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来时天居然都已经黑了。
望着漫天星斗以及耳边呼呼的海浪上,我苦涩的伸了个懒腰,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睡着呢?
随即从礁石上跳到了水里走上了岸,因为此前入水的缘故,手机已经完全报废,身上唯一可以照明的也就剩下打火机了。
好在有星斗引路,我倒是不至于迷路,穿过海边的树林,远远可见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街市,犹豫再三,我从背包里取出了湿哒哒的众生衣换在了身上,随后进入了街市。
即将入秋的津市深夜里还是有些凉意的,从街市的规模来看,应该是贴近码头港口的附属街,所以除了一些来往的车辆外,并没有什么行人。
所以我走在街上在路人眼里并没有人过于注意,在附近找了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旅馆,我利用南宫家此前给我办理的那张假身份证在老板有些厌恶的眼神中开了间房,为此还多付了常人一倍的押金,钱虽然对我来说已经没太多意义了,可这种感觉着实令人心里不太舒服。
走进房间里,我将背包里所有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晾一晾,随后脱掉衣服去了卫生间冲洗了个澡,随后便躺在床上,回忆着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心里满是苦涩,难道李家真的是已经摸准了我不愿意伤及无辜,所以这次才安排那么多军警来的吗?
想到这里,我心里多少有些纳闷,当时在冲出那间办公室外时,我明显是感觉到有几股强者气息朝我当时的位置赶去,可为什么后来却并没有发现这些人呢?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左右我才穿着整齐的离开小旅馆。
随手招揽了辆途经的出租车直接去了津市,十一点钟左右顺利抵达津市中心,找了家手机店重新换了部手机,刚走出门,便遇到了一个好久没曾见到的人。
温家大少,温顺。
我疑惑的望着他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顺脸色有些阴沉的望着我道:我知道你恨李家,可我觉得你将气撒在那些只是服从命令的军警身上实在有些过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他道:什么意思?
他冷笑了声道:别告诉我你都以及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了吧?
我皱了皱眉沉声道: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杀了多少人?
温顺撇了撇嘴,嘴角有些鄙夷的笑着道:还不承认吗?昨天我跟秦罪可都去了津市码头了,枉我跟秦罪在得知你被围困在船上还带着人准备去支援你,现在看来,是我们自作多情了。
我疑惑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并没像跟我开玩笑,于是开口道:昨天我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杀,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他轻蔑朝我横了一眼道:你少装蒜,昨天下午我和秦罪他们赶到码头的时候那边已经戒严了,附近的人说中午船上抬下来了几卡车尸体,难道不是你干的?你知道因为你的一时发现多少父母失去了孩子,多少孩子失去了父亲吗?
我紧皱着眉头望着他道:你刚才说有人见到船上抬下去好几卡车的尸体?
温顺有些不耐烦的说:你明知故问。
我顿时有些气馁道:不管你信不信,那些人都不是我杀的,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昨天虽然我动过杀念,可我后来终究还是没忍心下手,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的仇人只是李家。
温顺听我这么一说,半信半疑的盯着我道:真不是你杀的?
我无奈的朝他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认为我杀了人,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我真杀了人,没必要瞒着你,你觉得我们之间在这件事情隐瞒与否上存在任何利害关系吗?
温顺咀嚼了一番后,有些歉意的望着我,我朝他摆了摆手道:咱们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吗?
他这才意识到手机柜台后面两个女孩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我们,估计应该听到我们俩刚才的谈话给当做神经病了吧?
走出手机店外,坐进了温顺的车里,温顺一边开车一边问我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颇为不解的摇了摇头道:如果你刚才不跟我说,我压根都不知道我跳海离开后邮轮上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温顺沉吟了下道:那这就奇怪了,当初邮轮上除了你应该没人会这么做才对吧?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悦道:又来了,看来你是真不相信我。
温顺微微一笑道:如果我不信你就不可能在这津市找了你一夜了,你说会不会有人将船上的人杀了以后嫁祸给你?
我郁闷的否认道:没这个必要吧?我现在可是被京央列入了最高级别的通缉名单里了。
温顺赞同的点了点头道:说来也是,那会是谁呢?
我思来想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
我喃喃的开口道:难道是他?
温顺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道:谁?
我不太确定的开口道:你说会不会是石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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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军?
温顺诧异的望着我道:这怎么可能?石破军不是已经加入李家阵营了吗?
我叹息了声道:那我实在想不通会是谁杀这些军警给我扣屎盆子了。
温顺沉吟了下道:算了,还是等回承市再说吧,对了,寿臣,林秀怀孕了,所以昨晚上我让他跟向离先回去了。
怀孕?
我应了下,顿时沉默了。
脑海中浮现出了此前在南宫府中陪伴着南宫栀在府中的时光,时间过的真快,转眼距离她走都快两个月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