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挂完易相大先生的电话后,楚明忍不住松了口气,久违的朝我笑了笑道:听师父的语气应该不会怪我们。
我耸了耸肩道:你想多了,要怪也只会怪你。
说完我忍不住偷笑着转过身朝飞机上走去。
楚明闻言苦涩的朝我摇了摇头道: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当然,这只不过是我跟他开的一个小玩笑,飞机大约下午两点多钟顺利的抵达了石市,在石市机场下飞机后,我跟楚明俩去车库取了车,坐在车上,楚明问我是否要去承市看看?
对此我摇头表示不用,当下的承市还算稳定,也一直很顺利的按照计划扩展,这个时候我没必要过去,正所谓用人不疑,我隔三差五的往那儿跑指不定别人会以为我是不放心他们呢。
楚明笑着说也是,况且我这人实际上并不适合走那一条路,放任了也好。
对此我只能表示沉默,事实上他说的并没有错,从一开始我就不愿意涉黑,当初创建黑门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强一点,可后来我发现这种模式对于我而已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相反却因此形成了我一部分拖累,想来也是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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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易斋时已经是晚上七点,易相大先生前往中北海开会尚未回来,连成子独自坐在中厅里独自下棋,瞧见我跟楚明进门后,丢掉手中的棋子站了起来。
楚明问他师父没在?
连成子说下午被扛鼎人紧急安排人接过去了,目前还不知道什么原因,随即告诉我们膳房已经准备了晚膳,让我们先吃饭再说。
楚明应了声,说去厨房看看,我则与连成子坐下来喝了杯茶,连成子告诉我徐家格格下午来了电话,让他转告我就在昨天我爸去了云宫,今天早上才走的。
我一听当即一愣,继而取出手机时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于是跟连成子借了跟充电器,等手机开机后,发现了几条未接收短信,其中一条就是腹黑女发的,告诉我看见短信后给她回个电话。
于是我顺着电话拨了过去,电话没一会儿就通了,里面传来了腹黑女有些幽幽的声音。
我轻咳了声道:刚从昆仑山那边回来,手机没电了。
她嗯了声道:知道了,易斋的人应该跟你说了吧?
我应了声道:说了。
她那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爸昨天上午来了贝勒府,他好像受伤了,头发全白了。
我问及他这一点,他并没有跟我说,只是让我安排一下他去见见你跟南宫栀的孩子,所以我跟叶子叔就陪他一起去的,晚上跟你妈带着小易儿睡的,今天一大早就走了,走之前他让我转告你,他已经通过暴力将你身上的死循环解除了,时间断点是关联你身上死循环的必要条件,如果你这个时候放弃寻找时间断点,那么你身上的死循环将会到此为止。
听到这里,我愣了好一会儿,继而紧皱着眉头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南宫栀呢?他有没有说怎么救她?
腹黑女沉默了片刻,叹息道: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与小易儿临别前说了句生于王家是一种不幸。与我分别前说了句不管他在你眼里是否是一名合格的父亲,可他终究是完成于子于父的任务与使命,将来你的路能走多远,就只能取决于你的命格有多硬了。
听完腹黑女的话,我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就这些吗?他有说过要去哪儿吗?
腹黑女回应说:就这些,说完他就走了。
我深吸了口气,我心里隐隐有些愤怒的道: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腹黑女应了声道:我知道,可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怪他。
我呵呵一笑道:那南宫栀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他明明知道将来她会死,为什么还要让我跟她结婚?
腹黑女冷声道:你不应该这么想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戚戚然的笑了笑道:为了我,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当初他就不应该拆散我们,不仅害了我们,也害了南宫栀,更害了小易儿一出生就没了妈。
坐在我对面的连成子面色有些惊诧的望着我,可能他很少见到我会有如此激动的一面。
我抱歉的朝他看了一眼后,转身朝中厅外走去,刚好遇到了正准备叫我吃饭的楚明,我朝他示意了个眼神后,走到一旁的葡萄藤架下。
电话那边传来了腹黑女无奈的叹息声:弟弟,你真的不应该怪他,或许等有一天你站在他这个位置的时候你就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我戳之以鼻道:人屠的高度我又如何高攀的起。
腹黑女并没有回应我如此刺耳的话,而是对我说:我跟小年从小就没了父母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身为父母的心其实是矛盾的,害怕你远去,害怕你会离他们而去的同时,可更怕你会因此而永远无法学会独立。所以,弟弟,无论你是否理解他明白他,请不要去怪他。这个世上没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父母。就算他真的做了一些你认为伤了你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那同样还是为了你,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