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朝他摆了摆手道:“多谢上师好意,寿臣此前曾经与寺中的一位小师傅一同前往过,所以还是记得路的,所以就不打扰贵寺了,待小菩萨出关后再来看她。”
谢绝了瑛蒲上师的好意后,我也没多逗留,离开老伽马寺后,踩着厚雪一路朝加措寺狂奔。
大雪山中的山路崎岖,对于常人并不好走,可对于我来说却与平地无异,一路上闪转腾挪一步几十米外,不屑半个小时,古朴的加措寺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却见寺外守着不少身着喇嘛服的僧人,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加措寺近些年来香火不好,怎么着也养不起这么多僧人吧?
而且看修为似乎都在初神以上,其中两位相貌相近身材却一胖一瘦的老喇嘛修为更是达到上神之境。
这绝对不是加措寺中是僧人,想到这里,我怀着好奇心朝寺门方向走去。
尚未走到近前,就被四五个身高体壮的年轻喇嘛给拦住了。
我刚想开口询问,后方那两位修为达到上神之境的老喇嘛便匆匆走过来,胖喇嘛双手朝我合什道:“施主尊姓?”
我略有些诧异的望着他,下意识的回应道:“我姓王,上师这是为何?”
胖喇嘛与痩喇嘛相视一笑道。继而朝我行礼道:“琼布班禅于清晨时分从藏金轮中瞧见了施主此来的情形,遂带领我等先一步赶往加措寺。”
臧金轮是什么?
居然能够看见未来?
我有好奇的望着眼前的老喇嘛,难不成是佛教的什么至高法器?
于是好奇的跟随着两位上师走进加措寺里,没想到的是在前往加措寺前殿的途中,两边站着的都是与外面服饰一样的喇嘛,班禅就是不一样,单这出门的排场都这么大。
走进前殿,首先看到的自然是巍峨庄严的佛祖像,佛像的下方则端坐着一少一老两位僧人,年少的自然是转世不久的瑛嘉活佛,那么年老的则不用多说,应该就是琼布班禅了。
两人侧目朝我这边看来,随即微笑着起身,我闻状,赶忙上前朝两位活佛行礼。
琼布班禅看起来大约六十许,不过佛家的法相向来都是教显年轻的,所以可以推算实际年纪应该在八十以上。
瑛嘉活佛笑着朝琼布活佛介绍道:“这位就是人屠之子华夏第一帮派天门的门主王寿臣。”
琼布班禅朝我微微一笑道:“老僧早起时曾在藏金轮中见过寿臣施主,可亲见一面,确实器宇不凡,与人屠相较算得上虎父无犬子。”
我受宠若惊的朝他合什道:“班禅过誉了,寿臣不过一介俗人,所行所为皆为俗事,怎能与家父相比。”
琼布班禅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我们三人这才坐在蒲团上,瑛嘉活佛则亲自给旁边的炭火盆里添碳,后将炭火上的水壶提过来泡茶。
茶水泡好后,我好奇的望着琼布班禅询问道:“寿臣有些好奇,班禅为了会在藏金轮中见到我?”
琼布班禅与一旁的少年瑛嘉相视一笑,继而朝我道:“藏金轮通常只会遇见对即将发生的大事件具有作用的人,老僧每日早起都会拿起一看,此前一见则是李霸先进京。”
我微微一怔,李霸先进京?那不是帝星北移吗?
难道说接下来还会发生类似于帝星北移这样的大事件,而且还与我有很重要的关系?
z-,&
惊诧之余,我虚心的朝琼布班禅道:“寿臣有些惶恐,不知道这即将所发生的大事件是凶是吉?”
瑛嘉活佛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后,轻声道:“预见并不代表看见,在事情尚未发生之前,即便是班禅也与我等终生无异,当为无明之人。”
无明之人?
我颇为费解的咀嚼了一番瑛嘉活佛的这番话,继而摇了摇头道:“寿臣对佛学所知甚少,不知道这无明是什么意思?”
琼布班禅会意一笑道:“瑛嘉活佛形容的虽然恰当,可寿臣终不是我佛门中人,自然不会理解佛门中谚语,其实这无明的意思很简单,佛祖尚未成佛前曾见一盲者在路边乞讨,于是上前询问他既然看不见,如何知道谁赠与了多少钱?那盲者却回答他,人若赠与他钱,多少都是一样的善意,既然是善意,那自然会心存感激,只要心存感激,知道钱财多少又有何意呢?况且,你所见的真实也许并非真实,我所见的无明并非无明,如此,又有何意呢?佛祖在听闻盲者的回答后,赠与他一些钱财后离开,遂盲者在佛祖离开后化为了一只大鹏鸟尾随而至,这就是佛学中的无明,即指并非真实与真相。”
我听完恍悟道:“佛学果然博大精深,寿臣明白了。”
说完,我又补充道:“既然瑛嘉活佛所言班禅与我等一样都无法在事情尚未发生之前都无法确定事件是否会如实发生,那么为何会断定我今天会前往加措寺呢?”
琼布班禅似乎对于我的追问并没有表现出反感,而是轻笑着道:“寿臣误会了,老僧虽然无法预见,可藏金轮这等法器可不会出错,预见就是预见,瑛嘉活佛所言无明,指的并不是此事,而是即将发生的大事件。”
我面色一红,颇为尴尬的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是寿臣愚钝了。”
瑛嘉活佛朝我使了个眼神,继而开口道:“琼布班禅很少出门的,寿臣有什么疑问要问?”
我闻言,赶忙朝琼布班禅道:“事实上我也不清楚班禅是否能够解我所惑,毕竟这是关于修为上的事情