卷着的尸体,在两日的掩埋中,发出一股恶臭来。包永跟穆松立即捂住了鼻子,楼兮瑾拿着火折子,随便折断旁边的草枝,然后将席子挑开。
据说那种蛊毒人死了之后,会随着人死亡,楼兮瑾想得到那种蛊毒,然后让梅少翎帮她确认,因为她对强子的话,已经产生了怀疑。
席子挑开之后,一具刚刚腐烂爬满蛆的尸体出现,火折子的光亮一照,包永跟穆松脸都吓白了,而楼兮瑾心中虽然也有些胆寒,但是最终,她还是从腰间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指向了女尸的肚子,慢慢的划开。
随即,一股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难闻得令人作呕,穆松跟包永已经两个人搀扶着呕吐了,而进行到一半的楼兮瑾微微闭了闭眼睛,然后嘴里默念:“抱歉,打扰你的身体,我也愧疚。但是,为了百姓,你就不要怪我,我会为你立墓碑的。”
楼兮瑾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是出于对人家的尊重,她觉得还是要说一下。然后楼兮瑾将她的肚子挑开,蛊虫一般都是在肠胃里的,楼兮瑾在里面捣鼓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一个身体光亮,如同水滴一样的黑色东西,依附在女尸的肠子上。
楼兮瑾将它挑出来,然后拿出盒子装起来,重新将她的身体整理了一下,随即便盖上了席子。
“来埋一下,包永你明天回去找人算算,什么时候立碑最好,到时候给她立个碑。碑名就叫善良之墓。”因为不知道她的名字,楼兮瑾只好随意取了一个。毕竟楼兮瑾跟她非亲非故的,作为父母官,她还没多事到人家一个墓碑她都要去操劳。
穆松跟包永白着脸过来,将人家重新掩埋了之后,便松了一口气,两人看向自家的队长,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蛊虫的确已经死亡,楼兮瑾挑起来的时候,那东西动都不动。三个人重回衙门,穆松跟包永一晚上没睡觉,两个人都很害怕,楼兮瑾一回来将蛊虫放好,就立即睡着了。
经过楼兮瑾长久的盯梢,梅少翎在逛名宛的时候,终于给她撞上了。经过梁道真的调查,这男人除了到处吃喝,就是在女人堆里打混,当真的花花公子。
不过人家长得帅,还有钱,即使什么都不做,就有大批大批的女人贴,不去青楼,也不缺女人。所以说,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只要长得帅,有钱,全天下女人都是他的。
“因为一直呆在浣花楼,他觉得有点腻了,然后眼光就落在了名宛上。”与梁道真一起往名宛走去,楼兮瑾听着他的报告,抚了一下额头。浣花楼里美女的美女如云,名宛就那么几个拿得出手的,真不知道这人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
“我觉得浣花楼里美女更美丽,而且各种风格都有。”楼兮瑾评价道,梁道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够见得到。”
人家现在是风轻楼的贵客,再加上……犯罪也没被抓到,这种苗疆的少数民族来中原,朝廷有规定,无论是地方官员还是千机府衙,都得礼貌待客,至少,不能给燕北朝丢脸!
所以在对方背景干净,又没干什么坏事的情况下,对方不想见,他们也不能来硬的。
两人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名宛。名宛虽不及浣花楼出名,但在浊晏城也算是恢弘大气了,三层的木建筑楼层,两边挂着灯笼,灯笼随风飘动,古香古色。
站在门口的姑娘们挥着手对着来往的人笑着,莺歌燕语好不热闹,楼兮瑾与梁道真一起进了名宛。因为两人都穿着官服,没有一人敢拦。
跑堂的一个小厮见状,赶紧去找老鸨。不一会儿,老鸨就出来了,见是楼兮瑾,立即贴上来,笑眯眯的道:“大人,今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是约了人,还是?”
楼兮瑾一个女的总不能逛青楼吧?所以老鸨很聪明的询问着,话语里满是笑意。
“约了人,刚刚进来的一个紫衣美男去了哪间房?”楼兮瑾冷冰冰的扫了老鸨一眼,语气冷酷而且威严,老鸨咽了咽口水。
“紫衣美男?!”老鸨一顿,随即想到刚才进来的那位公子,有些为难地回道,“那位公子刚刚叫了四个姑娘伺候……这会儿进去,恐怕不太适合吧?”都传言这位梅公子fēng_liú倜傥,不会这官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