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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总是美好的,可人并不能总活在回忆里,现实总会在你不经意间将美好的回忆所扼杀,这就是当下。
院门是虚掩着的,很难想象他是如何放心独自北上接我的,其实本不必如此,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只需要给我一个电话即可。
强忍着内心里的激动,我率先推开了院门,门灯并没有开,不过在高耸的月头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清晰,院子里所有的摆设与记忆中并没有什么变化。
似乎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右侧屋里的灯亮了,接着里面传来了一阵孩童的哭泣声,是小易儿吧?
按照年龄,此时的他应该快八个月了,对于一个正常的父亲来说,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快点儿成长,而我却害怕他长大,他的生辰亦是他母亲的忌日,每过一天都在说明我的无能,仇人明明已经很清楚了,可我却无能为力,李家的势力实在太庞大了,大到足以控制大半个国家机器,个人的能力实在太过于微不足道了,如人屠那般的强势也没能撼动分毫。
天怒这次出奇的没有出声,推开堂屋的大门,房间里传来了我妈警惕性的询问声:谁啊。
我努力的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微笑着道:妈,是我。
房间里的孩童哭泣声更大了,我爸上前将堂屋的灯打开,妖孽左顾右盼的四处打量着,随后自顾自的坐在桌子前的长凳子上,右屋的门缓缓从里面推开,我妈怀里抱着个正闹腾的孩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我时,没好气的道:还知道回来啊,也不知道这几年是怎么了。
说完埋怨的朝我爸瞪了一眼,后者有些心虚的扭过头。
她声音猛然提高怀里的孩子反而笑了起来,我忍了忍心里的情绪上前从她怀里接过孩子,孩子睁大着眼睛打量着我,他看上去比当初送他去云宫时大了很多,眉眼间很像南宫栀,倒是有世家子弟的气质,事实上我跟她只发生过一次,所以在当初得知她怀孕时我很诧异。
如今想起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夫妻之间我对不起她的太多,因为仅仅那一次我还是在酒醉后将她当成了腹黑女,直到第二天早起时发现躺在怀里熟睡的她才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
这种愧疚一直至今也不曾消退,想要让一个人对你刻骨铭心的方法很多,她却成功的因为一句‘我不后悔’让我忆她永生。
我不后悔,不后悔生下他,不后悔喜欢上我,不后悔当初我甚至将她当成另外一个女人从而酿成如后的所有后果。
怀里的孩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将我从这种沉思中拉扯了出来。
妖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望着我怀里的小人儿微微一笑道:这是你的孩子啊?
我沉嗯了声道:他叫小易儿。
妖孽赞许道:这孩子命格不错,将来指定比你强。
旁边传来了我妈跟我爸的嘀咕声:这姑娘哪家的?长的比。
这话听的我是满头大汗,妈啊,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我身旁的妖孽面色顿时就有些不自然了。
我爸轻咳了声对她道:别胡扯八道的,她不适合。
妖孽面色有些难堪的回了句道:我怎么不适合了?
我爸给了她一个眼神,大略是你自己体会。
后者气鼓鼓的跺了跺脚。
经过我们这么一折腾我妈也没什么睡意,于是便去厨房开始张罗起早饭。
我见她一走,于是将怀里的孩子交给身旁的娘们儿,后者惊诧了声,手忙脚乱的结果孩子,嘟囔着望着我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朝她微微一笑道:帮我抱一会儿,我有些话跟我爸说。
她朝我爸看了一眼后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对我说:那你快点,我不会带孩子。
我俩一前一后出的屋,六市较偏南方,天气虽然同样阴沉沉的可这个除夕并没有下雪,只不过有些阴冷。
走出院门,我开口道:不是说隐居了吗?
身后的人道:你认为的隐居又是什么呢?
说话间他抬起手朝远处的天际指了指,却是瞧见黑蒙蒙的天边似乎有着一层淡淡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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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我惊诧的盯着那层膜随即扭头望着他不解的道:那是什么?
他淡淡的道:我以九宫山为阵眼,以老灵山、双河大山、独山、黄巢峰等等九峰为宝眼布下了九宫戊戌大阵,又以领域空间覆盖,所以在这八百公里内死绝对安全的。
我一脸震惊的望着他,他居然可以将阵法与领域空间相结合从而分割出a01世界的空间?
我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他了,这种做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似乎已经与神没有区别了吧?
在领域空间中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领域空间的主人绝对是无敌的存在,这一点我在黑炎以及轩辕夺杀那里都领教过,只不过我这里存在着瞳殒这样的变数再配合死神面具以及龙诀中的君临天下才能侥幸颠覆,正常来说,确实是安全的,难怪他之前敢独自前往首都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