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他在得知我进入了第二重死循环之后并没有像当初那样的忧虑了,感情这第二重死循环在经历过第一重死循环之后反而变成了一件好事了。
他见我沉默不语,缓缓走到我身边坐下宽慰道:虽然这种方法听起来有些荒诞,其实操作起来难度并不大。
我沉嗯了声,抬头望着他道:如果我一旦重新进入第一重死循环里,那岂不是得回到两千多年前?
他并没有直言回答我,而是说了句让我陷入沉思的话:道家的精华都在一句随其自然中了,你爷爷对此一直嗤之以鼻,对此我也能理解,毕竟他信仰的是卜家,为的是先天一步。可我却很喜欢这一句话,也希望你爷爷终有一天能够明白,天外也许还有天。
顺其自然?
天外有天?
我反复的咀嚼着这两个词,再看他的时候,我似乎有种第一次认识他的感觉,天下人说智者,无一不推崇易相连成子南橘北枳,可此刻这些人在我的眼里与他相比,似乎已经变了味道。
先有周庄梦蝶,后有温侯大梦谁先觉,今有人屠天外有天,虽细有不同,实则大同小异,就好比我为瞳殒小千主宰,天为01中千主宰,那在天之外,是否又存在大千主宰呢?
如今的我们对于世界的认知就好比古人仰望星空一般,更多的也只是求知欲而非通晓的引导。
于瞳殒世界中的众生而言,他们每个人也都是活生生的,就如01世界中活生生的我们,可以主宰者的我看来,他们的生命似乎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因为我执掌了他们的命运甚至是生杀,那么所谓的天呢?是否也同样如此心理?
庄子的一梦与温侯的一梦相较,前者以蝶自居,望它蝶悟道,后者以梦为引,望现世为务虚,不知真假,遂悟道,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综其一说,我们眼中的世界或许是我们的世界,却并不一定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所以有了三千大千世界,可佛在本悟并非真道,既有三千大千世界,那么大千之上是否存在更大的世界呢?
对此没人知道,似乎也没人真的能印证,所以他说顺其自然,天外有天的说法,让我想起了前古的那两位大智者。
时间就在我的沉思中渐渐溜走,外面的天蒙蒙亮之际,远方传来了一阵阵鸡鸣声,不知道是否于闹市中生活太久,再听到这声音时,心里居然生出了些许感动。
家,父母在的地方才是家。
远方的她,此时的你在想什么?
农村过年一般来说需要准备很多东西,从食材到用品,在我们回来之前我爸妈就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爸依旧是让我带着妖孽去赶个早集,主要还是图个热闹,踏着一大早的薄雾步行至距离我们村大约十多公里外的小镇上,这娘们儿在首都待惯了,所以见到小地方的集市颇为兴奋,一路上左顾右盼的,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得亏我当时看的紧,否则一些个小混混上前对她动手动脚的,那可就惹麻烦了。
带着她在集市上逛了一早上,期间买了不少零碎吃的东西,临近中午我们才兴高采烈的回到家。
一路上家家户户的挂着大红灯笼,倒是凭添了不少风景线,回到家时,我爸正在院门外的池塘前洗鱼,我妈在厨房忙活,小易儿则坐在我爸用竹篾编制的小竹椅车上咿咿呀呀盯着奶奶做菜,我妈不时的会说话逗他笑一笑。
妖孽就跟个大爷一般躺坐在堂屋的一把椅子上,兴奋劲过了以后又开始对我昨晚上将小易儿交个她这事记仇。
直接被我无视了,快要午饭的时候外面来了一个黑西服汉子开着一辆皮卡车拉了一些东西过来,在门外跟我爸说了些什么后,随后下来了两个人帮东西全部搬进了院子里。
直到这些人走了以后,我才从我爸口中得知,东西都是腹黑女让她此前安插在六市的人从市里采购过来的。
我犹豫再三,在吃午饭前躲开妖孽给她打了个电话,这一次电话通了,里面传来了久违的声音:东西收到了?
我沉嗯了声问道:今年在哪儿过年?
她风轻云淡的道:哪儿都行。
听到这里我心里忍不住有些作痛,明明会很失落,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呢?
我深吸了口气,稳定了下情绪,轻笑着道:那你现在在哪儿?
她说贝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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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是老佛爷回首都了还是阿凤他们去了?
她倒是很细心的回答我说阿凤他们不愿意出来,老佛爷也懒得走动,所以就府上的这些人了。
我闻言没再多问,有些话说了是牵挂,不如不说的好。
见我不言不语,电话那边也开始沉默了,一时间心头柔肠百转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好好过年吧。
直到盲音想起,我才苦涩的放下手机,盯着手机发呆。
或许你并不知道,没有你的年,我很难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